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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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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暮霭沉沉,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村子里除了偶然一两声的蛙鸣,寂静无声。

柯诀给惊蛰洗完澡后,回来发现云枝婳坐在刚换的立体向日葵地毯上追电视剧。

房间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她的眼睛紧紧锁住平板那方寸之间的光影世界,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剧情的起伏而变化。

他抬脚过去将空调按高了两个度,她太怕热了,每次都把空调调到最低温度。

云枝婳听到“滴”的一声后回了头,问:“惊蛰这次洗澡闹了没?”

“一如既往。”柯诀每次给它洗澡就头疼,又不是把它扔进开水里烫,非要搞出如此大阵仗。

云枝婳一想起它那个闹腾样,抗拒到把盆里的水甩的哪里都是,旋即摇着脑袋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她关了平板,抬手扯下随意扎的低丸子头想去洗澡。陡然间,柯诀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腰际,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从地毯上轻轻一提,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重心。

云枝婳心跳瞬间加速,下意识攀住他的脖子,埋进他肩窝笑吟吟道:“柯诀,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洗头洗澡。”

柯诀没听见似的,在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时,将她压在床缘。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云枝婳知道了,他这是憋了一天的气还没消,正逮她呢。

她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手腕,带来一种细腻且挠人的感觉。两个人距离太近了,近到只要柯诀略微低头,就可以触碰到她的唇瓣。

云枝婳看清他微微扇动的眼睫,还有那眼中呼之欲出的欲望。房间点了禅茶香薰,欲燃欲浓,盈满她的鼻腔。

她瞳仁清亮地望着他的眼,没由来地说:“我听见了。”

柯诀蹙眉,不自觉地抿紧了唇,问:“听见什么了?”

“洗冷水澡的声音。”云枝婳刻意凑近,用曲起的指节轻轻点了点他的唇。

他的耳朵红得能滴血,但不像是发现后的窘迫,反而像是山风欲来的风暴酝酿。在这场酝酿中,他随后捏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鹅黄色而温暖的床头灯无力地驱散着房间四周的黑暗,仿佛是孤寂夜晚的一抹慰藉。

柯诀的吻技已经到达如火纯青的地步,有时候连云枝婳也招架不住。

她被吻得头晕,红唇透着艳丽的水润。她身上还是穿着今天那件低胸吊带挂脖裙,不过如今蹂躏得不成样子。

混乱喘息间,柯诀突然俯身发狠咬向她的胸口处,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以后低胸装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云枝婳气笑了,他的占有欲真不是一星半点。

情到深处,柯诀把伸进裙子里的手抽了回来,他想停止这场水深火热的场面。不料云枝婳掰正他的脸很认真地问:“柯诀,你想要,是吗?”

他没有偏开视线,而是垂眸看着她,眼里的火苗说明一切。

“那就别再洗冷水澡了。”云枝婳探身仰头,吻上了他的喉结,一种变相的主动邀请。

柯诀其实并不熟练,力度也拿捏的七零八落。

步入正题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柯师傅的声音,云枝婳呼吸一滞。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她捂着嘴巴试图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柯诀的恶趣味又开始了,拉着她抵死相缠,还故意动作愈演愈烈。云枝婳也没让他好受到哪里去,指甲发狠般嵌进他后背的肉里,越嵌越深。

柯师傅买了咸蛋黄嫩鸡和披萨回来,喊了几声没人应,房间也没有灯,便以为他们睡着了,慢吞吞又转身回了客厅。

云枝婳听到脚步声离去后才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瞪了柯诀一眼,控诉他刚刚的过分行为。

结束之际,床头的香薰燃掉了一大半。柯诀不着寸缕地一手抄到她的腿弯,将她轻松打横抱起,一起钻进浴室。

浴室里闷潮湿热,氤氲热气缭绕在四周的瓷砖墙壁上。水珠顺着云枝婳的身体曲线不断滑落,一路蜿蜒向下。

刚刚房间关了灯,如今浴室的灯光很足,柯诀看清了她侧腰位置,纹了一只红色水墨烟雾感的蝴蝶。

云枝婳心领神会道:“很早以前纹的了,我那里有块疤,不好看。”侧腰是很敏感的部位,当初她在纹身店几乎是咬着牙坚持下来的,可没少受罪。

柯诀单膝着地,指尖轻柔地摩挲着那一块纹身区域,忽而在她的注视下,鲜艳的薄唇覆上了这只红蝶。

她自以为不好看的丑疤,他却心疼的要命。

云枝婳鬼迷心窍地抬了手,替他理了理额前湿漉漉的碎发。这几天发现他扎了个小揪揪,如今全散下来,确实有些长了。

“明天去剪个头发吧,太长了。”

“好。”柯诀俨然一副餮足的模样,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

晨风乍起,将新生的枝叶吹得簌簌作响,窗外鸟儿在树间啾啾鸣叫着。

柯诀见云枝婳睡的熟,没吵醒她,自己一个人出门理头发。

老式理发店在一条巷子里,卷轴门里还有层推拉门,上面贴着营业时间和价位表。店里还做一些小本生意,卖卖矿泉水和纸巾。

柯诀经常来这里剪头发,他的发型本来就不太好打理,别家他信不过。

他刚踏进门,没见到一直戴着口罩给自己理发的大叔,反而是一个很年轻的女生上前询问:“你好,是需要理发吗?”

柯诀看大叔不在,本来都想调头走了,结果身后传来大叔老婆的声音:“小伙子,我老伴儿去女婿家下棋去了,你找兜兜剪也是一样的,他徒弟呦。”

柯诀又想起云枝婳昨晚说他头发太长了,他抓了抓头发,妥协地在极简理容椅上坐了下来。

“顺着原本的形状剪短一点就行。”

这位名叫兜兜的学徒将椅子升降到合适的高度后问:“需要打薄吗?”

“不用。”柯诀坐直身子。

“刘海部分呢?”

“也是剪短一点就行。”

修剪开始后他本来是一直盯着镜子的,结果发现身后的理发师有些局部,便低头玩起了手机。

游戏玩了两局,听见兜兜说:“好了,你看看满不满意?”

柯诀坐在镜子前,原本期待的自信转变成了震惊和失望。应该自然垂落的长发部分,要么过于短促,要么失去了原有的飘逸。

特别是这个刘海部分,那个本应增添几分酷感的部分,却变成了不规则的锯齿边缘,就像是被随意啃咬过,既非刻意的不羁,也非艺术的凌乱。

柯诀雷在原地,两眼一黑,感觉天都要塌了。

兜兜见他脸色苍白,小心翼翼问道:“还有哪里需要修吗?”

她觉得剪的挺好的呀,以前跟着大叔剪头发时没遇到过狼尾头,今天第一次剪,自我感觉还不错。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全靠他的颜值撑着现在剪的这个发型?

没有人可以笑着从理发店出来,柯诀回到家脸都还是铁青色的。

柯述见他气冲冲回来后嘴巴也挺欠,故意问:“哪剪的狗啃刘海?”

“诶嘿嘿,你这头发?”乐秉舒指着他的脑袋,不敢言了。

“别提了,大叔家的学徒,给我剪成这个鬼样子!下次看见她我一定绕道而行。”柯诀心里难受的很。

“小云呢,怎么大中午了还没看见她?”乐秉舒还想问她今天中午煮饭吃还是煮粥喝。

柯诀给她发的信息还没回,估摸着是还没有醒,“我去看看。”

他走到房间门口,对着手机黑屏抓了好久的发型才鼓起勇气开的门。室内沉浸在一片柔和而静谧的暗影之中,斑驳的光影洒在呼吸均匀的云枝婳身上。

柯诀进来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垃圾篓,发出了声音,云枝婳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清来人是他后,又瘫倒下去,头发披散在枕头上。

她大脑反应过来时又再一次坐起,问:“剪头发啦?”

柯诀嘴角有些抽搐,情绪低落道:“翻车了,过两天还得去临市出差,总不能顶着这个发型去?”

云枝婳咧嘴笑笑,没心没肺地安慰:“没事,一会我给你修修。”

一听她要给自己修头发,柯诀胸中那股怨气消了大半,很快不翼而飞。

云枝婳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身体,从胸口至大腿根的范围,都是让人脸红的痕迹和牙印淤青,她很难不怀疑他真是属狗的。

柯诀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咬痕,这些印记就像烙印,标记着他的归属,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

洗漱的时候她对着镜子里的他嗔怪道:“大夏天的,这样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虐待了呢。”

柯诀语气有点暗哑,“多好看啊,我可是费了不少劲。”

云枝婳拍了拍他的脸,口是心非道:“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他温热的指腹抚过那些痕迹,如数家珍一般,心里又开始荡漾地盘算着下一次要在肩膀上也留一些。

她当然还不知道他心里的邪念,只顾着怎么遮挡这些暧昧痕迹,衣柜翻了半天,她今天穿了件灰色高领无袖和白色牛仔半身裙。

“下午是不是得去寄快递来着?”云枝婳在鞋架上挑着高跟鞋。

柯诀将弄乱的鞋子归位,“爸说十一套瓷器已经打包好了,就等着发货。”

“我们一会发了吧,拖着总感觉事没做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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