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all·wrong.·By·rights·we·shouldn’t·even·be·here,·but·we·are.
It’s·like·in·the·great·stories,·Mr.·Frodo;·the·ones·that·really·mattered.
Full·of·darkness·and·danger·they·were,
And·sometimes·you·didn’t·want·to·know·the·end,
Because·how·could·the·end·be·happy?
How·could·the·world·go·back·to·the·way·it·was,
When·so·much·bad·had·happened?
But·in·the·end,·it’s·only·a·passing·thing,·this·shadow.
Even·darkness·must·pass.
A·new·day·will·come,
And·when·the·sun·shines·through,·it·will·shine·out·the·clearer.
Those·were·the·stories·that·stayed·with·you,·that·meant·something,
Even·if·you·were·too·small·to·understand·why.
But·I·think,·Mr.·Frodo,·I·do·understand,·I·know·now.
Folk·in·those·stories·had·lots·of·chances·of·turning·back·only·they·didn’t.
They·kept·going,·because·they·were·holding·on·to·something."
"What·are·we·holding·on·to,·sam?"
"That·there’s·some·good·in·this·world,·Mr.·Frodo,
And·it’s·worth·fighting·for."
samwise·Gamgee·(Sean·Astin)·Lord·of·the·Rings:·The·Two·Towers
(插花:我也很喜欢魔戒这一段!!!不过书没在手上,呜呜,我也翻译不出那个味道,原文奉上,等某羊回家了好好找来魔戒在温习一遍吧~~)
哈利缓缓站了起来。似乎房间里的每一双眼睛都黏在他身上了。是时候面对困境了。另一个哈利所做的一切都落在了他的肩上;他所造成的每一盎司的愤怒,都得由哈利承担。缓缓的,他深处两只沾满了鲜血的手,伴随着一声疲倦的长叹,哈利拉下了他的兜帽。
当哈利降下兜帽时,惊诧声、尖叫声和咒骂声彼此混合,响彻大厅。他的照片老早就被预言家日报头版刊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哈利感到血管里仅有的鲜血统统涌入了头部。他的眼睛从一个学生扫向另一个学生,而他们也紧紧的盯着他,评估着,审视着。他竭力保持清醒,但他依然半裸着肩膀,浑身上下沾满了血。他仍旧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可怖模样。以他目前的状态,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恶魔,在一场万幸能在醒来时遗忘的噩梦。他浑身是伤,因为失血感到头重脚轻。他希望自己别途中晕倒。虽然他的头已经还是晕眩了。
所有人似乎都后退了一步,远离他,靠在了成排的桌椅上。后面的想挤进来一探究竟,前面的却急切的想要逃跑。难道他们真的认为我会冲他们开火么?这些都是他的朋友。他知道,他应该会料到他们的反应,但无论如何它都伤了他的心。他站在一圈人正中,自他将下兜帽以来明显增大了一倍。没人能说出一句话。一些人拔出了魔杖,另一些则试着躲在别人身后。哈利的目光落在赫敏身上,她正静默的站在6英尺以外。当身旁所有人都退缩时,她只是站在那儿,注视着他。她表情关切,尽管哈利不知道她是在担忧他的处境,还是担忧他可能带来的潜在威胁。她是震惊得无法动弹了,还是他真的赢得了她的信任?他不能肯定。罗恩则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正怒视着他,混合着恐惧和愤愤。哈利悲哀的看着罗恩,因为身高他很扎眼,但他显然不热衷于更近一步。看到他最好的朋友这样,哈利仿佛被狠狠的砸了一锤。在哈利陷入困境时,罗恩总是在那里,帮助着他,当然,除了四年级的第一项任务。但他们还是朋友。而随着罗恩也开始反对他,哈利倍感孤独。
萝丝和金妮一起站在哈利的右边。萝丝的眼睛同样扫视着哈利周围的一切,或许脑中想的也是同样的事情。他们都得出同样的结论。这里蕴藏的仇恨,比起他两个月前抵达时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杀人犯!”一个声音尖叫。哈利缓缓转身,每动一动全身的肌肉都酸痛不已。圆圈之前,站着汉娜·艾博,眼睛正狂暴的冒着熊熊怒火;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落。她的魔杖早已抽出,直指哈利赤裸的胸膛。哈利非常渴望能够一手夺走她的魔杖,自我防卫,但他既没有力气,也没这个意愿。他不会袭击一个朋友。汉娜距离他只有3英尺,杖尖几乎碰到了哈利。
“放下魔杖!”萝丝厉声呵道。不到一秒汉娜就被两根魔杖对准了心脏。萝丝和金妮前来帮忙。哈利看了眼萝丝,对她的帮助感到感激,但他不想使局势进一步升级。越多的人掏出魔杖,就越有可能引发暴力事件。然而,形势确实是以所有人都无法遏制速度不断恶化。
“嘿!”贾斯汀·芬列里将魔杖指向金妮,来帮助他的同窗兼好友。
“那是我妹妹!”罗恩立马吼道,一把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瞄准了贾斯汀。哈利知道罗恩脾气火爆,太有可能像这样一点就爆。然而,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厄尼·麦克米兰将魔杖抵住了罗恩的脖子,西莫的爱尔兰脾气又蹭的窜了出来。很快,就有20根魔杖抽出。不到10秒,哈利和汉娜之间的冲突就已经蔓延到20余人,将两个通常是朋友的学院带入一片混乱。
“噢,瞧瞧有多讽刺,”哈利嘀咕着,转身面对汉娜。“没有一个斯莱特林参与。”比起他自己的,他更关心萝丝的安全。如果有人开火的话,很快就会演变成一场严重混战。他瞥了一眼在一旁的马尔福,后者似乎极度享受于事态的进展。金发盯着他,嘴上挂着微笑。不是一个傻笑,但它里面有什么东西告诉哈利他正在谋划着什么。哈利瞥了眼正朝他走来的母亲。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一名权威、一名官僚保护起来;这会显得他越发理亏。汉娜的魔杖离他的鼻子只有6英寸,但他母亲却至少有10英尺远。
他举起一只手,示意她止步。她看着他,随后是萝丝,汉娜,最后又回到哈利身上。显然她对当前的局势并不高兴。魔杖已经握在手中。邓布利多掏出了他的,但他只是站着。他看着哈利,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很明显,他希望哈里自己来解决这个难题。这一次,他和哈利的意见完全一致。他对母亲重复他的手势。莉莉又迈了一大步,随后邓布利多抬起一只手,挡住了她。哈利知道他母亲是个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年轻时她丈夫可没少遭罪。他希望她不会冲着邓布利多大吼大叫,再添一层麻烦。她看了一眼邓布利多,老人摇了摇头。幸运的是,她没再坚持。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留在这种危险场面袖手旁观,简直违反了她作为母亲的每一条本能,但她还是成功压制住了它们。
哈利转向萝丝和金妮。她们几乎站在一蜘蛛网魔杖的正中。在场一半的高年级学生的魔杖都已经掏出指着某人,而年幼一点的学生则努力想要躲开这场一触即发的混战。保证萝丝的安全是他的第一要务,金妮紧随其后。他不得不尽可能快的化解这场危机,即便这意味着自己将暴露于更大的危险之中。他的魔杖塞在口袋里,剑在大厅入口处的橱柜中。他基本上等同于手无寸铁,也不打算诉诸暴力。他从来没有真正和汉娜成为朋友,但他也肯定不希望伤害她。
“萝丝。”哈利冷静的说,双眼直视妹妹。“放下你的魔杖。”萝丝的眼睛从汉娜一路扫向哈利,但没有任何降低魔杖的意思。“没关系,萝丝,只要把你的魔杖降下。你也一样,金妮。”女孩们面面相觑,随后放下了魔杖。对于两人听从了他的话,他很是感激。否则一切都会走样。“贾斯汀。”他说,看着那个魔杖抵着他妹妹后脑勺的男人。他知道威胁跟本不会带来任何益处,因为他正竭力表明他已经变了。礼貌看起来是一种正确前进方式。就像邓布利多,他需要保持轻松平和的心态,无论他的境遇有多危险。“你是要计划攻击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么?”哈利平静的看进赫奇帕奇的双眼。后者想了想,随后放下了魔杖。在接下来的十秒钟,几乎每个人都降下了他们的魔杖,甚至罗恩,在金妮凶狠的怒视之下,他也放下了他的。唯一的例外就是汉娜。
“这下好多了。”哈利说。“请不要忘了,在这里,你们都是朋友。这只是误会一场,而暴力不会有所帮助。所以,让我们都保持冷静。现在,只是你和我,汉娜,你打算怎样?”
“你……”她只能说出这么多了,她浑身都因怒火而沸腾。“我母亲是无辜的。我的姨妈和她的孩子也是无辜的,而你却杀了他们,就像他们什么都不是!”
“汉娜,”哈利缓缓举起双手,示意他没有携带武器。“我没有关于见到你母亲的任何记忆,更不用说伤害她了。”
“可是你有!”她全身都燃烧着怒火,她被感情控制住了。在这种状态下她太容易做出一些蠢不可及的事情来。哈利自己就犯了多次。她就像一根被绷得太紧的玄弓,任何时候,都可能突然崩断。直到此时,哈利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岌岌可危。虽然他怀疑她能否成功发射一道不可饶恕咒,她仍然可以伤害他,以他目前的状况而言,即便是不那么严厉的诅咒,都能给他带来严重损害。如果她真的决定袭击他的话,他希望邓布利多能帮他挡住诅咒,但他对此并不抱百分之百的指望。他需要说服她平静下来。他知道他不是最敏感的人,而女孩的心理完完全全令他困惑异常,但他不得不试一试。
“看起来我的确是。”哈利轻声说。他考虑过彻底的道歉,但她只是认为他是在羞辱她。没有修复咒可以弥补这种伤害。“无论从哪方面而言,我都有罪。我很想说,我对你的伤痛感到抱歉,但我们都知道,你绝不会相信我。在这间大厅里,有很多人都因为曾经的我而遭受过磨难。许多人巴不得希望看到我死了,但这是否就是正义,汉娜?”他不是莎士比亚,但他希望他能击中关键。如果他继续直呼她的名字,似乎能表现的更为熟络,但愿能阻止她冲着一个朋友开诅。
“复仇和正义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汉娜。”他继续说,向前更近一步,直到汉娜的杖尖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子。他的目光一直固定在她的眼睛,而不是她的魔杖。“两个错误不会成为一个正确。这帮不了你。杀了我不会对你有所帮助。让我们假设你确实有能力发射死咒。你杀了我,但接下来又怎么样?你是否认为这样事情会更容易一些?它不会使你的母亲复生。留给你的只有内疚。”哈利知道自己话中的真相。他还记得在对贝拉特里克斯使用钻心咒时他有怎样的感觉。它简直吞噬掉了他。他不仅是在试图挽救他自己的生命,他同样想让汉娜免除那种感觉,那种在犯下一件不可饶恕之事的情感煎熬。“请相信我,我知道,”他继续说。如果他保持这种感情,他可能会说服她。“我曾经失去了一个非常亲近的人。我想要报复杀死他的人;我使用一个不可原谅咒。但痛没有消失,它增长了,而你的罪恶感使之更加恶化。你会活下去,知道你跟我没什么两样。但现在,你使用过不可饶恕咒了,你却没有感到好些。你将不会满足于只是杀了我。你会渴望报复国内每一个食死徒,追捕他们,一个又一个的杀死他们直到有一天,你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意识到,你比黑魔王本人好不到哪儿去。你已成为你试图摧毁的怪物,而这都开始于你在今天,在这里的一道咒语。所以,汉娜,你准备怎么做呢?”
“你活该。”汉娜说,她的胳膊抖个不停。哈利可以看到,她在思考。他的话一定产生了影响。她在质疑自己。她仍想伤害他,为她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