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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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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猛急道:“是啊,师父,别中了狗贼的调虎离山之计。”

神农舍人同冯二中听闻,不免担心起来,顾不得多问,忙告辞离开。

赫九生去又折返,向常湛道:“姑爷,我也不是外人,就叫我留下帮忙吧。”

白涣苦笑道:“赫师兄最知掌门脾性,兹事体大,恐怕云飞来日难交代。”

赫九生一跺脚,转身跑走了。

见人散去,三人将簪中留书复又细细看过一遍。

白涣向言崇道:“四弟,此番南下不同往日,务必多加小心,万不可节外生枝。”

言崇整理衣衫,肃然道:“二哥放心。只是,若七日内并未有人来到宝镜湖,哥哥们待要怎样?”

白涣低头看着字条,思忖道:“掌门师姑只叮嘱务必杀了来人,并未再做交代。若人当真未来,”说到这里轻叹一声,伸手搭在言崇肩头,续道:“那时你我三人自当竭力将掌门师姑寻回。”

言崇躬身道:“是。”

常湛将手枪递上,叮嘱道:“万千小心。”

言崇待欲不受,白涣道:“掌门之令,不可推辞。”

夕阳垂落,常白目送言崇登岸离开,这才原路折回。

白涣将宝镜父女尸首安置妥当,出来见常湛立在高处远眺,不禁轻叹一声,回到厅上坐定,调息运功清除残毒。

深夜,白涣醒来,见常湛默坐窗下,借月光盯着秦佑臻留下的字条发呆,心内一叹,披衣上前,安慰道:“放心吧,小师姑不会有事的。”

常湛慢慢摇头,叹道:“当日虽觉宝镜拜帖隐有不妥,却未能深究其果。臻儿显然已知其情,为何还要涉险前来?黑衣人残暴诡谲,她孤身无援,只怕,”话及至此,怔怔掉下泪来。

白涣才要说话,忽然咦了一声,望着螺簪上的翡翠饰扣,伸手一捻,惊讶道:“掌门令?”

常湛一见,惊的跳起身来,呆立片刻,转身便走。

白涣慌忙阻住道:“三弟,万万不可莽撞啊。”

常湛忍泪道:“臻儿若死,我,我,”说着再难忍耐,不禁泪如雨下。

白涣亦含泪道:“掌门师姑如此安排,可见用心良苦。若你莽撞违令遭遇不测,岂非要了小师姑的命?”

常湛默然垂泪,紧紧攥住掌门令,望着窗外漆黑夜色,五内如沸。

过了三日,二人身体康复如常。但见宝镜湖死寂一片,想到秦佑臻留言,心中不免猜想:到底会不会有人来?又会是谁呢?

又耐了三日,白涣焦躁起来,走下厅前台阶,叹道:“不知外头如何了?”

见白涣欲再向前,常湛阻住道:“二哥,不可。”

白涣长叹一声,回身厅上,坐下又起来道:“掌门师姑的话,自然是信得过的,可,都六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会不会哪里出了岔?”

常湛心中焦急更甚,可想到妻子叮嘱,慢慢坐下,斟茶道:“明日便是七日之限,咱们只管静观其变。”说着将茶碗递上。

白涣接过,喝了一口,皱眉道:“夜不可点灯,昼不可出厅?实在叫人不懂。”说完发了会儿呆,轻抚茶碗道:“也不知家中如何了?”

常湛知他忧心妻女,安慰道:“嫂嫂璋儿有姜老英雄庇佑,自当无恙。至于大哥和益儿他们,定不会轻易上当。”

白涣叹道:“但愿如此。”

好容易挨到傍晚,两人吃了些茶点,呆望着最后一抹残阳从窗前溜走,各自收敛心神屏息静候。

不知过了多久,白涣忽然睁眼,低声道:“有人来了。”

月色下,伴着鱼儿的弄水,银色湖面好似一块柔软绸缎随风荡漾,只是两人无心赏景,各自手按绷簧,拭目以待。

过了好大一会儿,果见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来。

尚未看清样貌,忽听一个女子声音急切道:“姑爷?”

不等两人答话,另一人开口道:“云飞,你可在里头?”

两人听声愕然失色:来人非是别个,正是乌布雅同单青。

见常湛犹疑,白涣把心一横,拔剑迎上。

单青飞身向后,惊骇道:“白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白涣一言不发,反手挥剑,直直砍将上去。

乌布雅急的向内呼喊道:“姑爷,这是怎么啦?”又回身急道:“白二哥,是自己人呐。”说着伸手一弹,将厅门上灯笼点亮。

见常湛犹自呆立,白涣点醒道:“三弟,你忘了掌门师姑的话么?”

常湛万想不到现身宝镜湖的竟是此二人,待要不杀,掌门令下,实难违抗,当真是为难到极点。

见乌布雅走上前,常湛一咬牙,挥剑刺出。可剑光到处,手腕一抖,只贴着乌布雅手臂划过,将其袖子割出一个小口。

乌布雅退后惊讶道:“姑爷,是我啊?”

常湛心中一叹,一镖弹出,乌布雅未及出声,随即倒地不醒。

单青见白涣上来便使杀招,一面闪躲一面气道:“你疯了么?再不住手,休怪单青无礼。”

白涣不理,一剑快似一剑,将单青逼到湖边。常湛看了一眼地上的乌布雅,正欲将人挪去厅上安置,猛觉恶风不善,慌忙向前跃起,急道:“二哥小心。”

话音未落,数十支雕翎激射而来,常湛一面格挡一面将厅前灯笼镖灭。忽见白涣身子摇晃,暗叫不好,连忙抢上扶住。但见一支雕翎几乎透穿白涣胸膛,鲜血泵出,瞬间浸染衣衫。

常湛急痛攻心,忽听单青急道:“云飞,妹妹叫我带你去见她,快随我来。”说着看向雕翎来处,催促道:“这里已被强贼包围,赶紧带白二侠离开。再耽搁下去,只怕你我性命难保。”

常湛听闻,一言不发挺身迎战单青。堪堪十数招外,单青已落下风。

缠斗间,忽儿一片云雾飘过,霎时掩去月光。漆黑笼罩下,单青趁机慌忙后撤,同时晃动火折,顺势丢向常湛。常湛挥剑击落火折,弓身向旁跃出,脚尖离地不过尺许,雕翎竟如雨而至。

稍顷,数不清的点点火光划破暗夜,厅堂上下登时火光乱窜,浓烟四起。再看单青,已不见踪迹。

常湛顾不上许多,矮身来到白涣身旁,掏出一粒丹药灌入其口中。白涣缓缓睁眼,余光瞟向一处栏杆,常湛会意,只做不理,小心翼翼替师兄裹伤。

猛然间,一支冷箭激射而来,常湛护住白涣同时侧身避过,伸手将雕翎硬生生接住,跟着反手向来处用力镖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一人自栏杆后栽出,正是单青。

常湛双掌推出,猛见乌布雅斜刺里扑将上来,挡在两人中间,呜咽道:“姑爷,不要......”只是话未完全出口,已被掌风所震,登时不省人事。

单青抓起昏死的乌布雅挡在身前,咬牙道:“常湛,你若再走一步,我便杀了她。”

常湛怒目如炬,冷冷道:“恕难从命。”

眼见常湛宝剑一寸寸逼近,单青一颗心早已提到嗓子眼儿,才要暴起,猛听砰的一声枪响,脑浆迸裂,瞬间毙命。

常湛踢开单青尸首,扶起乌布雅,忽见一个身影急奔而来,惊呼道:“雅姑娘?!”

来人非是别个,却是关寻。

常湛一面掏出丸药塞入乌布雅口中,一面回身张望,急切道:“其他人呢?”

关寻忙道:“大哥放心,所有人马已由边达带回萩境,邹允同言四哥正在湖外善后,此番多亏言四哥及时赶到,”说到这里惊见白涣重伤在侧,不由的啊了一声,放下乌布雅,上前关切道:“白二哥?”

常湛环顾四周,低声道:“离了这里再说。”说着走去单青尸首前,伸手在颈中一抹,慢慢揭开一张假面皮。

只是尚未看清其人真容,一阵腐臭扑鼻而来,跟着黄烟升腾,竟将人脸烧腐殆尽。

两人不敢多耽,背起白乌,急匆匆消失在暗夜中,只留宝镜湖火光一片。

出得湖来,关寻呼哨几声,稍顷,丛林中奔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邹允言崇。

邹允抢先跳下马,急奔上前道:“大哥,可有受伤?”

不等常湛答话,言崇围上惊道:“二哥怎么啦?”

关寻截话道:“先找地方安顿再说。”

邹允点头,回身令随从前行开路。

一行人直走出半个多时辰才在一处岔道停下,只听邹允呼哨两声,稍顷,三人闻哨骑马疾奔而来。

一见来人,常湛上前拱手道:“云飞见过段大哥,周大哥。”

两人急忙下马,拉住道:“云飞兄弟,别来无恙。”

话音未落,二人身后传来焦躁声音道:“姑爷可算来了,叫咱们好等。”

常湛听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迎上道:“赫师兄。”

原来这三人正是段满周义同赫九生。

众人不敢久待,齐齐上马续行。

不知走了多久,言崇勒马观望道:“三哥,前头林中有弃庐三间,正好暂歇。”

见段满周义欲催马向内,常湛阻道:“且慢。”

言崇会意,一马当先闯入林中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段满周义跟了进去,接着便是赫九生。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余下众人才鱼贯前往。

见邹允安插属下各处值守已毕,常湛赞道:“多日不见,你们越发历练了。”

关寻本欲玩笑,忽儿想到眼前诸事悬心,忙收了笑容,诚然道:“大哥,秦掌门吉人天相,定能平安归来。”

常湛苦笑点头,转身进到草庐中。

言崇惶惶上前,躬身道:“三哥恕罪。此番南下,本是奉令劝阻萩境兵马切莫妄动以免遭人伏击,不想惊动诸位,”

周义抢话道:“此事与言兄弟无关。秦掌门有难,便是天涯海角,咱们也定要赶来相助。”

邹允亦道:“是啊,若不能亲见秦掌门平安归来,我等绝不回南。”

赫九生点头道:“诸位果然重情重义,姑娘没有看错人。”

见邹允几个看赫九生神色有异,常湛忙道:“宝镜湖内单青是假,雅姑娘却真。”

众人一惊,忙看向乌布雅。

赫九生听的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假的真的,姑爷见到统领了么?”

常湛慢慢摇头,将宝镜湖发生之事叙说一遍。彼时邹关段周已从言崇口中听说大概,唯有赫九生毫不知情。此刻听了常湛的话,不禁瞪向段满周义,气道:“怪不得两位将我诓去一边,原来是信不过咱。”

言崇深施一礼,恭敬道:“赫师兄恕罪,此事与两位将军无干,都是我的主意。”

原来熊掩玉亦往萩境假传消息,邹关听闻弥蓝山有难,即刻带重兵前往。途中正遇言崇南下传书,知悉内情后随即遣兵折返。只两人放心不下,执意带亲信护卫同往支援。途中又遇到闻讯赶来的段满周义,言崇苦劝不住,只得答应四人一同上路。回程路上,言崇依照螺簪中留书所言,翻出卦衣中暗藏密令,立即奉令而行,火速赶回宝镜湖待命。

一行人在湖外埋伏下不久,惊见单青乌布雅现身。想到秦佑臻嘱托,皆不敢妄动。后来见到宝镜湖亮起火光,惊察湖中暗藏杀机,便悄然入内将所有弓箭手围剿殆尽。后见赫九生去而复返,恐其有诈,随令段周二人将人引离。

见赫九生默然,常湛肃然道:“我等奉令行事,望赫师兄体谅。”

赫九生摆手叹道:“姑娘的话,自然都是对的,若我硬闯,只怕要坏大事。多谢姑爷手下容情,乌布雅才得捡回一条命。”

常湛摇头愧道:“若非我犹豫不决,也不至害得二哥和雅姑娘伤重。”

关寻道:“单统领乃秦掌门义兄,大哥有所顾忌也是情理之中。”说完想起一事,忙将手枪递上,赞道:“真乃神器。”

常湛接了,交还言崇,叮嘱道:“好生收着。”

众人默然片刻,不约望向常湛。

邹允道:“大哥,眼下有何打算?”

看着昏迷不醒的白涣乌布雅,常湛轻声道:“我要去找臻儿。”

众人齐声道:“咱们一道去。”

常湛摇头道:“此番宝镜湖遇袭,不过冰山一隅。来人筹划缜密,连萩境也算计在内,只怕绝非铲灭中原武林这么简单。”

言崇恍然道:“怪道掌门师姑再三叮嘱,绝不许萩境兵马踏入中原。若两位遭伏,彼时强贼趁虚而入,当真后果难料。”

邹关听闻心内大骇,想到来人用心之险,不觉咬牙恨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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