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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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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

处置了背主婢女之后,颜漪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内。她身边还剩下的一个贴身婢女初禾目睹了讯问的过程,也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她不能理解,她想不通那个婢女为什么会背叛主子,姑娘平日里对她们还不算好么?她不能理解的还有主子最后答应给出的三日期限,按照她的想法,即便不处死那人,也不该成全她。

“想说什么便说。”看初禾欲言又止,眼里满是纠结,眉间的折痕拉扯着两道眉愈来愈近,颜漪开口说道。

初禾见自家姑娘并无生气之意,便把自己的疑惑说了。

颜漪道:“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就如同你与她亦不同。这是她为自己寻的一条路,她选择为顾晟开背叛我,选择了将身家性命交付到她意中人的手上。这是一场冒险,但她觉得自己能赢。”

高门大户人家姑娘身边的贴身婢女基本上都是要在自己侍奉的主子出嫁时陪嫁到男方家,将来的出路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在主子的允许下成为新姑爷的通房丫头,一种则是到了嫁人的年纪被主子指嫁给家中的心腹或管事之人。无疑这两种出路都不算是特别好,至少对钟情于顾晟开的那婢女来说并不好。

顾晟开是顾氏宗子,年轻英武,有着定国公外甥这一层身份,如今又在南衙禁军任校尉,眼看着前途一片大好,湛京之中属意招他为婿的人家并不少。在很多人眼里,他是名副其实的香饽饽。那婢女自知做不了顾晟开的妻子,能够成为心上人的妾在她看来已经算是很好了。

“怎么可能会赢,她是疯了不成?”初禾觉得不可思议,那人做了那样行径恶劣之事,怎么还能妄想着主子会成全她?可转念一想,现在的这个结果不正是她想要的么。她是算准了主子会心软么?

颜漪看着几乎是把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的初禾低笑了一声,“我并非是心软,只是想让她在最后看清一个事实。三日,纵是给她三年,她也绝对不会等来顾晟开。”

顾晟开会在事发之后如约来向定国公府将那婢女要去么?不会的。那些被婢女视为救命稻草的誓言约定通通不过是他诓骗她为他做事的一种手段罢了。从她答应了顾晟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的结局。她信错了人,自以为顾晟开是良人,从头到尾不过是纯粹的利用罢了。

初禾陷入了沉默。

“可怜她?”颜漪问道。

“是,奴婢有些可怜她。”初禾从来不会对颜漪隐瞒自己的心中所想,“她虽然可怜但也可恨。就如姑娘所说,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是她自己选择背叛姑娘,信了不该信的人。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处罚。那人选择了损害姑娘的利益来成全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得到原谅。她只是可惜好歹她们也是一块侍奉了姑娘多年,感情总是有些的。她有些想为那人请求,但理智告诉她不该求这个情。一切都是那人自己选的。

“走吧,还要去母亲那里说一下处置的情况。”颜漪休息片刻起身说道。

曹氏选择将背主的婢女交给女儿颜漪处置,主要也是因为那婢女是服侍了颜漪多年的人。颜漪将人处置了,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告知身为定国公府女主人的曹氏一声。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情,有些事宜颜漪有必要与母亲曹氏重新商量决定。

再过不久颜漪就要嫁与江都王,在此之前,嫁妆、陪嫁等相关事宜都需要准备妥当。而那名背主的婢女本来亦是要随嫁过去的,如今却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出来。这提醒了颜漪,她们需要对随同出嫁的人员进行再一次的审查和筛选,不够忠心以及怀有异心的人通通需要排除出名单。

时间一转,距离六月十五愈发近了。这是皇帝定下的诸侯王离京的最后期限。圣命不可违,再是心不甘情不愿,定安王几个都要带着家眷臣属返回封地的路。而在离开之前,定安王做东,在王宅之中宴请了长夏王与山阳王二人。

丝竹歌舞不断,厅中身姿柔软的美艳舞姬挥动着水袖翩翩起舞。这宴从日落行到月上柳梢,美酒佳肴换了一轮又一轮,直饮得三位诸侯王是两颊通红、醉眼朦胧。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如此,可到底醉不醉的,也就只有他们本人清楚了。

“今日之后,也不知你我兄弟何时能再如此刻一般欢聚一堂啊。”定安王向来被人称为“海量”,此刻也不知晓究竟喝了多少,手执酒壶碰在桌案上发出声响,向下左右偏首瞧了长夏王与山阳王,发出一声感慨。

“三哥何必、何必烦恼,嗝!阿爹既允了我们、今年来京,明年想必也、也是允的,届时、届时我们再聚就是,嗝……”山阳王百里汤年十五,瞧着只是一个半大少年,酒饮得多了,闻言只傻傻笑着说道。

“六郎所言、极是。”长夏王搂着一个侍奉的美婢,将嘴里的果脯吐到婢女的手上,不以为意道,“今年是三哥宴请我们兄弟,来年我做东,请三哥、六弟到我那去聚一聚。”

眼见这两人都不接他的话茬,定安王也不恼,本来他这些兄弟们就没有几个是省油的。他今日组这场宴会,宴会本身从来都不是目的,而是想在离开湛京之前借着这次宴会探一探这两个人的虚实。百里漾遇刺这事始终是他心中的一个疙瘩,他太想知道究竟是谁做的了。

“倒是为兄想岔了,当自罚三杯。”定安王朗笑,豪迈地连饮三杯。放下酒爵,忽又发出一声长叹,引得二人问他何故叹息。

定安王叹息着摇头,万般不解道:“我至今仍是想不明白,陛下为何会令我等匆匆折返,明明此前一切都是好好的不是么?”他说着,面上不经意实则一双眼睛在细细观察着长夏王与山阳王的反应。

长夏王哂笑道:“八成是又为了东宫他们,此事有何好想的。”

他一提起东宫怨气便上来了。此次入京纳贡对于他来说可以用“损失惨重”来形容,不仅封地被削,此前去求皇帝收回成命时又被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灰头土脸从宣室殿出来,可谓是连连受挫。同为藩王的这几个兄弟之中,他竟是最惨的。对比之下,即将赢取定国公之女的百里漾倒是春风得意了。

“陛下有命,我们听从便是。”山阳王年纪小,但好歹在封地做过几年王,不至于什么都不懂。他知道这个话题敏感,不比长夏王直白地表达出对东宫的不满,只好憋出这话来。

一个不满东宫与椒房,一个有些唯唯诺诺,这些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并不令人意外,是他们会说出来的话。可若只是这样的话,他还能试探出来什么。

长夏王与山阳王并没有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想法,任由定安王后面几次再如何旁敲侧击地试探,两个人的反应都很正常,定安王几乎不能试探出什么。

月上中天之后,此次的宴席结束了。在长夏王和山阳王被各自的随从护送着离开定安王宅之后,定安王重新回到宴客的厅堂,在服用了醒酒汤后,扶着略微发胀的脑袋,问道:“可曾看出什么来了?”

这厅堂除他之外还有一人,王国相从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出来,行至定安王面前,“恕臣无能,并未在二王身上看到端倪。”原来宴会时并不只有定安王他们在,王国相被秘密安排在角落时刻观察长夏王与山阳王的表现。

定安王也没有对王国相的回答有多失望,他细细回忆了他试探时长夏王和山阳王的反应,眼中一片暗沉,“要么是他们都不是百里漾围场遇刺的幕后主使,要么就是太会伪装。若是后者,本王怕是又要多一个强劲的对手。可若是前者,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倘若百里漾被刺皆不是他们三人之一下的手,那会是谁?一个隐藏在暗处。不知姓名、不知目的之人,他究竟想干什么、是敌是友?比起已知的敌人,这种未知的存在更是棘手,一旦出招总是令人防不胜防。

诸侯王正式离京之日在六月十五,全都是卡着最后的期限离开的。在这件事情之中,最忙碌的人要属大鸿胪。诸侯王离京,他得代表朝廷率人去城郊送别。不过这事对于鸿胪寺来说并非没有一点好处,至少四个诸侯王都是在同一日离开的,忙也只忙这一日。

四个诸侯王,有王叔兄弟,太子体弱不便亲自来送行,倒是派了太子少傅来。百里漾也来了,面上挂笑祝愿王叔与几位兄弟此行一路顺遂。

淄川王拍着百里漾的肩膀说道:“可惜见不着你大婚了。成婚之后你便是大人了,当早日为百里氏开枝散叶才是。”

百里漾微囧还是应下了。这时候就是如此,没成亲的被催着成亲,将要成亲的或已成亲的就要面临着被长辈的催生的问题。

轮到定安王时,他面上笑得和煦,眼里却沉着一抹幽光,“想来是讨不到五郎的一杯喜酒喝了。”

“三哥想喝喜酒还不简单,届时我派人往定安给你送上两坛,保准让你饮个畅快。”百里漾很配合定安王兄友弟恭的表演,两人就像是相处和睦、毫无芥蒂的兄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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