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最后,维克跪在地上,挺着他实在过分惹火的翘臀,腰臀线盈盈一握。
他一旦用手比枪,那无形的子弹是魅魔的箭,万箭齐发杀了全场。
全场那些老家伙疯了,都忘了虫皇在场,吹起口哨!
但是,他那一枪,对准的是虫皇的心口。眼中只有银发的看起来端方清贵的神祇。
表演完毕,全场都疯了,要求维克返场,甚至有狂热的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追在维克的屁股后面要签名。虫皇还在这里,在骚动的宴会中遗世而独立。
他应该生气的,可萨菲斯的指尖拧住了面前那被修剪得凭证柔软的桌布。
就好像,已经一把掐住了纵火犯的后勃颈,然后将放火的小骚虫狠狠地摁进被褥里。让他后背朝上,刚才扭得那么卖力的腰肢,掐一把都能在肌肤上印出手掌的痕迹。
而他想的,当然不只是在他的肌肤表面留下自己的烙印而已。
赤红的双瞳沸腾了。
萨菲斯小酌,内心却已然挡不住从黑暗深渊里逆流而上的邪祟心思……他想狠狠地让维克知道,虫皇萨菲斯是假的。
他内心的魔魅丛生才是真的!
关于自己的真面目……萨菲斯原来不想吓坏了小维克,他想小心翼翼藏着。
用自己最温柔的假面具好好对待维克。
呵。结果,维克只是自作聪明了一下,便全浪费了。
“维克,你自找的!”
虫皇站起来,逆着人流往外走。他握着拳头,衣袖被维克的追求者们无礼的擦拂过去,露出了一小节手臂肌肉。
虫皇那节手臂上的青筋虬盘站起,压眉垂眸,只是不想让身边的亲卫意识到虫皇的反常。
他一点都不怪责这些虫族的失态和狂乱。
因为,他更甚。心中的欲望野蛮生长,毫无压制下来的办法。
深深吸了口气,萨菲斯就在空中捕捉到了维克的体香。维克的体香还带着点运动后的汗味。这让萨菲斯咬着唇低笑两声,轻微的战栗后,是他大步流星决定去狩猎的不耐烦的身形。
*
一片粉丝的追击围堵中,维克戴上口罩,在总督府安保的保护下才下了舞台。
他诚惶诚恐,余光扫到虫皇陛下,知道他肯定认出自己了。看陛下,萨菲斯垂头抚额,指尖轻轻捏着他高挺的眉心,大半边脸都埋入了宴会厅的暗影之中,似乎很苦恼。
萨菲斯的嘴角是勾笑的,但是维克并不觉得他很高兴,很欣赏他这种办事手法。
是搞砸了吧?维克也不知道这太过野的舞蹈能让总督府的宾客们都疯了。现场一片骚乱,都在追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巴蒂那么大,以后去哪里再看他跳舞啊?
不过维克庆幸的是,虽然他的冒昧唐突引起了之后不小的骚动,已经让这场对虫皇的接风宴都宣兵夺主了。
但是那细微的小结晶在慢慢散布开后,竟然是有的放矢。它们能精准找到半空中飞翔的蒲公英,最后将这些小东西团团包裹在里面,结成粉尘变成无害的颗粒掉落下来。
成功了!
维克埋头,一点不敢停留自己的脚步。也无暇去想虫皇为什么会有如此周全的部署。
在宴会上本来还假惺惺的雄虫们对他趋之若鹜,就好像一个个都中了邪了。被那扭胯舞给勾了魂魄,他们夜行围堵决心要在今晚将他分食了。
于是维克走到哪里,他们就命手下好像追捕一只可口的兔子般到处堵他。
“这里!”维克幸好被自己人接到了,于是甩开了身后的痴狂雄虫,几个拐弯走小路没入黑夜里。
“陛下让你在这里休息。”
“这里?”维克很惊讶,这里是总督府给虫皇陛下安排的房间。也是总督大人自己也不敢擅自进入的禁地。
维克还想说些什么,可外面一阵喧闹。以为是找自己跳舞的狂热粉丝,可维克听声音才知道是父亲。
“维克!你把你弟弟怎么了?”
维克才刚要休息一下,但是冲进来的父亲一把抓住他,耳光是下来了,但是被维克避开了。
然后门外保护维克的侍卫用枪抵住了老父亲的脑袋。
这个时候,维克从父亲眼中才看到了忌惮。
从小到大,他都可以肆意殴打维克,家里没有人会阻拦。
可是,维克现在不同了。他背后,是虫皇!
“爸爸,维力没事。你可以去更衣间找一下他。”
“这是维力的舞,你怎么能这样抢了弟弟的机会?”
“爸爸,这是什么机会?让他抛投露脸魅惑上位者的机会吗?您什么时候这么开明了?不对,应该说,父亲只是双标而已。”
维克直言不讳让老父亲非常丢脸,可是,这里是哪里?很快,老父亲被带走了,维克特意关照不要为难他。毕竟,他年纪也大了。
父亲还是讨厌他,维克再次确认这个事实后,想在这满是富贵气的套间里找个人说说话。
“虫皇陛下,您回来了吗?”突然,房间里有钢琴被弹奏的声音。
四周安静地不像话,就好像门外是另外一个世界,而这里是独属于维克的。
如果是这样,他真想见见陛下,和陛下道歉,为了今晚自作主张的骚乱。
维克推开门,他以为萨菲斯陛下会在钢琴边等着他。复盘一下今晚的整个宴会,然后无论是褒奖还是责罚,维克都想听陛下和他说说话。
只要,说说话就好了。
可是,钢琴边坐着的身影维克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对方也是银发,垂至腰间,犹如月华倾斜。
而那缠着金银丝线的宽大白袍泛着维克从未体会过的圣洁的却有危险的辉芒,很刺眼,犹如笼着一层皑皑的白光雾色。
那人的钢琴弹得很好,非常流畅。只是在他进来后,音调逐渐失控,是一种狂乱的嚣张。
“小维克,初次见面。”
重重的首尾琴音后,对方站了起来,他转过身,脸上却戴着面具。那是一种诡异又像图腾的独眼面具。
这让弹琴者看起来更加高大,且有让维克本能感到危险的巨大压力。
维克:“你是谁?陛下呢?”维克第一时间就是想后退,他发现对方的银发上缠着葡萄藤样式的发饰,森然白光冷得刺目。
可是,他身体不听使唤,逃不了了。
邪神:“他睡在里面,你可以看看他。”维克发抖,但是再抬眼,对方已经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而他们说话间,已然到了那间金尊玉贵的主卧门口。
维克轻轻碰了一下门,门开了,他真的看到虫皇陛下正安睡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维克的手腕被对方死死握住,那种占有欲都顺着他的肌肤透到了维克的骨子里。
维克很害怕,一动,他被身后铜墙铁壁般的胸膛
窸窸窣窣,是他自己身上的那套表演服不知道何时被剥落的声音。甚至,粗暴的裂帛声让维克头皮发麻。
“不……!”维克当然抵抗,可他的嘴巴被大手狠狠捂上了。后背贴上来的,那是一种不容拒绝的滚烫体温,以及急促喘息的雄浑有力的胸膛。
邪神:“看到了吗?但是,如果你要是吵醒他,我现在就杀了这十六夜的小皇帝。”
维克摇头,他的意志在这可怕的面具前面不值一提。
然后……他感觉到了自己正如兽爪下的小玩物,除了乖乖接受命运的摆布,毫无办法。
“乖,你不是他的侍卫吗?今晚,你要用身体来保护虫皇陛下,对吧?”
恶魔的低语让维克浑身发颤,灼热的呼吸交缠。他在一种半是迷醉的状态下认清现实,并且只能投降,放弃了抵抗。
维克没有办法,就算正在承受着处子虫根本无法承受的痛苦,但是他就算嘴角咬出了血,却还是隐忍不做声。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你坏了我的好事。”
那些蒲公英的污染源吗?他是谁?!维克回头看向面具,但是面具森然不会有任何表情。
“刚才跳舞的腰力很好!再扭给我看看!”魔鬼让他继续舞蹈,这让维克更感觉羞耻。
“好!”维克咬牙惨淡笑笑,他如他所愿,只为魔鬼舞蹈。只是没几下,他的腿就发软地跪在了地上。
他想起来,扶着门把手,就算被凌辱地浑身是血,他却还想和骄傲的战士般仰着头站起来!可是肩头有双大手将他摁在了大理石的冰凉地面上:“呼……就这样!刚刚好。”
邪神的面具蹭着他的脖颈,维克才二十岁,他和雄虫都没有牵手约会过。
此刻的肮脏深入完全击垮了他的底线和理智。
邪神对维克的反应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掐着他的下巴哄他:“乖!小维克真是虫皇最尽忠职守的守卫。别哭了……”
静谧的套房中,维克什么都听不到,他甚至怀疑萨菲斯殿下是不是已经被害了?为什么他没有醒,甚至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而与此同时,在他耳畔的邪神粗重的呼吸却烫得他无法回避,让他鲜血淋漓。
但是,他不能惊醒陛下,否则,他会害死他!
“小维克,吻我,我让你吻我!”
邪神换了个地方,将维克正面朝他拥抱在怀里,让他坐在他的腿上。
这里是外间的沙发床,他只能照办亲上了邪神的喉结。就这样轻轻吻过,彻底点燃了魔鬼的邪火。
不知道是第几次,直到维克哑了声音失去了意识。
魂魄离体前,维克仰着头,弓起腰,看到地上光洁的大理石上有他身上留下来的靡靡血迹。
一点点的,如此刺目而又迷乱。
维克的眼泪早就流干了,他只能求饶,求这恶魔轻一点要他。他用身体保护了萨菲斯吗?
深深抽泣中,维克只希望虫皇陛下有个好梦。梦里,他一直很尽忠职守地守卫在他的身边。
……
清晨,阳光刺入了维克的眼。
他醒过来了,不敢回想昨晚任何荒唐的片段。
醒来,维克几乎魂魄离体,他以为那魔鬼是昼伏夜出的,肯定已经走了。
但是当他看到身边坐着的高大而又可怕的邪神,差点背过气。
为什么他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