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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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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喜青阳直接飙出了一句脏话。

三百年了,这特么还是头一回出现全员淘汰的情况,而且还是在第二关!

喜青阳条件反射地回头去看长老们的位置,那里似乎已经起了一些争执,要不是有结界挡着,糊老头的声音大概早已贯穿他的双耳了。

“别看了。”忧思邈敲敲他的椅子,“长老们不会怪罪我们的,起码现在不会。师父他们结了灵契约定,绝对不会插手我们这次的招生试炼。”

“你也知道是现在啊。”喜青阳叹气,“那好吧,我们就谈论一下「现在」好了。怎么办?真让他们全部滚蛋?”

“要是真让他们全部滚蛋的话我相信长老们也会让我们全都滚蛋的。”风满楼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儿,大剌剌坐下来,“小鱼,你是怎么想的?这可是你的幻境,而且这家伙还把你的试炼给搞砸了,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楼鱼反问他,“他很出色地完成了试炼内容。”

喜青阳:“你不会被气糊涂了吧?他可没拿到定胜草。”

“所有人都没拿到,所以定胜草就不构成过关条件了,而且,他保住了秘境。”

显然最后半句才是重点。楼鱼看起来对罪魁祸首非常满意,既然当事人都觉得没什么,喜青阳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他耸耸肩,“那淘汰名额怎么办?”

楼鱼:“让他们全员通过吧。”

“?”喜青阳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和全员淘汰有区别吗?”

风满楼接茬:“有啊,起码表面上还能看得过去,不会闹得太难看。”

毕竟全员通关有过先例,怎么着也比全员淘汰好听些。

喜青阳表情古怪:“你说的有过先例指的不会是我们几个吧?”

喜忧谷的忧思邈、喜青阳,鳞湾的楼鱼,不周山的风满楼,八岐宫的药王黟再加上空星楼的命明知,当年五大宗招生试炼里并列第一的六人传奇,现如今都已当上了各个宗门的首席弟子了,也是自那次以后,五大宗招生试炼的名号正式在凡人里打响,越来越多的凡人开始尝试走修道之途。

不过也有坏处,比如某些个凡人特别爱拿他们的事迹写话本,要是描绘的是真事真迹倒也还好,偏偏那些个爱写爱看的全都是风流韵事。曾经喜青阳因为好奇买过一本看来着,结果一翻开,从第一个字开始,到最后一个字结束,通篇的不可描述,嗯嗯啊啊之词不堪入眼,内容毫无营养,全书五百多页全都在大讲特讲他们五个男子是如何争夺唯一的女子楼鱼的芳心的。

“这有什么。”楼鱼倒是一脸淡定,“我还见过写你们五个的风月故事的。”

“我们?五个?风月故事?”

喜青阳一脸遭雷劈的表情,自那以后再也不敢碰凡人写的话本了。

要是这次的全员通关的事情流传出去,估计又能诞生不少新本子出来了。

风满楼也想到了这件事,没忍住放肆大笑起来。

忧思邈:“所以,小鱼,你觉得可以让他们全部通关?”只要第二重幻境的主导者觉得没有问题,他就可以更改水镜规则让他们全员通关,毕竟更改规则的权力只在他手里。

楼鱼点头:“是。”

“那好。命明知。”

“叫我做什么?”

“啊!”除了楼鱼和忧思邈,其他几人皆被吓了一跳,“你走路没声啊!你飘过来的?”

命明知现在是空星楼的少阁主,整天捣鼓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说话也越来越不知所云。

“第三重幻境是你的吧,和小鱼交接一下水镜权利。”

“等等等等,忧思邈,先等一下。”喜青阳连忙摁住他哥,“我们怎么跟他们解释在第二重幻境里被淘汰了却能参加第三重幻境的事啊,别到最后五重幻境都结束了还剩下一堆人,那我们还筛选个屁啊。”

“别说脏话。”忧思邈朝着他弟的方向敲了敲扶手,“人数不用担心,命明知的第三重幻境起码能筛下三分之二的人,人数很快会降下来。”

“你怎么知道?”

“我算出来的。”命明知晃晃手腕的铃铛,笑得意味深长,“放心好了小青阳,我们不会被骂的。”

象征水镜权利的戒指移交到了命明知手里,指环上的蓝色石头闪着细小的碎光,和命明知的铃铛碰到一起,撞出一连串悦耳的铃响。

“而且,他们不会有意见的,因为——”

命明知转了转戒指,命水镜镜灵开启了幻境。

“他们马上就要不记得这件事了。”

_

褚褐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

“哎哟我的小少爷,您可算醒了。”贴身的小厮连忙捧着新做好的衣服过来,“老爷和夫人都等你半天了。”

“……老爷?夫人?”褚褐迟疑地重复着这两个称呼。

“对啊!今天可是您拜师的日子,您倒好,昨晚还跟屈公子去杜康陂喝酒,今天拜师要是迟到了,看老爷骂不骂你。”

小厮絮絮叨叨地给褚褐穿衣服,见他家少爷神情恍惚,没忍住:“少爷,不是我说你,少跟屈公子出去喝酒吧,虽然你号称千杯不醉,但喝太多对身体也不好啊,还误事,你看看你现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没睡醒?”

小厮终于觉得不太对劲了,“少爷,你怎么了?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啊,没什么。”

褚褐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确实是喝多了酒的感觉。

所以,有点想不起昨天的事也是因为喝酒喝多了?

褚褐疑惑地拍拍脑袋。

“少爷,既然没事就赶紧的吧。”听见褚褐没事,小厮放下心来,推着他往凳子上坐,“我去帮您打洗脸水,您快收拾收拾然后去前厅见老爷夫人吧。”

“哦哦,好的。”

褚褐僵硬地坐在那儿,受着小厮殷勤的伺候,觉得浑身刺挠,最后实在受不了,伸手示意:“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按部就班地擦脸,漱口,穿靴子,动作不紧不慢的,倒是小厮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哎呀祖宗,咱倒是上点儿心啊!您今天可是拜师,您知不知道这位从八岐宫来的先生有多金贵啊,要不是老爷夫人当年也是从八岐宫里出来的,还请不到这位呢。”

“我上心啊。”褚褐挽起头发,小厮心领神会,立刻将少爷的发冠拿了过来来,“就是上心才要更注重把自己收拾干净些,否则衣冠不整、邋里邋遢地去见先生岂不失礼?”

他将头发束高,戴上发冠,又将侧边的头发分出来些,对着镜子开始慢慢悠悠地编起麻花辫来。

“少爷!少爷!”又一位小厮闯了进来,跑得气喘吁吁,“不好了!那位先生亲自登门啦!现在人就在前厅,老爷叫我快来催催你。”

亲自过来了?

褚褐把最后一股头发编好,“我马上过去。”

两位小厮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门,路过后园时,褚褐瞥了一眼,不禁感叹:“这里的刺瑰开得真是漂亮啊。”

“那当然,这可是夫人千金购得的最名贵的十二瓣刺瑰花。”小厮在旁边拍马屁,使劲吹嘘着夫人的眼光之高。不知为什么,在听见“十二瓣刺瑰花”时,褚褐心脏狠狠刺痛了一下,虽然转瞬即逝。

“你啊你,总算是过来了,再晚点你爹就要发脾气了。你是不是昨晚看书看过了又睡得晚了?”

夫人特地站在前厅门口等着他,见到他人来了,立刻上前来,帮忙理着他的衣领袖口。

“怎么穿了这件啊,这件颜色太亮了,今个拜师,该穿的稳重点才是。”

小厮在旁边插嘴:“夫人,少爷说他就喜欢鲜亮的颜色,”

“行行行,你喜欢就行。”夫人抚着了他耳边的头发,“怎么看着木愣愣的,还没睡醒?”

褚褐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子,颤着唇:“……娘?”

“哎哟,怎么哭了?”

夫人诧异,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

“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褚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想哭,心里酸鼓鼓的,眼泪还止不住地往下淌。

“该不会是昨晚又做噩梦了吧?”夫人心疼地捧着褚褐的脸,“没事,娘在这儿呢,别怕,昂。”

褚褐尽情享受着娘亲的温柔安慰,从嗓子眼里委屈巴巴地嗯了声。

“行了,别哭了都多大了,也不害臊。”夫人刮了下褚褐的鼻尖,“快进去吧,别让人先生等太久了。”

“好。”

褚褐踏进前厅,先规规矩矩朝老爷的方向行礼,喊了声爹,然后转向坐在客位的公子,继续弯腰:“先生。”

“这就是令郎?”

“对,犬子是个不争气的,还得青兄多费些心。”

“无妨,令郎看着还挺机灵。”

褚褐不敢抬头,只能在心里嘀咕,这先生的声音还挺好听。

“把头抬起来。”

褚褐听话地抬脸。

“褚褐,是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老师了,负责教你符箓阵法。”

声音好听的公子嘴角带着抹浅浅的笑,眼里流动着温和柔软的光。

“你好,我叫青遮,今后,还要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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