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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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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徐徐,天有点冷,被子摸起来凉凉的。

游行感觉自己的脖子漏风,温暖的被子覆上来了,游行漏了肩颈。容倾略带湿意的吻碰到冰凉的皮肤,游行翻了个身,容倾手碰游行腰腹,有些温热,他靠近了。

游行听容倾声音慵懒了,就说,“不……”

容倾摸游行的腰线,感觉有些滑腻,像珍珠瓷。

“乖。”容倾咬耳朵,又道:“你一直都很可爱。”

游行心情给他哄美了,半推半就让容倾亲。

容倾手在游行颈间处游走,试图让他放松。

游行绞得厉害,磨得也凶。

容倾不爽快,索性也凶了,他翻身而上,手穿过游行颈侧,把他整个身子搂在怀中。

雪色渐渐沉湎,屋外的雪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砸窗户了,还发出叮叮当当地撞玻璃的声音。

容倾偶尔分神,一丝冷气吹到耳朵尖,他低下头在游行耳边喊:“放松点……嗯?”

游行呜咽了,干脆去揪容倾黑发,干瞪他说:“我要怀小宝宝……”

容倾感觉游行可爱到要他命,他头发给扯得疼,只好低头密密地吻身下人的长睫毛。

心跳有些剧烈,雪落在人指尖,有种瞬间就融化掉的、挥之不去的热意。

还是哭,不管怎么样都是喜欢哭。

容倾吻游行额头,感叹说:“娇弱地跟朵花似的……”

游行如水藻般往容倾身上缠,他说风大,容倾就抱起他去窗户边。

雨大得噼里啪啦吹散了很多的树木。

游行感觉容倾手劲大,就扑粉了脸,樱色般的唇去亲容倾的,他笑着说:“喜欢你,哥哥。”

容倾感觉游行很紧张,便知道这人心情又不好了。

很难说清楚大雪天对于游行有什么意义,可是夏天绝壁是游行最讨厌的季节,没有之一。

地狱城的烈火烧光一切,灵魂都损在黑夜,寂灭在荒原的冷夜里。

因而每次拥抱都觉得奢侈,拼命死要抓住,到最后大抵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吧。

容倾把人放书桌上,拿穿了的制服垫住桌面,游行坐上头,腿在空中晃着又被捞起到手肘弯处。

花瓣自半空飘飘荡荡落下,落到平静无波的湖面,泛起小小的涟漪。

有人给它捡起来了,手触上去是丝绒般的棉蛋糕。

容倾动手把花瓣捏碎了。

游行下巴抵在容倾肩窝处,他摸了容倾的手,碰到一束樱花。容倾看到了,手拨开游行汗湿的额发,又听对方呼吸急促,说:“难受?”

游行亲了容倾鼻尖,有点出汗,他觉得热,可心里头的慌乱没有少了多少。

这些日子,但凡心情不好,特别是跟容倾相关,两个人不是上床就是上床。身体无数次亲密亲近,可总觉得少些什么,不是两个人情感不共鸣,而是他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东躲西藏,四处被人指桑骂槐说恶魔是如何如何,但某些人类的本质跟恶魔也没什么不同。

滴滴答答的水声不知道是从屋内传过来的,还是屋外的大雪从屋顶融化产生。

游行手碰了容倾的脸,某种空虚感骤然浮现,他手攀附住容倾,终于也真的像柔弱无骨的菟丝花,几乎是哀求容倾道:“我再也不想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每年打不完的仗,我难受得很,要是你也不行,我也不想管东管西了,就自生自灭吧。”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活该被千夫所指?”游行拧眉,看上去倦得很,又用自己的脸软软地贴住容倾的胸膛,“我知道我不对,可我只是——”

游行有些头晕,容倾赶忙扶住他,他手去碰游行的嗓子。他觉得挺那什么的,两个人每每坦诚心扉,互相理解的时刻,绝大多数,都是在亲密之后。

仿佛某种约定俗成的吃个甜枣,打一棒。

容倾手碰游行寡白但很又韵味的脸。

哭起来也是美的。

他手碰到游行的唇瓣时好像碰到了打落的梨花。容倾右手随便把不像样子的制服给扔到垃圾桶,回头望了一眼它,就紧紧扶住人的腰又亲上去,柔声说话,“你知道给我下绊子的是谁吗?”

“嗯……”游行抬眼瞧他,手在容倾颈后扣着,他一边专注盯着容倾身上纯黑色的睡衣扣子,一边又狐疑地看向地板的制服,眼神冷了道:“你不给出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不会帮你。”

容倾手搭在游行的大腿上,扣紧了。

“地狱城坠落塞壬之海,其中有一部分金银财宝是丢了,对吧?”

“嗯……这个财宝,包括你母亲的画像,”容倾微微拧紧眉,“我不是太情愿跟你在这种时候讨论天使恶魔大战的问题,你知道,我不是没心肝的人……你总是很令我害怕。”

花瓣像是要被碾成水。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了。

“我一直都很爱你。”容倾紧紧扣住游行的腰,“你是不是能,对我施舍一点怜悯?”

“我也不喜欢不安宁的生活。”容倾磨着游行最发颤的地方,又咬着人的耳垂轻言细语,堪称温柔地哄,“来我身边。”

游行咬住容倾的肩膀,力道恨不能撕下一块皮。

“好、好!”

游行感觉脸爆红,又瞧了眼窗户外。窗帘无意识鼓动,耳边燥热的喘息足够让他呕哑。

他朝容倾腰腹踢一脚,容倾睨游行,右手握住了人的脚踝,他左手扔了椅子上的小毯子给他,反而是好笑道:“我希望,你的愿望是真的。”

“谁要跟你生娃?”游行拧眉,他跳下桌子,裹了浴袍。

整个人又软绵绵地,神色微变,游行别嘴,“我好着呢,我是死了,不是脑子死了。”

容倾挑眉。

这会儿屋外的雪势更大,容倾看向书房门口倚着的黑色雨伞,便也抱了胳膊,又斜靠墙,身姿慵懒地继续接话,一个哈欠打起来,“哦,不过最近我会很忙,没时间天天陪你。”

游行斜飞他一个白眼,容倾走过去搂人,他先对着人的下唇咬了口,又抬眸看游行略带春色的脸。

两个人耳酣情热的事干了不少了,但对视起来,仍然心跳骤停。

游行容倾表现忒不大方,两个人亲密起来恨不能将对方拆之人入骨,如此明晃晃的对视,像是将这份禁忌的恋情曝光于众人之下。他们心中惊涛骇浪,心神不定,如履薄冰。

游行视线在书房内是扫荡了一圈,身披毯子又捞起了垃圾桶内的制服。他掌心触到一些湿润的东西,耳根子通红,他手捞起,转首又封紧垃圾袋,转头说:“我看你挺不屑天使这个身份的。”

“但容倾,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虽然说这是实话吧,”游行又起身去开书房的门,他捏住自己的耳垂,深呼吸一口气,“但我这人,不信命。”

“老天让我醒第二回,我就是看着这些人去死的。”

“可如果你玩脱了,我也会替你垫后。”

游行换拖鞋,目光放到客厅处那株半死不活的绿植上。

因为看多了茫茫一片白的天气,绿植都显得颜色更加浓郁了。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地狱城,此番过去的情绪压下来,游行感觉很难受。

鱼水之欢是伴侣灵肉契合的状态,但他与容倾,越是幸福越是走钢丝,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有这样子温暖的心的感觉。

恨天恨地恨世界,自我放逐。

不似行尸走肉,胜似行尸走肉。

尤其是容倾无数次靠近——可这明明是他很喜欢的人啊。

游行想了会儿,打电话赶紧请了新的家政阿姨来搞卫生,结果接到电话说什么今日下大雪,施工的工作人员来不了了。

游行丧个脸,整个人鹤立鸡群站在电视机旁,四下一脸茫然。

“你他妈的有毛病啊?!”游行骂了几声,“你就想我住得不痛快?!”

“你拆什么家?!”

“你要是敢养狗,老子跟你没完?!”

游行手叉腰,整个人脾气暴躁而嚣张。屋外哈士奇的狗叫声沸反盈天,不经意间还有野猫喵的一声尖叫,游行手臂抱紧,眼神中有了不虞的神色。

他大概能够猜到给容倾下绊子,不,可能给萧时安下绊子的那个人是谁。

萧时安是联合署大监察官之首,曾经公开叫板游溯,救下了一个被指控是污染者的正常人。

虽然这桩事已经过去很久,可萧时安的死又没有几个人亲眼见过。

可,抢他钱,塞壬之海捞大笔黄金的人他也认识——湛海财团董事长韩墨宸。

游行眉头拧起,身体看上去是不舒服,容倾特意让游行走出去了,他走出来,打横抱起人,游行嗅到容倾身上淡淡的香气,他在容倾耳边问:“你偷偷用我的沐浴露了?”

容倾没说话,脚踢上浴室的门,咣咣的。

没过几分钟,又有游行锤容倾的骂声响起,纷止不休。

说怀小宝宝,就是怀小宝宝。

游行身体力行地领会了对容倾说这句话的威力。

他也现在才知道,这男人的独占欲怎么会这么强?

两个人昏天黑地,在酒店说开了心事,二人的关系又因为过去的一些不痛快摇摆了一些日子。游行都忘了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弃了神格,不妨碍他干人要谁命,但是这对于容倾的意义实在是非凡。这人不给他想要的,他也会因此黯然神伤,缺乏靠近的勇气。可如果对方跨出第一步,他也有了更多的底气。他这人,想要的东西很多,性子有一点忧郁,但……

容倾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这么明显地感觉到寂寞,孤身一人得太久,都忘记了什么叫不寂寞。

大概真正的情感跟喜怒哀乐都一并埋葬了吧。

容倾堵着游行的嘴,问他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游行人都被·要得迷迷糊糊,他不上不下,面对与容倾的亲密,其实他是没有肖想很多的。因为一个人本身的存在都是一种被湮灭的宿命的话,那基于人类情感的喜怒哀乐,以及正常的社交,都是不必要存在的。

可容倾就是跟他在一起了。

容倾摁住游行的肚子,游行听他呓语:“如果真是个孩子,你会我留吗?”

游行腹部酸酸的,他忍不住告诉容倾:“我们,可能真的会有一个孩子。”

“神之光……”游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知道,时间因子的污染会导致污染者宿主吞吃母亲,神之光不会是例外,你看我与你,都是觉醒天赋者……这件事最凶残的后果就像你共感我的感情那样,孩子会与你我不死不休缠斗,而这正是恶魔S的最终目的。”

“坦白说,如果真有,我不会恨他,但他如果出来捣乱,那么他就是不必要的存在。”

容倾抱住游行,他手在游行大腿处揉着,游行抱怨了声,哭得轻轻的,“我都还是小孩呢,他怎么可以占据你的注意力。”

容倾给他的脑补无语到。

游行撒起娇,就是令人无法抵抗的最佳存在了。

容倾皱眉,心情始终不虞。

莫名其妙不存在的孩子,彻底让两个人思考了目前的处境跟状况。

容倾自觉不是懦弱的人,可他拎着大毛巾抱着人上床再度沉入梦乡时,两个人都梦到了一个很温馨的画面。

充满新绿的草坪上有一个白色的吊篮。

树荫下,吊篮无声晃动着。

阳光很煦暖,充满着生机勃勃。

微风像轻柔的棉絮,躺上去软软的。

很好,很明媚的天气。

不远处还有燕子栖息到电线杆的最顶上,叽叽喳喳叫着。

游行跟容倾两个人身穿黑色大衣,眼神冰冷地凝视前方。

可是他们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游行手抓着吊篮边缘,手去碰孩子,脸颊软软的,他晃摇篮,婴儿对他笑,呀呀的。

容倾抱起孩子,把小孩放在怀里。阳光照在他身上,像太阳白,容倾的手指触到婴儿的脸颊,闭上眼后,享受阳光的照耀。

这一天,他闻见了,太阳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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