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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第 201 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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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英十五年。

天气越来越热了,这几日连池塘里的蛙都懒得叫唤。

一名宫人背着书箧,正满头大汗跟在赵时身后来回转,轻声劝着,“殿下,时辰快到了,咱们真的要动身了,再不去上书房,只怕又要传到皇上耳中......”

“急什么,等我看完这本再说,母皇那里,我心里自然有数。”赵时不急不慌道。

今日举朝休沐,母皇这个时辰想必还没起身呢!

这几日侍讲的课也是无聊得很,他都早提前温会了,与其再浪费一遍时间,倒不如将这片刻功夫拿来做些更有意义的。

“哎哟!”小太监转到赵时身前,求他道,“好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瞅着辰正就要过了,这话本子究竟有什么好看的?这几日宫里都在传,说皇上要立太子了,您这个时候可千万要好好表现,切不可为了这几本话本便失了圣心。”又怪一旁的低阶侍从,“都是你,平日里给殿下在宫外寻摸的什么玩意,污了殿下贵眼不说,还勾得殿下没了心思学习。”

小侍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监明鉴,是殿下自己....”

“住口,做错了事还想攀诬殿下。”秦忠斥他道。

赵时终于抬起了头,小小的脸上满是不悦,“秦忠,你怪他作甚,他才多大,确实是本宫让他托人在外面寻来的话本。你别小看了这些小小的故事,这里面可写了不少大夏风物。本宫尚年幼,不宜出宫,若想为母皇分忧,便只能通过这些民间之物来多了解些外面的事,没坏处的。”

又站起身,“本宫知你忠心,但‘立皇储’这样的话以后莫再说了,这天下本就是母皇的,她要立谁做太子,是她的事,本宫只管尽好为臣的本分即可。”

秦忠犹不死心,“可是殿下....”

他想说,虽然他也觉得这些人说的话是无稽之谈。圣皇自登基开始,不过两妊,头胎为女,次胎便生下了殿下。若是真想立皇储,循着惯例,只有殿下一人。

可承英帝是谁,她可从来不会将那些大臣们‘牝鸡司晨’的话放在心上,若不是殿下,便只能是皇女。

要立公主给为太女?

这简直荒谬!

可细一想,荒谬吗?圣皇本就是女子,且这皇位本来也是从一群男人们手中抢来的,那个位置她能坐得,为什么她的女儿就坐不得?

想到这儿,秦忠更是为了小主子着急,跪下来劝他,“殿下的话小人本不敢不听,只是这关系到小主子您的切身,您想一想,若当真皇上立了大公主为皇太女,依照大公主的个性,她可会如同您待她这般好好待您?”

赵时愣了一下。

长姐的性子他自是清楚的。

他小时候一直闹不明白,自己和长姐究竟算不算嫡出,只因他们有生父,可生父却迟迟没有名分。他记得早几年那会,他也曾被人怂恿着去问过母皇。

母皇当时将他带到了御花园中,指着其中一支并蒂莲道:“嫡出不嫡出的,这有什么打紧,朕既坐上了这个位置,那朕的孩子自然要从朕这论,所有由朕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家伙,出去都可昂首挺胸地活。”又指着花问他,“这花你可喜欢?”

赵时见那花色少有,微风过处,绿漪凭栏,花香阵阵,只觉得沁人心脾,便直言道:“自是喜欢。孩儿可将其移栽到自己庭院中吗?”

女皇俯身,手指轻轻拂过另一株娇蕊道:“那这一株呢?”

赵时随着望过去,见是一株芍药,烟轻雪腻,花色动人,又是一株名品,便道:“这株更甚,孩儿自更是喜欢,孩儿可否同时将其移栽到自己庭院中?”

女皇转过头来,脱俗的眉眼盈盈流转出笑意,“这花园里这般多的花,每株自各有千秋。牡丹雍容,却不及梅花清傲,梅花虽沁人心脾,却又不及桃花辉映团簇,热闹非凡。可见这世上之事、世上之人便如同这花一般。咱们看一看,瞧一瞧,偶尔还能上手摸上一摸,便很是不错了。若你瞧着每株都好,那便遇见一株便想移栽进自家一株,如此周而复始,你的庭院便只能越换越大,心里也会越来越不满足。所以这花在不在你的院子里,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有手段留住它们,让它们只能为你一人而开,听懂了吗?”

他懵懵懂懂的,有些明白,可又有些不明白。

他自然是有生父的,可用底下宫人们的话说,他也只是有个生父。他的生父,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现任羽林军总指挥——蒋桓。他跟在母皇身边十余年,可却从未被母皇在任何公开场合承认过。

记得从他记事开始,宫里下人就不时在传,说他的母皇癖好特殊,后宫不时有长相俊美、善弄音律的公子们被留宿,可印象中他的父亲似乎从来没有生过气,只会在白天更加卖力地办差,以求早早能将那些烦人的差事办完,好在黄昏时分,由母皇身边的大监亲自领着到后宫。

初始他根本不明白,既然母皇、父亲两情相悦,那为何不能早早行了亲礼,定下这名分。他和长姐是皇子、皇女,宫内外自然无人敢置喙他们,但父亲想来在宫外受了不少闲言碎语。

直到他六岁那年,亲眼看着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员带着自家长相俊美的公子们跪在乾清殿外,逼侍圣皇,他这才明白,原来皇权之上,亦是有很多的无奈。

所谓‘贤臣’,无非是仗着家族势力,以看似为圣皇千秋万代考虑的由头,逼婚她,令其生下带有自家血脉的下一代继承人罢了。

母皇亲族尽毁,皇位之上本就孤身一人,这朝中能助她,也真心为她的人没几个,父亲算一个。可即便强大如父亲,应付起自己身后那些盘根错节的家族势力来,也是着实不易。

古语有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可是与皇帝并肩的位置,即便父亲不想,可自有家族的势力不停推着他去争去抢。

他们蒋家的每个人都希望下一代皇帝身上能留有他们家族的血脉,如此才能永葆家族繁荣昌盛、富贵不迭。

所以父亲和母皇想来是不想遂了他们的愿罢,至少在任何公开场合,母皇不承认他与皇姐的生父是谁,这样即便是蒋家想打着皇子皇女的名号做些什么,也根本名不正言不顺。

但也因了父母之间这样的关系,所以长姐的性子变得很是执拗,仿若天生只有拥有如同母皇那样的权力才能令其心安。小小年纪,不但在公开场合招揽名仕,还在其公主府中养了一大批清客门人,每日高谈阔论朝中政事,惹得母皇很是不快。

“长姐她....她不会的。母皇已经告诫过她了。”

秦忠道:“若殿下当真对嘉定殿下有信心,今日便不会迟迟不肯去上书房,而留在这儿看这话本了。”

是啊!自己有些畏惧长姐,知道今日是每五日长姐同他一同上课,考教功课的日子,便扭捏着想再拖会儿时间。

前方甬路上过来一人,罩红色蟒衣,是母皇身边传旨的大监。

“陈公公,您怎么过来了?”

陈章行了礼,直起身子笑看着赵时道:“皇上特命咱家过来接殿下,说是今日午间设了家宴,等您一道过去享用。”

赵时不解,“可这会儿才辰正,离午时尚早,母皇确定让我这时便去见她,不用再去上书房了?”

陈章眯着眼笑,“确定,确定,蒋大人进宫了,想来大公主也正往乾清殿方向赶。”

赵时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父亲大人回来了?甚好,甚好,前些日子他教我的射箭之技我尚未完全领悟,正好今日可以跟着他一起去校场再练练。”

等赵时到了乾清宫后殿,见云笙已经褪去了龙袍,只着一身女子细软的绸衫,耳垂上缀着两颗拇指大小的珍珠,走起路来一闪一闪,如星辰一般。

“母皇真好看。”他跪下来行礼,由衷赞叹道,“儿臣给母皇请安,祝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笙让他起来,朝帘内指了指。

顺着方向看过去。

“父亲!”赵时立刻惊喜地跑过去抱他,“不是说还有半月才能回来吗?”

蒋桓拍了拍他的双肩,‘唔’了一声道:“差事办得顺利,为父想你母....想你姐弟了,便紧着赶了回来,正好今日是端午佳节,过来同你们用顿便饭。”

赵时说好。

父子二人闲来叙话,说起外面的风物,赵时很是羡慕,“真希望儿臣有一日也能生活在这样的天地间。”想了想,跪下来道,“母皇,父亲,儿臣想随着二舅舅或者宋叔父到南面走走,不知可否应允?”

云笙正悬臂写着什么,闻声抬起了头,目光与蒋桓相接,两人眼里都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来。

云笙搁置了笔,过来问他,“这宫里不好吗?你竟想过这样的日子?”

赵时:“宫里千好万好,可就一样不好,不自在。”

云笙愣了愣,当初她不想留在上京也是觉得不自在,可那时是她的命掌握在旁人手中,她只有走得更远,爬得更高才能彻底掌控自己的命运。

所以与她而言,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是自由。

而今对于赵时来说,却成了禁锢。

“您看啊!这宫里吃的、喝的、用的,皆是由外面给咱们供应的,东西好坏也是凭他们所说,咱们根本无从知晓。便以前些日子外朝上供的鲔鱼来说,说是千金难求,可儿臣食来只觉腥腻非常,难以下咽,此等味道便是连鱼贩子手中最便宜的河鱼都不及。可见这东西好坏,也是因人而异。孩儿与其等他们经历过,再来讲与孩儿听,倒不如以自己双脚亲自丈量国土,尝尽这世间千百味,著书立说,岂不潇洒自在?”

来世间一遭,总要留下了些什么,不是吗?

赵时心想,左右这太子他根本不想做,他是想为天下百姓做点事,可谁又规定,只有坐到那个位置上才能实现心中夙愿,长姐喜欢那个位置,便让长姐去坐好了。

他如是想,便如是说了,“是故,儿臣觉得长姐想要的,母皇若愿意,尽管给她便是了,儿臣并无异议。”

对着云笙时他又自称回了‘儿臣’,便是想以皇家身份让云笙彻底了解他的想法。

云笙听完很是震惊,不觉这样小小的一个人,竟有这样随性豁达的心境和高洁无尘的志向。她本来就对太子人选早已有了决断,听完赵时的话,更是欣慰之余又对幼子多了几分怜惜。

“你既下了决心,便就去做,无论你将来做到什么程度,想何时停下来,母皇和父亲都会支持你的。”

说话的功夫,嘉定大公主到了,先是跪下同云笙请安,“母皇万安。”

云笙‘嗯’了一声,让她起来,同样朝一旁的帘后指了指,可嘉定似乎没有看到一般,只目光朝内室略微转了转,便重新落到云笙身上,“母皇特意叫儿臣过来,可是有事要吩咐?”

云笙将她的做派看在眼里,问她道:“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嘉定自然清楚,“是端午佳节,是故,儿臣一早便上了祝祷的折子。”她有什么地方又做错了吗?

云笙自然清楚她这一身怨气从哪来的,盯着她蹙眉道:“听闻你府上昨夜又是闹腾了半宿,怎么?是在商量这太子人选吗?”

嘉定平日里虽骄纵,但皇权面前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当即吓得跪倒在地,“儿臣不敢。”心里却想,定是府上哪个多嘴多舌的奴才将事情捅了出去,待她回府,一定好好将府上里里外外查个仔细,把这些七嘴八舌的舌头全部拔干净才好。

“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平日里不思如何读书进取,却整日关起门来研究这些旁门左道,难不成还想谋逆不成?”

蒋桓在帘后不自在咳了一声,云笙只当没听到。

嘉定对云笙恭敬非常,从无半分忤逆之心,当即心里委屈,眼中蓄泪,“儿臣当真不敢有这种想法,不过为求自保。”

云笙‘哈’了一声,“自保?这满朝文武谁不知你的性子,你竟连‘自保’这种话都用上了。”

反正今日这层窗户纸是捅破了,嘉定想,索性一下子将心里话都说个干净,母皇便算怪我,要杀要刮,我也认了。

“母皇偏心!”她直言不讳道,“朝中上下都在传,说母皇偏爱幼弟,想立他为太子。平日里他到上书房听课,母皇每每下课还会亲自去接,可女儿呢?女儿不过十岁便被母亲赶出皇宫独居,说是让儿臣自由掌事,可却又束着儿臣手脚,儿臣无论做什么,母亲都是斥责。儿臣甚少从母亲那里得到像阿时那样的关切,他们都在说,说......”

“说什么?”云笙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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