迟年得到合同的时候,脸上的喜悦一点都压抑不住。
喜笑颜开的美人可比冷冰冰的美人受欢迎多了。
杂志社因其特殊的工作属性,办公环境轻松多了但是环境也更加繁乱。
两三人聚着对着电脑屏幕一顿分析,可实际上大部分目光都暗戳戳地关注面试间。
见美人盈盈的笑脸和弯着的嘴唇,人精似的心下了然。
有人欢喜有人愁。
“小文,”已婚的黄姐看着单身的文程眼风不住往那撇,忍不住调笑:“还不打算找个女朋友吗?”
黄姐可不是乐意当个媒婆,只是难得见文程一直盯着一位女性,况且共事几年了,文程业绩不错,脑子灵光随和,人长得也清秀,难免说笑一番。
文程不是不想找女朋友,只是他从名校毕业的,自觉自己长相尚可,因此眼光高得很。
黄姐也知道,又补充了一句:“我可听说这位新人可是从东大毕业的。”
听此,文程微红的脸颊才正式抬了起来,和美人的眼神不期而遇,他心里才升起悸动,思考着要不要露出友善的笑容,但见美人很快撇开了目光,没在他这边停留。
耳边还是黄姐打听来的消息,文程听着,脸上的温度下降,点点头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走动间,迟年怎么知道自己又撩拨了人。
现在她只觉得神情气爽,走路带风起来。
写字楼一出,她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倚在车前。
不是江逾白还能是谁?
江逾白一直在车外等着,现在一看迟年喜形于色,心里也知道面试结果如何,压下不悦,毕竟还有许多福利等着他。
迟年可不会不悦,相反有满心的喜悦有人分享,见着江逾白朝她走来了便张开手扑了过去。
这对于不习惯众人围观、内心羞涩的她来说可谓是真的欣喜于好消息了。
江逾白知道,所以他使劲压下升起的不虞,反牵着她的手走向车。
车窗升起,迟年更加肆无忌惮,小脑袋埋在他的怀里,闪闪巴巴地、眼睛明亮得像窗外的路灯一样一闪一闪地看着他。
“你猜我面试过了吗?”
脸色一点都掩饰不住,江逾白笑笑。
反而问起:“今天不是二面吗?怎么快就出结果了?”
迟年不太清楚,只仰头问:“不是这样的吗?”
“可能是我表现太好...?”
说完她自己也有点心虚,但热情还是没有被冷却:“你不猜猜我面试过了吗?”
手上被软香摇着,江逾白哪能坐怀不乱,顺着她的问题问。
见迟年眉眼弯弯解答,他自己心下却在琢磨着这家公司不可能与迟年扯上关系啊,而且里面大多是女性,因此江逾白也就暂且搁下心头疑惑。
车辆在商城前停了下来,不是迟年预想的别墅。
她疑惑地看了江逾白一眼,撞进目光灼灼、颇有深意的眼神。
“走吧。”
走进的不是面前高大尚的商城,而是它旁边略显神秘的无标志物的小店。
入目是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衣服”。
都有一个特点:薄、透、短。
迟年被羞红了脸,也明白了刚才江逾白眼中是何意。
只是身后却是坚实宽广的胸膛,不允许她后退:“你答应我的。”
疑似他还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声说,惹得迟年脸颊红红,也记起来不为人知的事情,那次因为自己少见和他起了冲突,态度强硬地想找工作,江逾白同意,到了夜晚自己却被他暗狠狠地冲撞着欺负,忍着酸痛还要答应他的“不平等条约”。
其实,她也很舒服,浮现些细节,迟年的腿自动软了下来,被男人扶着,又听到了低低的笑。
至此,迟年看都不敢看面前的装饰,一直低着个头,垂着的莹白颈部,最是一抹娇羞。
她只关注了江逾白包了很多件衣服,更是不想和他相认。
殊不知别人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
店员则是暧昧地将目光隐隐逡巡在她身上。
从掩盖不住的美貌,往下则是天鹅颈的优雅,利索正装藏不住的波涛汹涌,瞧着真真令人眼红,不盈一握的小腰被用一根白色带子轻轻一束,总有一股破坏欲想试试能否将纤细小腰掐断。
论起来,小腿下方露出的细皮嫩肉将将是非礼勿视之人眼神所落场所。
这是正大光明的视线,另一道视线,迟年察觉不到的是,来自十几米开外的文程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打情骂俏。
......
饮了食后,迟年便被江逾白急冲冲地赶上了小电影房里。
黑暗的环境容易滋生暧昧,况且,本就穿着清凉的迟年。
电影断续闪过的白光照在她裸露的匀称肩膀、精致锁骨、和饱满且肉/欲的大腿上,上面有黑色蕾丝包裹着,显得修长又令人血脉偾张。
除了清凉外,迟年却觉得衣服的面料柔软舒适极了,如果能在宽松就更好了,她小口吸气,悄咪咪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江逾白。
男人正襟危坐,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神情严肃地看着前方的电影,镜片反射着光,衬托着一股冷漠,如果将他膝盖上的毛茸茸尾巴拿掉就像是在参加会议了。
装!
迟年撅了撅嘴,小声骂着江逾白,心里头憋着一口气也使劲想放松自己舒服地靠在身下的椅子上欣赏着电影。
家里小型电影院的座位,从来都是按照顶好的材质来配,柔柔软软。
但是,迟年坐在上面却如坐针毡,不停地挪动屁股。
偏偏身边一本正经的江逾白,像是不耐烦地转过头来投诉她扰了安宁,手上顺势动了动,道:“怎么一直乱动,哪里不舒服了吗?”
迟年暗暗啜了他一口,身下更加忍不住挪了挪,看着他的水眸里满是控诉。
明知故问......
他手中捏着配套的黑色尾巴,却还要装作一本正经。
殊不知她在江逾白眼中也是诱人而不自知样。
黑色连体紧身猫衣包裹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勾勒出性感的线条,黑色托着那莹白肌肤,衬得禁欲高冷不可侵犯样,偏那神情无辜又纯真,端着的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江逾白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起来。
迟年却受不了目光侵犯,撇撇嘴就站起身来,不想伺候他了。
她是赌气,明知道自己的‘尾巴’落在他人之手,也还是义无反顾表示她的不满站了起来。
然后被华丽丽的一拽,迟年逃脱不了按在她身上猫咪尾巴的禁锢,其又掌握在江逾白手中,于是,迟年毫无反抗地跌落在他圈养的地盘中。
江逾白嘴角勾起笑来,天真无邪,毫无目的,颇有幼稚园小孩地感觉。
开心了就好,迟年有自己的小心思,偷偷摸摸趁机提议:“以后你不用特地到公司楼下接我...”
她想得很美好,上班后如果江渝白再向今天一样引人瞩目到写字楼下等她,不说其余人指点的目光,她自己想要的工作自由恐怕也会消失不见......
迟年自认考虑周全,认为自己省了他人麻烦,甚至夸赞自己是在体贴江逾白,往往忘记了身边之人的感受。
但她话音落下,周遭的暧昧氛围清除了不止一点,电影的配音窸窸窣窣地侵入他们耳朵。
过了一会儿江逾白都没有回复她,反而用身体力行告诉她他的心情不美好。
精致兼具巧妙构思设计的小猫裙,在隐含怒火的男人手下变成一片又一片的废布。
毛茸茸地黑色尾巴在软椅边缘搭着,雨打芭蕉般一翘一翘。
极致的激情会散发掉一些不愉快。
江逾白很满足,搂着怀里禁不住颤抖的娇软身躯。
回答了一开始迟年的要求,
“我们会结婚的。”所以我去接你,天经地义。
江逾白吻了吻迟年的耳垂,这里是她的敏感地方。
只听迟年嘴里呢喃,以为他又要重整旗鼓:“不要了...”
根本没听清江逾白说了什么定终身的话语,反之江逾白神情愉快,自信认为迟年并不会拒绝他。
......
城市另一头的酒吧举办着接送会。
能够听到包厢里面穿出半普通话半外语的交流。
桌上来的都是相熟的人,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同学相继回来凑齐了开个欢迎会并彼此交流感情。
“哟,易哥在国外甚少光顾我们的party,今天算是给了我们面子啊。”
说话的人语气贱贱,但并无恶意。
易信也顺势干了杯酒。
身旁的章扬也意外易信会参加这个局,但也庆幸他来了。
看着他闷了一杯,酒杯碰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在这群魔乱舞、魔音环绕的酒吧里并不大声。
章扬见他意识清醒,像是随口一问:“那天在庄园遇到的女人是你的前女友?”
易信立马朝他瞥来。
章扬做投降状,表情无辜极了:“只是好奇。”
易信转过头,心里疑惑但并不想多做解释,只轻轻摇头。
即使知道易信情分还没完结,但章扬还是下意识认为,他的机会来了,因此,心里活络的心思泛泛而起。
加微信的手也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