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快来!”玛格丽特叫道,“诚实而言,那条狗!”她对她的朋友芭芭拉说,当两人正慵懒的在特拉法加广场闲逛时。那条被问及的蠢狗,一条名为山姆的杰克罗素犬,正朝一群落地的鸽子冲刺,将它们惊吓到各个方向,这惹恼了不少过路人,因为他们不得不避开飞翔的鸽群。山姆,正相反,正玩的不亦乐乎,快乐的绕着圈追赶鸽子,直到它们飞离了它能够着的地方。
“哦,它就是一个原因。”芭芭拉笑着坐在一条长凳上。“一个我永远不养狗的缘由。我这把年纪可没那劲头跟着它瞎跑。”
“林福德·克里斯蒂也不一定追上它(著名百米运动健将,三十二岁依然夺金,也是个牙买加人!!)。”玛格丽特嘟囔着,在朋友身旁坐下,从纸袋里掏出刚刚买来的一杯咖啡。她掀开盖子抿了口热乎乎的液体。在她身旁,芭芭拉也在做同样的事。
“很爱它的毛,顺便说句。”玛格丽特冒险说。与鲍勃的谈话一直很艰难,自从她的丈夫戈登上周去世后。她看起来如此遥远,而这就是为什么马吉会邀请她出来,试图放松她的心情。Babs的眉毛微微动了动,她抿了口咖啡。她从来不是个健谈的人。
玛格丽特环顾四周,寻找灵感;能够聊聊的,能够使鲍勃振作起来的,只需一点点。随后她注意到一个老人站在纳尔逊柱子那个空基座下面。他穿着一条灰色的商务套装,但他的样子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商人模样。他有着一把长而飘逸的白胡子,飘荡在他的前胸,直到腰际。他有一头长而白的头发,并带着一架半月形眼睛。
“有些人。”马吉对自己说,随后转向芭芭拉。“我的意思是,瞧那个男人,”两位女士远望那个站在基座下一动不动的男人。“他的头发长的都快违法了。”
被提及的老年绅士正直直的站着;显然他一点儿也没意识到他被监视着。女士们看着老人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怀表,看了看。他貌似沉思了一小会儿,随后又放了回去。
“我在想,是否……”芭芭拉开口。
突然,女士身旁成群的鸽子飞入空中,朝各个方向散去。一只笨拙的鸟儿甚至将马吉滚烫的咖啡撞到她的腿上。她立刻站了起来,试图将沸腾的液体从裙子上弄掉。并且试图擦去皮肤上的咖啡。她模糊的记得读到一个美洲女人故意将咖啡撒在自己身上,烫伤了自己。随后起诉麦当劳的咖啡弄得太烫。蠢女人。
“山姆!”马吉大吼。那狗变得太过分了。她不得不把它他拉回来。但这次不是那只狗驱散的鸽子,而是一个慢跑者。年轻人身着灰色戴帽套衫,一条蓝色运动短裤,穿着白色跑鞋。兜帽被拉上了。阻隔了他的脸。完全没有意识到他造成的麻烦,年轻慢跑者继续穿过喷泉。
马吉放他走了,在鲍勃的帮助下开始用手绢擦去咖啡。满意于现在的状态,马吉抬头。那个长胡子老头依然在那儿,而他又一次检查了他的怀表。他最有可能是在等候某人。玛格丽特正准备说些什么,当突然,那个刚刚经过她们,弄得她撒了咖啡的慢跑者又出现了。
她恐惧的注视着慢跑者暴力的冲撞到老人身上,一手抓起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一边。他们绕了一整圈,最后慢跑者将老人抵在了墙角。他拿着什么东西对准了老人的喉咙。她看不见那是什么但她可以推测:一把小刀。慢跑者的兜帽依然拉着,而玛格丽特看不见年轻人的面庞。这显然是抢劫,在大白天!
“警察!”是一个穿过玛格丽特脑中的想法。这是抢劫,老比尔在那里?(Old·Bill是警察的昵称)这里总应该有一个警察在执勤。这个国家开始堕落成狗帮了!玛格丽特无助的注视着慢跑者对老人说了什么。
就在那时,两名年轻人,穿着标准黑制服,带着眼镜,出现在基座附近。他们正在柱子后面,现在正在接近凹室。慢跑者正背对着来人,没有觉察到他们的迫近。他突然意识到他们来了,但已经晚了。其中一个举起某种很像是巨大的电视远程遥控装置的玩意儿。马吉注视着两名警探冲里面开火,击中了慢跑者。停顿一秒,随后慢跑者变得僵硬,倒地不起。
一阵惊呼声从靠近现场的地方传来。那些人都能看清发生了什么。喧哗声足以引来过路者驻足观看。两个制服男子和那名老人迅速冲向慢跑者,又有六人加入,包括一个令人生厌的跛足,一只眼被盖住了,他正架着一根拐杖穿行在拥挤的人群之中。玛格丽特无法看清全过程,因为广场上的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们都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钱包,露出大都会警察署的认证证件。
“女士们,先生们,”那个跛足男人说,“不要惊慌,我们是警署工作人员。这里没有什么可看的,请各位离开!”
尽管有警察的命令,人群并未散去。所有人都想瞥一眼那个倒地的慢跑者,毕竟,这很令人激动。一个正常人一声能看几回真正的警察追捕?穿过层层行人,马吉可以看到有4人朝倒地的慢跑者走去。那人的兜帽在倒地时落了下来。他看起来不超过十六、七岁;仍然是个孩子。他有着一头朝各个方向伸展的杂乱黑发。
突然,在他们身旁有一声爆炸轰响,将玛格丽特吓了一大跳。芭芭拉,同样饶有兴趣的观看着事态的进展,吃惊的将自己的咖啡弄翻了。它无害的降落在地板上,鲍勃几乎没有注意。
两辆有着彩色窗户的黑色大吉普车开入人群,朝混乱中心开去。司机开的很慢,每隔几分钟就按一下汽笛。迅速增大的人群散开,允许吉普通过。当它停下时,又有两人担着担架出来了。他们的衣着和其他的人一样。一个看起来很疲倦,有着微微露出的银发。(这应该是卢平了~~)他迅速将担架从后面拉起,很快加入了另一个有着一头黑发的男人身边(你们猜这是谁??)。他们将担架扛到晕倒的人身旁,迅速将慢跑者放入担架,一声不吭的将他带回吉普。另一个男人站在担架旁,遮蔽众人视线。当大门闭合,剩下的人都上了两辆吉普后,他们从人群中开了出来,进入繁忙的伦敦交通。
“哇,那可是不是你每天都能见到的。”芭芭拉说。
××××××××××
一个无生命的躯体砸在了地面,一声钝响。身着黑色兜帽长袍的高个身影毫不犹豫的跨过尸体,坐入了壁炉旁的扶手椅中。身影将他的肘搁在椅子的扶手上,他的手抚摸着下巴。他的眉毛正深思的皱成一团。此时,即便是一整圈的折磨也不能使他分神。尽管你面前能够终结一条生命的绝对权力也不能将那种感觉赶走。
“什么东西困扰你?”地板传来嘶嘶声。
“的确,纳吉尼。”身影嘶嘶的回答。
“那个男孩?”
“你还是像你原来一样拥有致命的洞察力。”黑魔王嘶嘶作答。蛇百分之百正确。这的确与那个男孩有关,在他们昨晚谈话时。伏地魔无论做什么,甚至清理那些无用的泥巴种,都无法将他的思绪带离昨晚所见到的。
回来之后,哈利变得……不同。遥远并不是个正确的形容,但注意力不集中也并不完全正确。那儿有通常的决心,但它还混杂着别的什么东西。绝望。正是那股绝望让伏地魔担忧。难道脑袋上那道咒语真的烧坏了哈利的大脑?那是道被诅咒的伤疤而它刚好击中了他的前额正中。伤疤看起来非常不好对付。难道是它损坏了他的大脑?难道男孩开始悔悟了?伏地魔知道的全部就是这不是那个一周前离开他的那个哈利了。出了什么差错?那项任务可以帮助他赢得战争。他的奖赏会让霍格沃茨不堪一击,而当霍格沃茨的防护降下,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哈利之前从未失败过,而他也经历过安检更为严格的地方。
哈利身上有什么事情发生。而随后,一旦他被监禁,他的行为被描述为飘忽不定并且困惑异常。他了解到有关审讯的大致情况并没花多长时间。伏地魔曾一遍又一遍的阅读过。哈利要么是非常聪明,要么是……是什么?他宣称伏地魔被击败了。简直是亵渎,伏地魔冥想。随后他宣称他的父母被谋杀了。伏地魔的魔法运作良好。男孩视他为父亲;波特一家对他而言如同死去一般。他甚至在一年前将自己的妹妹置于夺魂咒之下。尽管她自己并不知情。但身体上的死亡?如果他相信他们仅仅对他而言的死去,如同表述的那样,那为什么,他会宣称是伏地魔自己杀死了他们?波特们是邓布利多的盟友;他们非常碍眼,并且那个男的还是个优秀的傲罗,为伏地魔诸多爪牙进入阿兹卡班负责。但伏地魔并不将他们视为足够碍眼到亲自出马。
所以,为什么会有这些明显的疯颠?以他早年的经历,以及控制一个人的精神服从自己意愿的经验,即便伏地魔都无法看穿哈利行动中的逻辑。明显的失去理智可帮助他制造假象,以备逃脱。但肯定他知道马尔福夫人会有个后备计划。肯定他知道伏地魔绝不会允许著名的哈利·波特驻扎阿兹卡班。
但那也有可能被忽视。哈利总有他自己的失败后背保证。令伏地魔忧虑的,更多的是昨晚的对话,而不是审讯。在他眼中,有恐惧,同样还有挑衅,而这让伏地魔担忧。哈利在隐瞒着什么。不是一个直白的谎言,而是用省略造成的假象。男孩甚至举起了某种软弱无力的大脑封闭防护。他在隐藏什么?他当时并没有施压,因为他需要哈利达到最好的状态以袭击霍格沃茨特快。他需要向世界展示哈利·波特又回到行动中来了。这是向世界的一次展示,表明即便是最高规模的逮捕也无法阻挡他。他们逮捕了他最高级别的食死徒,然而他们什么都没获得。事实上这令他们变得更糟。
霍格沃茨特快可以被看成是对哈利·波特逮捕的一次复仇,纯政治行为。他从中什么都获得不了。袭击的花费/利益比非常低:这花费不了什么,去让四十名新兵突袭,他知道他们隐瞒了他们的血统并非纯血的事实,然而他却依然给了他们面具让他们去工作。他能获得的就是恐惧。黑魔王有庞大的计划,但他需要持续进行一些小型的袭击,让公众处于他所把握的恐惧之中。那些杂种完成了他们的工作:现在,有上百只猫头鹰正飞向霍格沃茨,父母绝望的想要看到他们的孩子是否活了下来。声明已经出台。那些幸存的非纯血为纯血提供了娱乐。花费很少却受益颇多。预言家日报会奉陪到底。但其他政治色彩不那么浓厚的报纸会问:克劳奇能否应付?这会将注意力全部从最初的目的中引开。
问题出在邓布利多。尽管伏地魔非常痛恨的承认,老人非常睿智,如果还有点感情用事。他会知道袭击的含义。安排早已就位。
回到哈利的问题。伏地魔关心他所见到的东西。哈利拒绝参加折磨——本身没什么特别,但与他所见到的联系在一起,和卢修斯通常的抱怨,说哈利比起他可并不怎么忠诚。这全都加在了哈利身上发生的不同之上。但是什么呢?男孩整晚都独自一人,一大早就出去了。伏地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怎么关心。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知道下次他见到哈利,他会审问他的。但还没重要到现在就召见他。他有更大的鱼要钓。依然,他无法动摇那种忧虑的感觉。对于黑魔王而言,无知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而他自己并不怎么欣赏这点。
×××××××××××
萝丝缓缓走入大厅,紧紧裹住她的学校斗篷。哈利要来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可能是真的么?她希望邓布利多是对的。什么改变了哈利。她现在可以想象;她哥哥要回来了。如果哈利能在身旁的话,两年的痛楚会清洗一空。她注视着走廊,看着拉文克劳魁地奇队迈入操场。她只能看到一旦他们准备好,便立马自由的翱翔在了高空中。张今年明显干劲十足(eager·beaver,热切的海狸,形容人很勤奋),她冥思道。
这是个奇怪的周末。首先,有了一场袭击,而她惊异于他们居然都存活下来。然而,她的良知重重的压在心底,为那些她送出去与食死徒战斗的死者。她在想什么?显然学生绝对不是食死徒的对手。她本可以预见到他们会受伤。而她的周末变得更加奇特,当她昨晚默默的等候着马车的到达。在她平生第一次凤凰社会议之后,她去见了金妮。当马车启动,萝丝惊异的发现前方不在是没有马儿了。然而,她们并没有被马儿甩下来。那是什么生物,萝丝并不知道。它们有着马儿的形状,但是看起来却像是腐败了一样。他们很……恶心。她会去问教授有关它们的种种的。金妮也能看见它们,而卢娜宣称它们一直在那里。而现在,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哈利。
那些没受伤的学生都乘马车到达,和传统一致。那些无法行走或者带上他们的行李的人则在出事现场的一侧,通过门钥匙被直接送往校园院。庞弗雷女士和萝丝的母亲正四处奔忙,处理伤病人员。那些伴随萝丝的级长们都还好,多谢哈利。列车另一端则没这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