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伊休尔丹喉咙里滚动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忽然一把将那本就破破烂烂的外袍扯掉甩在一旁,肌肉丰满却又十分流畅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我。”
伊休尔丹昂起头,没有任何的遮掩。
他对赤身裸体没有丝毫的抗拒,甚至还像展示羽毛般拉着梅姈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没了附加了魔法保护的袍子,不管是吹过的风还是空气中的水汽都十倍百倍的放大,仿佛无形的手一遍遍的轻抚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敏感的皮肤微微轻颤,肿起的软肉从皮革的空隙中高高肿起,细微的疼痛让这瘙痒更加的难熬。
他甚至期待梅姈的手可以再使劲一些,最好可以狠狠的,刺破皮肉。
“看着我。”
梅姈的视线戳中了他心中隐秘的开关,他半掀起眼睫,那双漆黑的,闪烁着金色光芒横瞳似乎格外的疯狂,“我喜欢你的眼睛,它总是在紧紧注视着我。”
我在看怎么把你削成三段。
梅姈既触手被强行猥琐后自己的真手又被迫按在了男人的肌肉上。
不是,咱们在打架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捏了捏。
梅姈觉得此时的氛围诡异极了,在场的三个人,一个脱了衣服自说自话,一个身后武器都支楞着但是手已经不老实了,还有一个一直在旁边观战,还不时发出吸溜吸溜的口水声。
如果不是男人身上散发出货真价实恐怖的气息,她都要觉得他俩是来闹着玩来了。
不过也无所谓,他发神经就发神经,如果不反抗就更好了。
梅姈贴合对方胸口的手瞬发魔法,这样直接的距离普通人恐怕会直接被魔力戳个对穿。
但是伊休尔丹只是被震退了几步,他看向胸口处被梅姈攻击的地方,毫发无损,只留下一个轻浅的印子。
【石化】
一股阴冷的力量袭来,虽然没有见到任攻击,但是对危险的本能促使梅姈下意识的借助触手弹力跳跃至空中。
她轻巧的跳到一旁的树枝上,一看原来的位置,无论是土地还是树木全部变为了灰色的暗影,仿佛被橡皮擦去了一块全部变为了石雕。
咔。
石雕在风中化为了碎片。
那片空间变成了真空地带,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被抹去了,只留下灰烬。
好可怕的魔法。
假如不是她变为巢穴之后异常敏锐的第六感,恐怕已经和这片树林一个下场了。
这还是她从穿越到现在遇到过的最厉害的敌人。
而且伊休尔丹用了这样大范围的魔法看起来丝毫不费力,要知道以梅姈那干涸稀少的魔力值,用起来都要精打细算的,生怕大招放一半就被抽空了。
“我本来不想用这种方式。”
伊休尔丹“看”向梅姈的方向,张开双臂放软了语调,带着几分认真之色,“跟我走,好不好?我就不杀你。”
他咽下唇边的话。
就这样变成雕像太浪费了。
赛娜这时在旁边接话,“是啊是啊,跟我们走吧,伊休尔丹那里住起来还挺舒服的,他那个法师塔里好东西还不少。”她明显是想要抓一个垫背的陪她,只不过她行动上也不想帮伊休尔丹。
梅姈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狼要吃羊的时候也说不会伤害它。
只是“法师塔”这个词唤起了她的回忆。
她之前听墨尼斯说过不同于这里的法师公会或是学院,在大陆南部的法师更习惯于建造“法师塔”。
每座塔的塔主拥有的绝对掌控权,以师徒相传的形式,进入塔中学习的都会默认成为塔主的学徒。
只不过更多时候学徒相当于签了卖身契,要替塔主完成各种危险的魔法实验,只有侥幸的少数人能学到魔法并从法师塔活着出来。
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不限制身份,只要是想要学习魔法就算是乞丐都有机会。
当时墨尼斯说到南部的法师塔一副不认同的语气,不过梅姈倒觉得挺好的,起码不像这里的魔法学院如果没有贵族的担保根本上不了。
她对法师塔充满了好奇,想必能从那种环境成长起来的法师都十分强大吧?如果不是她暂时离不开领地都想去学习一下了。
虽然她的魔力还是干涸状态,但是也聊胜于无吧。
“你说......法师塔?”
梅姈隐藏进周围的环境中,“你是‘塔主’?”
她抽身而上,只是伊休尔丹似乎看透了她【伪装】的天赋技能,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手,两人接触的地方一寸寸化为灰色的石头。
他揽向梅姈的腰,在侧身间轻轻在她耳边吐出——“是。”
梅姈听到答案后顺势轻轻一拽,已经石化成石头的手腕喀的一声断开,梅姈一脚踢向对方的胸口,在伊休尔丹躲闪间再次拉开了距离。
伊休尔丹站在原地,轻捻指尖的灰烬唇边溢出一丝兴趣的弧度。
他面对猎物从来没有这样斟酌着程度使用魔力,怕一瞬间将对方碾成粉末。没想到反而给了梅姈挣脱的机会。
“我可以和你走。”梅姈忽然说道,“只不过我受制于此,如果强行离开我会立刻死亡。”
她看出来了,伊休尔丹不想杀她,不管是什么目的既然想要自己活着离开那么就有回旋的余地。
“除非你帮我一件事,我或许就能离开这里了。”
梅姈揉揉手腕,她断裂的右手瞬间再生了,只不过也消耗了她很大一部分能量。
“说来听听。”
果然,伊休尔丹没有再攻击,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他闭着眼怎么能这么精准的找到她的位置。
“很简单......我需要你替我孵化魔卵提供能量。”
或者换个说法,“替我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