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有些难受,我去不了了。”
“我想你怎么办?”沈墨还想争取争取,就算整天黏在一起他也不腻。
“好啦,过了这几天就去找你。”苏秦禹也想和沈墨腻在一起。
“真的不觉得小离小朋友是装的吗?”
苏秦禹挂断了沈墨的电话,没听见他最后一句。
沈墨烦闷的踹了一脚身旁酣睡的久,久跌到床底下也没醒。
沈墨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久一直缠着自己,睡觉也死活赖在一张床上,最让沈墨烦的是久还想和沈墨共享苏秦禹。
沈墨越想越气,又补了几脚,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苏秦禹也抱着被子转移了房间,进了离的房间。怕他熬不过faqing期,自己在旁边还能看着点。
伴着“滴答滴答”的雨声,玫瑰的芬芳在空气中盘旋,芳香浓郁,迷人持久。继而是莫名其妙的压迫感,温热的呼吸吐在脸上,下面也感到湿热。
半睡半醒间,苏秦禹以为是沈墨,呢喃道:“别闹了,快睡觉。”
湿软的舔动还在继续,苏秦禹睁开眼,才意识到身上的人是离。
被推开的离有些不解,试图继续。
苏秦禹以最快的速度提上裤子,“小离,你现在是迷糊了。乖乖躺下冷静冷静,或者我先出去,你自己解决一下。”
“不要,秦禹不要走。”离扑倒了苏秦禹,晃动着身体,贪恋着苏秦禹的温度。
“小离,因为是特殊时期,所以才会想这么做,但是要克制。”
玫瑰的浓郁引得苏秦禹不适,他必须离开。
泪水滴落在苏秦禹脸上,离眼中尽是委屈,“我惹秦禹讨厌了吗?”
“没有,我不讨厌小离。”苏秦禹有些不知所措,该推开离的手却使不上力气,玫瑰花的气味如同婉转的藤曼,在空中缓缓流淌,纠缠。
“咬我。”离蹭着苏秦禹的嘴,“好不好?”
“我也是omega。”
“我想永远和秦禹在一起,呜呜呜~~”离很烦这种感觉,勾人的玫瑰香愈演愈烈,为什么身下的人迟迟不行动,明明这么做,其他人都会立马行动起来。
“直接来好不好?”离脱下苏秦禹的衣服。
香气在屋内舞动,试图邀人共醉于花海之中。两人目光相对,一个人眼中是藏不住的星辰,是强忍泪水的担忧,一个人眼中是深不可测的寒意,是破碎不堪的自己。
苏秦禹摸了摸离滚烫的脸颊。
离的嘴角微微上扬,蹭着苏秦禹带有清雅丁香花香的手,以为等来了回应。
起身的苏秦禹没有亲吻离,而是抱住了他,声音发颤,“我也想永远和小离在一起,不怕啊,闭上眼睛很快就会度过的,我一直在。”
苏秦禹说出了他faqing期最想听到的话,也是沈墨一直会跟他说的话,希望这样能帮到离。
可是怀中的离哭的更加厉害,泪流尽了,嗓子哭哑了,人才睡下。
苏秦禹给离盖好被子,打开窗户,寒气裹挟着雨滴进来,极具侵略性的花香才被冲淡。
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清雅迷荡的甜香萦绕在苏秦禹周身,侵蚀着苏秦禹的理智,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未曾睡下的还有另一位混入其中的魔法少男。
严然以为把哥哥完好无损的带回家就可以休息了,殊不知一切才是刚开始。
魏福琴一手挖着鼻孔,一手握着酒瓶,嘴里还叼着咽,就这么张扬的躺在沙发上。
“回来了啊。”魏福琴见到两人后打了声招呼。
趁着严扉的眼镜起了雾,严然急忙把魏福琴推去自己房间,找补道:“我同学找我。”
“哦。”严扉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又是烟酒味。无暇顾及弟弟能有关系好的朋友,匆忙回自己房间吃药。
严然饭还没做好,又一个醉鬼闯了进来。
兄弟俩的爸爸冲向卫生间,抱着马桶就是大吐特吐。
严扉缓好以后,听见动静出来,拍着爸爸的背,埋怨道:“怎么喝这么多。”
“啊,一个单子的酒局躲不掉。”爸爸吐了一阵后回复,强忍不适推开严扉说,“让然过来,你别被酒味熏到。”
“我没事。”严扉不想麻烦严然。
彼时的严然也听见了动静,已经关了火,本来要走过来照看的,听到爸爸这么说之后,脚步变得迟疑,为什么总是我?
5年来,都是如此。
严扉接着帮爸爸拍背,又递过来水。
爸爸接过水,喊道:“然,过来。”随后切换温柔的语气问严扉,“吃药了吗?今天感觉怎么样?”
“吃了。爸......”严扉话还没说完,被爸爸推出了卫生间。
爸爸又急躁的喊了几声严然。
严然就算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得过来,这是他的工作,他需要收拾家里,需要做饭照顾哥哥,还需要额外照料醉酒的爸爸。
“叫了几声了?!”爸爸语气全是责备,严然想不通他为家里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能拿出对待哥哥的一半温柔对待我?
“哥不是在吗...”严然第一次说出了心声,他要学着拒绝,学着表达不满。
“啪”的一声,巴掌落在了严然脸上,打断了未说完的心声,打肿了他的脸,打掉了他的“不听话”。
严扉急忙拽住爸爸还想接着动手的胳膊,对严然说:“我来吧。”
“让他来!”爸爸发布了号令。
“我来吧。”严然轻轻推开严扉,强忍脸上的酥麻与疼痛。
吞下的委屈直到深夜寂静之后才敢伴着泪水沾湿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