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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危难当头只有责任推动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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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退无可退的时期,第一个倒下的人,是桂。

原本在一月份,他受的腿伤和手上的冻疮便没好全,此番长期奔波又连夜操劳,伤口从未好转不说,这天早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还是高杉每天都找他商量事,凑近看发现他没睁着眼睛睡,脸色变成红薯皮,不用手试都觉得不对,叫医生。

每次换季,受流行病毒影响整日咳嗽打喷嚏的人不少,坂田银时这样偶尔挑食所以抵抗力很弱的类型,更是会发上几天热。

只有传说中长了石头脑袋的假发,去年打到今年,压根儿没见过他得病,甚至连伤都不怎么受。

平时不生病的人一病如山倒,意识比冬季冻到骨膜炎的人都迷糊。

医生佐藤端来了药,却根本掰不开他的嘴。高杉帮忙了,压着桂的下巴捏着他鼻子,一边把人扯起来,一边把牙关给硬生生给拉开。医生趁机灌药。

桂一声呛咳,医生后撤一步,于是一半喷了空气,一半喷到高杉。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坂田银时,他到的时候,脸上身上都是棕色水渍的高杉,一脚踩在桂脸上,用商量的语气问医生:“能扔外面井里降温吗,他生命力跟蟑螂一样,区区病毒不可能杀死他。倒是脑子本来就经常短路了,再多烧一会儿不妙吧。”

坂田银时:“你怎么虐待病人啊!他都生病了你让让他吧!”

人却懒洋洋的抱臂,明显只是想用道德绑架撺掇高杉吃亏,对发小狼狈的样子喜闻乐见。

高杉:“你行你上。”移开了脚。

坂田银时:“我来!”不知从哪掏出一只毛笔,沾了墨水在桂脸上画乌龟。

高杉:“……”

高杉一把把坂田银时的毛笔抢过。

在桂眼窝处一笔画了朵潦草的小花。

而在他们两个吵吵嚷嚷的时候,一声不吭的小医生叫了久夏。久夏要面对的就是一张沾满药汁、留了一个鞋印,还墨水未干的脸。

他发出一声很响亮的:“哈。”

挡旁边碍事的俩人立刻消停了,一个看天花板一个藏笔。久夏没做别的反应,一手端药,一手掐着下颌关节把桂拽起来,很顺畅的从牙关里全灌进去。

他放下碗,还很顺手的用小医生递的毛巾帮桂呼噜了一把脸。动作很快,流畅自然。

坂田银时有点不爽了。

但他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医生照顾病人那是天经地义。

久夏是他的,可军医是大家的。把两者分开论,他心情好了那么一丢。

而他心情其实不怎么好,所有人的心情都称不上好。

近期打仗不怎么成气候,主要矛盾在队员的状态割裂,丧失战意但退无可退的人,和已经做好决定鱼死网破的人混在一起,各个环节的配合,可能出以前不会出的差错。

当初的信念一直在起效,但没有时时刻刻起效,任何人都无法强迫其他个体改变意志,只能劝慰。

那些,后悔的,痛哭出早知如此的人。

可是,没有回头路了。

谈天说地的乐天派寥寥无几,承受痛苦的人数激增。这种隐晦的绝望比换季传染病可怕的多,大家不能朝同一个方向前进,也就难怪桂操劳到病倒。

他还亲自看见过苦果,那心情只有他一人知道了。

坂田银时虽心情和其他人一般沉重,但他有独属于自己的安抚剂,晚上将自己整个人陷在久夏怀里,闭上眼睛,头埋颈窝,嗅着甜蜜浓烈的葡萄味。已经很甜了,让人觉得要凝结在一起滴下来。

他不是什么老实人,现在不怎么满足于贴在一起盖棉被纯睡觉了,哪怕不在做的日子,环腰的手也会向下走……

伸进去,泡皱泡胀才拿出来,害得两人都要从温暖的被窝爬出去洗。

这么做的原由,只是让他有片刻抓住什么或者逃离哪里的慰藉。

作为给他慰藉的对象,久夏似乎不讨厌这种做法,又或者是性格里善解人意的宽容在作祟,只会揉他的头发,纵着。

连着的日子长了,肿胀又柔软,天天都像快煮化的年糕。

真想看看这个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坂田银时抬头,或者躺在同一个枕头上侧脸,借点儿月光去看他的表情,看不见就拿嘴唇确认。

他会微眯眼睛,半睁半闭,偶尔很慢的眨,眉目全都是舒展的。

很享受,很舒服,色的让人忍不住想亲。

……

无论再怎么珍惜夜色,白天还是会如期而至。

桂半梦半醒的病了一周。

醒着的时候还好,可他醒的时候并不多,结果给他喂药喂饭,在这段时间进化成了某种娱乐项目。

不是阴差阳错,是坂田银时自告奋勇起了这个头,还通过稀薄的同窗情和浓厚的同窗竞争力,拉上高杉一起打擂台。

高杉小发雷霆,斥他把战友当玩具,隔天差点用炖萝卜把桂噎死。

那萝卜还没怎么吹凉。

桂半死不活睁了回眼睛,一边被烫一边被噎,喉咙动动挤出一个“救”字,随后又两眼一翻,在另一个世界看广告解除负面buff了。

在他彻底摆脱负面buff那天,旁边只盘腿着军医,手上捧着不知哪来的书,听到动静后不需多看,一来一回端了食水,眼神又回到了书上。

好不容易能自主进食的桂,脸上露出苦尽甘来的动摇,餐前祈祷感恩戴德,几口吃掉一个饭团。

噎。

温水顺下去后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冲散了,除了后勤捡回来那些,三队连将领一起不知所踪,还没人传消息。”语气和内容截然相反的淡然。

桂:“哦。”

嚼嚼嚼、嚼嚼。

桂:“嗯?啊?”

军医语气很快的概括了。

被冲散的三队情况不分上下的糟糕。

他们对上了天人的正规军队,敌方通过过往资料了解过他们的战争思维,他们会分批分方向入场,天人便扩大战场,通过夹击收紧包围圈的时黄雀在后,他们分散包围了。

军医在这里补充一句他的推测:“天人大概率有了便携的热成像装置,所以才能在周围植被茂盛的情况下找到他们,那几个应该能想通。”

当时情况危机,坂田银时,高杉晋助,坂本辰马,三人各自领头冲锋陷阵,针对包围圈的弱处突破出去,逃了三个方向。

大病初遇稍微拖慢了桂的思维,他回忆起开战处周边的地貌,军医粗略勾出地形图递给他,他将小桌上的空盘子推开些,握了笔却不知道定在什么位置。

他们的劣势太大了,往常他还能通过对三人的了解推测位置,可现在……

人还有点迷糊的桂沉默良久,突然被惊雷劈中般发现异样,视线落在久夏脸上。

把被这一系列情报整的又惊又愕的神色压回去,肯定的:“你知道他们没事,至少知道银时没事。”就是想看别人头大。

久夏翘嘴角,从看不出深浅的冷静变成莫名其妙的隐约得意。

“告诉我,你信任的是什么。”

桂:“……”

桂:“你们的○○关系。”

久夏:“……?”

桂:“你看,真说了你又不高兴。”

不知是真不上道还是装不上道,久夏比出此话打住的手势,的确不怎么高兴:“后勤能接应到银时,他跟高杉分开跑之前对过行踪,问题是坂本,他跑的方向是海。”

桂哈哈大笑,说辰马那南海将军、桂滨之龙的美誉:“海可是他的主场啊!”

久夏:“海战成名也架不住根本没船,半个月,你要搞到五艘船,然后开过去把他接回来。”

言下之意,很自然的要自己把坂田银时接回来,路上还会捎上高杉。

而且去年八九月,辰马被排挤去深山寻找桂,现在天道好轮回,由桂开船去海边捡辰马,权当一报还一报。

桂思考了很久,他没有跟那个与自己发小有私情的家伙讨价还价的意思,而是思考用什么方案,大概要多长时间,等等。

最后他说:“……彳亍。”

虽然有方法了,但他因为难度有点裂开。

此时,坂田银时没往深山老林走,居然选了个离乡镇不远的地方。

他对地图记得并不精细,但是认地是不差的,这乡镇是他记得的有接应人的乡镇,补给暂时并不用担心。

可藏匿起来,暂时好像没有被发现的风险,队员开始有闲心惶惶了。

他们都是为道义拼上一腔热血的良善之辈,对帮助过他们的人忧心忡忡的,能上战场,怕的都不是死,而是死也要连累不上战场的人。

另一些则是觉察到形势不妙,担忧军队的未来,这次战斗之后怎么办。

坂田银时听他们小声讨论这些,支着腿坐在树下。

朦胧的光没完全穿透云层,天色苍白,在这之下衬着没掉完叶子的枯枝。

他心里没什么想法,只在安静的放空。旁边有人问他:“您不担心吗?”

白衣银发染血的少年弯了下嘴角,他在想怀里放着用绷带包的红木戒指,漫不经心:“不用担心,五条军医神机妙算,能找到我们。至于之后发展等汇合后再想,让那些聪明人动脑子。”

态度很能给人底气。其他队员稍微平静下来了。

可过了一会儿,大家不去看他,坂田银时那笑容自己消散了。

他也在意,在意这场战争能做的事情只剩救出老师了。

而他们的老师,那个名为吉田松阳的男人,绝对不会高兴。倘若真的救到,那算成功吗?无论如何已经走上这条路了,哪怕结果不如所愿,他也会走到底。

行动固然惶恐,但不行动的后悔比此刻不安更如坠深渊。

强大而年少的白夜叉一胳膊抱着刀,另一手摸甲胄的口袋,那枚红色的戒指在硌他的手。

他无比希望那个送了他这个的人快点找过来。

他已把灵魂的一部分偷偷放在了久夏那里。

于是又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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