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阳安静的听着穆炎对这位所谓的公主的判决,倒是眼眸中有些不忍。
但是他还是咽下了这份不平,毕竟,他没资格去用任何人的名义去原谅这位敌国公主。
只是,他现在还是摸不清楚,那位坐在高台之上的帝王是什么目的,他心情有些不悦,他说不清楚,只能是企图忘记一切,一直愤懑的喝酒。
穆炎显然是已经注意到,只是他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德康。”
“老奴在。”
“回宫吧。”
“诺。”德康弯着腰候着穆炎的身边,而后又大声喊到:“陛下起驾。”
穆炎走出去,用德康递过来的帕子,将自己的双手微微擦拭。
“尘儿,陪着皇祖母出去走走。”沈云也觉得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思,看着这后宫的女人觉得没有几分趣味,便也想着出去。
“好。”穆漾尘应了一声,扶着沈云起来。
沈云瞧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面容上有了微微的笑意,只是寒风微微袭来,直钻骨头,她咳嗽了一下。
“皇祖母,夜里凉,您披风都没带,着凉了怎么办,也不知道这些下人是怎么办事的。”
沈云满眼慈爱,安慰这穆漾尘:“好了,哀家很少在晚上散步,日日夜夜的不热不冷的,今天反而凉快一些更加好些。”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奴婢参见太后娘娘。”一个人慌忙的跑上前来。
芳菊怒斥:“放肆,你懂不懂规矩!”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沈云虽然也有些怒意,但是穆漾尘在旁边,心情自然松快些,没马上发作。
“兔儿死了。”
听到这话沈云有些不可置信,这是皇帝登基的时候亲手送给自己的宠物,都是派了人专门的伺候,身体一直以来也是算的上康健,每一个都是叫兔儿,每一个都是自然老死,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乱子,这一个才刚来没多久。
只有一个可能,这是皇帝下的手。
“什么,你们是怎么照顾的!”一个响亮的巴掌响起。
宫女捂着脸,眼里泪汪汪的:“今天夜里安排的那个宫女照着时间喂着,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它就倒在那里,她以为是睡着呢,结果过去,它就已经断气了,奴婢该死,管理不周。”
“兔儿是娘娘坐上后位陛下送给娘娘的礼物,你们几条命能抵?”
沈云明显是已然没有了耐性:“实在是吵人,来人,拖下去。”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太后娘娘。”那个宫女尖叫着,想要上前攀扯人,但是被几个恶狠狠的侍卫拖了下去。
只是,沈云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脸上觉得很倦然。
穆漾尘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倒是心里涌起满意的感觉。
“它是活了很久了,是该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是到了这一天。”
听着沈云的怅然,穆漾尘装着安慰着:“皇祖母,到时候孙儿再送给你一只。”
“不必了,宫里是时候清静一些了。”
德康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太子殿下,老奴可是找到你了,哟,参见太后娘娘。”
这到的时机可真是这般合适,不过,哀家的心思倒是也没迟钝到这种地步。
只是这次的警告,实在是太重,鱼和熊掌的道理,她自然是知道。
沈云心中的感情也只能是藏了下去:“德康公公真是越来越眼神不机灵了,人也是只看陛下让你找的人了。”
“太后娘娘恕罪,陛下让奴才找太子殿下,这不是办着差事吗,这年纪也大了,眼神是不好了。”德康弯下腰,“望太后娘娘宽宏大量,不计较奴才的过错才是。”
“德康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哀家自然还是体谅的。”
“那老奴就谢过太后娘娘。”德康微微抬起头望了沈云一眼。
“天气转凉了,回宫吧。”沈云意味深长的看了德康一眼,站在那里,握紧了被芳菊扶着的手。
“太后娘娘。”芳菊略微一些担忧的神情。
“不顾当初的情分了,那些个宫女就处死吧,兔儿是被她们错乱喂了东西死的。”
“陛下送来的人,原来目的是这个。”
“都已经是到这种地步了,提醒哀家。”沈云扶着额头,转身往寝宫走去,“查清楚了吗?”
“奴婢查了,红儿和冉儿也都没留下活口。”
“冉儿手里的东西,你处理了吗?”
“都是一些这件事情相关的一些人,奴婢将藏的深的一些也给写上去了。”
“他那边没有动静吗?”
“都处死了。”
“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他办事越来越狠辣了。”
想着,沈云的后背倒是浮现出一些冷汗。
“那寿康宫里的那位要马上送走吗?”
“送走吧,本来就是个不相干的人,尘儿的正妃位置先放一段时间,果然还是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