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赶到那人影消失的地方,却只看到一条空荡荡的小巷。
苏幕站在巷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猛地转身,只见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正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你是谁?为何跟踪我?”苏幕厉声问道。
黑衣人并未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苏幕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攻击。
就在苏幕与黑衣人对峙之时,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
那笛声如泣如诉,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思念。苏幕听到这笛声,心中一震,这熟悉的旋律,正是他年少时与霍虞一同听过的曲子。
黑衣人似乎也被这笛声吸引,他微微抬起头,望向笛声传来的方向。就在这一瞬间,苏幕瞅准时机,猛地向黑衣人扑了过去。
黑衣人反应也极为迅速,他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苏幕的攻击。
苏幕武艺高强,但黑衣人显然不是等闲之辈,两人你来我往,一时之间难见高下。
就在苏幕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之时,笛声突然戛然而止。
黑衣人听到笛声停止,似乎有些慌乱,他虚晃一招,转身便欲逃走。
苏幕怎会轻易放过他,他咬着牙,拼尽全力追了上去。就在黑衣人即将消失在小巷尽头时,苏幕奋力一跃,抓住了黑衣人的衣袖。却见他疯了似的甩开,不多时便挣脱了苏幕的手,同时,一块玉佩从他的怀中掉落。
苏幕捡起玉佩,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只见玉佩上模糊的刻着一个“音”字,只是这玉佩早就被磨的难以辨认,倒到底是不是音。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震惊,难道这个黑衣人真的与观音有关?
还是说是霍喑泽?
苏幕紧握着玉佩,回到了家中。他坐在书房里,望着手中的玉佩,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这玉佩或许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可他该如何从这小小的玉佩入手,揭开背后隐藏的真相呢?
而此时暗网之中一个少年的手指被人砍断,鲜血流了一地,他不曾闷哼一声。
“属下办事不力,主子责罚,属下毫无怨言。”
“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那笛子之声你竟让他抢了先机,你说我该不该留你一命?”
口中这般说着,可手中的动作却不见半分手软,待鲜血溅了一地,她接过手帕,擦拭着手上被溅上的血渍。
“观音,本宫第一次回来,你送给本宫的大礼,本宫收了。”
霍虞转动着轮椅,眼神呵退了想要帮忙的观音。
苏幕在书房中坐了整整一夜,手中的玉佩被他摩挲得温热,那模糊的“音”字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秘密。
天刚蒙蒙亮,他便起身,决定从昨夜打斗处寻找线索。
而那个笛音,是霍虞欢喜的,怕是她当真未死......
但还是要先去苏鸠处,或许她知晓一二。
苏幕来到苏鸠的住处,刚踏入便看到她坐在院落里,身上的衣服还是禁军服制,正对着满园的花草发呆。
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到苏幕手中紧握着的玉佩,脸色微微一变。
“兄长,昨夜睡得可还安好?”
“不及妹妹,守了一晚,回到家中不曾传膳,反倒坐在这里。”
可在苏鸠这里两人除了斗嘴,再无其他收获,便是拿出来玉佩,她也难得露出迷茫之色。
出府后他直奔昨夜打斗之处,环视四周后,将目光锁定在那座破败的酒楼。
酒馆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苏幕在角落里找到了掌柜,正喝得酩酊大醉。
苏幕上前,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掌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位兄弟,有何指教?”老刀打着酒嗝问道。
他不动声色的说:“上房一间。”却注意到掌柜的说的是兄弟,而非客官。
心中了然,怕是这座酒楼不简单,这位掌柜的许是江湖中人。
“我昨夜经过,听到掌柜的这里的笛声悠然,可是有请人演奏?”
闻此一言,掌柜的不曾思考,便搭话:“不必喊掌柜的,我本名关月鸿,因着脸上的刀疤,江湖人称‘老刀’这座酒楼多仰仗江湖上的兄弟,才得以开下去,哪里能请得起人。我看你也并非想来这住店,有何问题尽管说。”
苏幕也不客气,将玉佩拿出来,放在老刀面前:“我想打听一下,你昨夜可曾见过这块玉佩的主人?”
老刀拿起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这……这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苏幕心中一紧:“你认识这玉佩的主人?快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老刀放下玉佩,喝了一大口酒,才缓缓说道:“这玉佩的主人,是江湖上人称‘音煞’的女子。她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凡是得罪过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听说她现在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核心人物之一。”
苏幕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玉佩的主人竟然如此厉害。
他又向老刀打听了一些关于“音煞”和神秘组织的事情,便离开了酒馆。
回到家中,苏幕开始整理这些线索。他觉得这一切似乎都与那个神秘组织有关,而这个组织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决定先从玉佩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关于这个组织的蛛丝马迹。
半月后,在暗网的一处隐秘据点里,那个被砍断手指的少年正跪在地上,面前站着一个冷艳的女子,正是被称为“音煞”的人。
“主子,苏幕已经开始调查了,我们该怎么办?”少年忍着疼痛问道。
观音冷笑一声:“他想查,就让他查好了。不过是一只蝼蚁,翻不起什么风浪。只是那块玉佩,不能让他发现其中的秘密。”
“是,主子。”少年应道。
“不过,我好不容易保下你一命,日后行事,要慎之又慎,不然便是不是砍了两根手指的事了。”她倒是没有提他被霍虞放了许久血的事情。
“多谢主子救命之恩,属下唯主子马首是瞻!”他头磕的响亮,不过她并不领情。
“是殿下手下留情,你只需要忠心殿下一人便可。”
而后转身离去,不曾看到那位少年不甘的表情。
苏幕回到家中,将那块玉佩放在桌上,目光紧紧盯着它,试图从这小小的物件上寻出更多线索。
他想起老刀描述的“音煞”,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与神秘组织关系密切,可这一切与自己又有何关联?为何自己会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苏幕静下心来,仔细回忆起从发现黑衣人跟踪自己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
那悠扬的笛声,为何会让黑衣人如此动容?黑衣人听到笛声停止后的慌乱,又意味着什么?
他隐隐觉得,这笛声和“音煞”之间,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时窗外黑影闪过,窗前的书案上多了个纸封。
打开后上边写着“玉佩,鬼灵草”。
鬼灵草和玉佩之间的联系又是什么呢?他想到了苏府禁地的书,或许老太傅也未曾想到,当初他与先帝交易所用的鬼灵草,在此刻显现世间。
用一种失传已久的秘术镌刻于玉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字迹会逐渐模糊。
想要看清上面的内容,除非找到一种名为“鬼灵草”的草药,将其汁液涂抹在玉佩上,或许能让字迹重现。
而先帝的兄长便是死于这种腌臜手段,被亲自抚养长大的弟弟陷害。
禁地里的书房内记载鬼灵草的书籍拿起的那一瞬,书架后的门缓缓打开,而那里种满了鬼灵草,而另一半是徘徊花......
与此同时,霍虞转动着轮椅,手中还拿着一本残缺的古籍。
“主子,苏幕似乎在寻找什么,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干扰他?”观音轻声问道。
霍虞沉思片刻,说道:“先不用,看看他到底能查到什么地步。不过,你去盯着霍毓,她最近动作不少,说不定会从本宫的计划中从中作梗。”
她自然不会让观音去阻止什么,她和苏鸠两个人分头行动最好,若是两人有一人叛变,她的好弟弟妹妹那里得到的都是残缺的消息,而这些消息只会送他们早日归西。
而她和苏幕,不久就要再次见面了,苏幕,本宫期待极了。
苏幕望着满室的鬼灵草,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草牵扯着皇家秘辛,如今却成了解开玉佩之谜的关键。
他小心翼翼地采摘了几株鬼灵草,带着忐忑的心情出了禁地。
回到书房,苏幕将鬼灵草的汁液均匀地涂抹在玉佩上。
随着汁液的渗入,玉佩上的字迹逐渐清晰,除了“音”字外,还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线条,像是某种地图的轮廓。
苏幕盯着这些图案,绞尽脑汁思索它们的含义。
更像是他所熟悉的一种图案,而此刻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窗外的月光洒在书桌上,为这神秘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苏幕警觉地握紧了拳头,屏住呼吸。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窗户,透过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在院子里快速移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后听到了门外来福的声音:“宫里来人了,急招您前去太极殿议事,回大人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苏幕心中一凛,这个时候宫里急招,会是什么要事?他看了眼桌上渐渐清晰的玉佩,权衡之下,决定先随来人进宫。
他迅速将玉佩藏好,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走出书房。
来到府门外,一辆马车早已等候。苏幕上了马车,一路疾驰,心中却满是疑惑。
他猜测,此次进宫或许与自己正在调查的神秘事件有关,又或者是朝廷遇到了什么紧急状况。
很快,马车抵达了皇宫。苏幕被带到太极殿,只见殿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异常凝重。
太子与诸位皇子早已等候多时,而跪在一旁的女子,是前些日子送进宫的女子,三皇子更是在一旁大喊冤枉。
而太子似是说不出口,便是皇后也面露难色,最后反倒是推出来了太医院的人。
片刻之后大殿内静的出奇,我朝皇帝,英明玄武一世,最后竟死于女子床榻之上,且长期服用那等药物。
苏幕听闻此消息,心中猛地一震,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只见诸位皇子神色各异,太子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二皇子在一旁似是无所事事;三皇子则满脸委屈,叫嚷着冤枉;皇后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哀伤。
“苏幕,你来得正好。”太子率先打破沉默,“父皇突然驾崩,此事太过蹊跷,本宫已命人封锁消息,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向来心思缜密,可有什么看法?”
他知道太子是在等他,更确切地说他已经等不及要登基了。
苏幕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震惊,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太子殿下,陛下驾崩一事确实疑点重重。这送进宫的女子来路不明,陛下又长期服用可疑药物,背后定有隐情。”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众人,又道,“当务之急,是彻查涉事女子和药物来源,务必揪出幕后黑手。”
而显然更没有耐心的是丞相:“今日圣上还说北上蛮夷动乱......”
苏幕瞧了他一眼:二皇子的人。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登基已是板上钉钉,反倒是二皇子竟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