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天无事发生,唯一为人乐道的是,江司甜带了个男助理,长得倒是酷帅标致,可惜腿残,是个跛子。
跛子助理有一手惊世骇俗的好厨艺,改善了整个剧组的伙食不说,把导演喂胖了二十斤。
这是个什么概念,这跛子在剧组养猪呢?
江司甜一张开嘴,就有处理干净的水果投喂。
“要吃胖了。”她边嚼边嘟哝。
陈速贴在她耳边:“嗯?晚上趴我身上,我称称看。”
还没到晚上。
下午有场骑马的戏。陈速还是第一次知道,江司甜会马术,她甚至敢在奔跑的马背上站起,不知道娇滴滴的弱女子哪里来的勇气,她不但站,她还敢拉弓射箭!
女人一身飒爽古装,殷红发带跟着马蹄呼啸,笑颜灿烂地驰骋于草原。
围观的武替看呆了,皆是心生敬佩,陈速吓得心脏都不跳了。
这场戏一条过,导演兴奋得甚至吐了个脏字。
本有助理抱她下马,但江司甜不需要,她踩着脚蹬跳下,却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接了满怀。
“以后不准你骑马。”陈速还在发抖,苍白的嘴唇意味着他刚才有多紧张害怕。
江司甜从他怀里跳出来,避开耳目说:“那不行,我喜欢骑马。”
陈速不满地嘟哝:“骑我还不够?别骑马。”
江司甜嘴角一抽:“那我不骑你,我骑马。”
陈速哀怨地望着她,拽着她拐弯,进了个无人的棚屋:“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
他很少用这种冷硬的口吻跟她讲话。
江司甜喉中一哽,视线下移,落在他腿上:“……陈速。”
“江司甜,我害怕。”他捧住她的脸,额头紧贴额头闭上眼,旋即又笑了,“以后要做好安全措施,不准像今天这样,什么措施都没有,就在马背上站起来,还拉弓?你觉得很帅吗?”
“好吧,是挺帅的。”
“我!我简直要疯了江司甜,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帅的!”陈速恼火地薅了下脑壳,嘴唇弯起来,笑音沙哑,“还有,刚才称了,没胖。”
阳光透过窗格,把两道交叠的长影映在暖白的墙壁上。
江司甜静静望着他,她知道他们之间有些话已经不必再说了。
断骨痛吗?痛啊!
生产痛吗?痛啊!
哪种更痛?说不好,对他们两人而言,或许是离别最痛。
没关系的,因为以后啊,都只会有甜了。
江司甜抬指轻抚过他的唇畔,莞尔一笑:“你骗我。”
陈速声音带着喘:“是,我骗你,其实你可重了。”
江司甜及时堵上了他那张不讨巧的嘴巴:“那些土掉渣的情话就别说了。”
陈速嬉皮笑脸道:“土掉渣的,你也爱听不是?”
他迎着阳光吻下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江司甜,这种土掉渣的情话,我会说一辈子给你听。”
良久,江司甜轻轻“嗯”了声。
她想,土掉渣的情话和土掉渣的他,她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