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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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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要冷静......上次她也是这么猜的,但还是那个道理,如果弦一郎师父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

“警察也不行啦,我有家族产业要继承。”深月干笑了两声。

“黑木,你家是做什么的?”

真田总算开口说了一句话,这个问题很普通,深月没有过多思考就干脆地回答了:“我家涉及的产业还挺多的。”

“像是制药和生物研究啦。”

实际上是制造补血剂等血族所需药剂,研究不同类型的变异种。

“古代的文学艺术,还有什么金融投资,房地产之类的。”她掰着指头如数家珍。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暗地进行的行当,比如伪造身份卡和护照,制造枪支弹药等等,这部分就是不能说的内容了。

政治界和警视厅也有黑木家的眼线在——血族族人不可能去担任人族领导这样敏感的职位,但“长生不死”对人类来说具有极大的诱惑力,自然有人愿意出卖人族的信息给他们。

黑木家的结构组织错综复杂,她还小,了解得并不深入,只是知道个大概——当然也归功于她的消极怠工。

她小时候被逼着学各种混杂的知识语言学到头疼时,一想到以后自己要成为这么大一个家族的族长,也曾烦躁地喊着不要当少主了这种话,偷溜出去玩。

结果是传到姑母的耳中被沾着抗凝血剂的鞭子狠狠抽了一顿,浑身是血地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之后再也不敢说那样的话。

虽然身体恢复的第二天,她就喊着“本少主浴血重生了!”,拉着黑木真又偷跑去人族的商场看电影,堪称冥顽不化、死性不改。

“黑木,那你家一定很有钱啊!”切原感叹了一嘴。

柳生比吕士半合上手中心理学的书,轻扶了一下眼镜,饶有兴致:“但是,黑木这个姓氏在社会上没有怎么听过呢。”

深月笑眯眯地点点头:“因为我们家族比较低调嘛。”不像迹部财团,简直要把Atobe刻在所有产业的商标上。

还有,柳生比吕士这个家伙,不是说好在公共场合要装作不熟吗?居然还问她这么刁钻的问题。

顺着她的这番话,柳莲二和幸村精市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的说法很可疑。一个涉及如此多行业的大家族居然完全不为人所知,更何况,一般的家族财团都会主动打响名号,选择低调行事实属罕见。

他们今天聚在这里,确实是为了试探她的身份。那天她怒骂了一顿真田跑走后,立海大三巨头聚在部活室——

【真田直言:“柳,幸村,你们接下来不要再理会她了。”他敢接触她,但他不能置自己的同伴于险境。

幸村和柳纷纷皱起眉,几番追问,真田却只是重复着一句话,“黑木,她有问题,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危险,所以你们不要再和她有更多接触。”】

真田不欲多说,他们私下通气后,确实确认了一些异常之处。

譬如几次说出“人类XXXX”这样的话,或是在三所学校之间殷勤社交,以及她诡异的恢复速度,还有那次在花园中幸村受伤后她的激烈反应......

但暂时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无论是她的真实身份,还是她表现异常的原因。“不是人类”这个可能太过惊悚,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制药......那么,上次我捡到的那瓶药也是你们家族的产品吗?”幸村切了块蛋糕递到她手中,示意她先坐下慢慢聊。

深月一愣,回忆了片刻才回想起几周前,正式拜真田弦一郎为师的那个黄昏,花园中幸村精市递给她那瓶补血剂的场景。

这倒没有什么否认的必要,她缓缓地点了下头。

幸村精市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抱歉,我不是有意窥探你的隐私,那上面的英文单词我正好认得,是补血剂的意思。黑木,你的身体不好吗?”

深月微微一惊。补血剂的单词根本不是一般国中生能知道的吧?不过,她既然敢随身携带,早就准备了一套说辞。

“嗯,我有点贫血,所以会随身带着补血剂。”

“是吗,原来是贫血......那要多吃富含铁的食物才是。”

幸村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淡紫色针织外套,若有所思地给出建议,对话总算告一段落。他们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了,深月回想起此行真正的目的,皱起眉头。

她本来是想让弦一郎师父回心转意,既然知道了他的祖父是警察,即使他不说,她也不会再去他家的道场练习剑道了,那个老头看起来就很精明的样子。

说不定,就是他给真田透露了些什么,他才突然不允许她去。

“弦一郎师父,既然你说不让我去,那我就不去了。”深月放下吃得干干净净的蛋糕盘子乖巧地说着,眼底飞速闪过一抹遗憾。

真田弦一郎抬起头,望向规规矩矩地端坐在沙发上的少女,沉默了半响,只回了一声“嗯。”

“说起来,切原,你英语作业做好了没啊?我还等着辅导你数学呢。”深月冲着学习小组的方向问了一句。刚才她和其他人对话时,切原赤也念英文的声音就一直像噪音一样在耳边盘旋,好难听。

胡狼桑原长叹了口气:“恐怕还要一会儿。”

深月在心中为胡狼默哀了两秒——他该不会是教切原那家伙英语,头发愁得大把大把掉完,才变成光头的吧?少年秃顶?

柳君总是闭着眼,是因为切原那家伙太傻了,所以眼不见心不烦?

“噗。”她唐突地捂嘴笑了一声,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她。

切原赤也望着那张努力憋笑的脸,突然拥有了小动物般的直觉:“黑木,你笑什么?”

“切原,听我一句劝,你不会想听的,噗哩。”仁王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仁王雅治的一番话很显然起到了反效果,切原追问个不停,深月被问烦了干脆将刚才脑内的遐想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成功惹毛了对方,两人即将爆发争吵之际——

“黑木,你要是暂时没有事做,愿意来和我一起处理一下花材吗?”

“花材?”深月迅速联想到楼下温室里的那些画具,还有蓬勃生长的花草。

幸村颔首,“就在楼下的玻璃花房里。”

可以和幸村君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更何况,她今天可是换了熟女风的裙子,还没机会展示她的强势成熟女人魅力呢。

深月清了清嗓子:“好,幸村君,那我们走吧。”

切原赤也呆呆地注视着两人离去——【黑木这家伙,一和幸村部长说话就变得不正常......她该不会喜欢部长吧?!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两个人在一起,他会死得很惨的!】

......

阳光透过温室的玻璃窗洒落在里面,将整个空间渲染得暖融融的。画架和各种绘画工具被整齐地摆放在一旁,两人坐在长桌的两侧,处理起刚用剪枝钳剪下来的鲜花。

除去一些常见的鲜花,一大束黄白相间的玫瑰醒目地躺在桌上,花瓣上的晨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深月盯着某一处,心中一紧。

玫瑰的花枝上都是小刺,如果不小心让幸村的手被刺扎伤流血,后果不堪设想。早知道处理花材的风险这么大,她就不来了,可来都来了......

“幸村君,我看那束玫瑰上有很多小刺,我把那些刺剪掉吧?否则弄伤你的手就不好了呢。”她挑了挑眉,口气轻佻。

幸村微笑着:“你本来就是来做客,这样的事怎么能让你做呢,还是我来吧。”

“不行哦。”深月晃了晃食指,“幸村君,不要违抗我的一番好意才是。”

幸村发愣了几秒。不是他的错觉,她的语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见坐在对面的人没有再出声反驳,深月挑出那一把玫瑰,拉到自己这一侧,认真修剪起花茎。

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一根刺尖扎破了指尖。

“嘶。”她下意识出声,接着反应极快地将指尖放到唇前,悄悄舔了一下涌出的血珠。

“怎么了?”幸村温声关切道,“黑木,你的手指受伤了吗?稍等,我去拿创口贴来。”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拿医药箱,深月急忙摇头止住了他。“不用了,一点小破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她伸出伤口早已愈合的手指展示。

幸村凝视着她光洁无瑕的指尖,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解释并不感到意外。下一秒,他却伸手从她面前拿过剪刀,开始亲自动手为玫瑰修剪刺茬。

“果然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做吧。”

深月伸手想要夺回剪刀,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黑木,你在担心什么?”

她条件反射地垂下手,望向坐在对面的人,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解释的话——

他微笑着,那双蓝紫色的眼眸却很平静。

在拉面店那天也是如此,温和只流于表面,实则锐利异常,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看,她总会产生一种一切秘密无所遁形的错觉。

可他要是猜到了一切,怎么可能还会心平气和地和她坐在这里呢?

深月讷讷地开口:“我只是担心你受伤......”她补充,“毕竟你们要打网球,手还是要好好保护的呀。”

“我是男人,一点小伤不碍事,不会影响打网球。”幸村浅笑着,“况且,修剪花枝的事我经常做,应该会比你熟练一些,不至于受伤。”

深月不再反驳。毕竟,他都搬出这么多理由来,她再多说就显得奇怪了。

仔细想想,他如果真的要试探她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提前给自己弄个伤口她就无所遁形。

接下来的几十分钟也确实如她所料——他十分熟练地修建着花枝,并没有让自己被扎伤。

深月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能够平常地度过这一关,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剪刀砸在桌上,他的食指指腹中央,深红色的血液迅速渗出来,凝结成一颗血珠,散发着令她难以抗拒的芳香气息。

几乎是一瞬间,视线已经移不开那一点鲜红,口干舌燥得要命,喉咙间仿佛有一团燥热的火在燃烧。

好香......不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

该溜了!

深月按着桌子猛地站起身,刚要逃跑,接着眼睁睁看着刚才还神态自若的人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身躯一歪,跪倒在地上。

披在身上的外套扫过桌角,笔筒被拂倒,画笔连同画具散落一地,发出杂乱的掷地声和滚动声,一地狼藉。

“幸村君,怎么了?”担忧顿时压过了渴望,她冲过去扶住他的手臂。

“不,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头晕。”幸村按住桌角,缓缓直起身,眉头紧锁。这样突然感觉头晕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

另一边,脑海中紧绷的弦一松,深月回过神,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再挪动一步。

离得太近,来不及了,走不掉了,要解决这时的情况只能......

幸村精市错愕的注视着——

她抓起他的手,张嘴含住了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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