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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竹片厕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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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脐眼处一阵绞痛,秦竹表情逐渐微妙。

无暇再顾及其它,她头也不回地奔向坡后,对那根青翠色竹条视若无睹。

秦竹无比庆幸此刻身上衣袍繁复,或许当下是冬末春初?

一层又一层的。

四周无遮无挡,她全程警戒地东瞧西望 ——脖颈为支点,风扇似的270度左右扭转。

幸好,除了一只一米高左右的尖嘴大鸟扑腾小翅膀低空掠过,并没有其它生物出现。

【渡渡鸟?】

秦竹腿麻,换了只脚作为重心。

她还记得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两个哥哥带她环游世界增长见识,途中还经过被誉为“印度洋上的明珠”——非洲的热带岛国毛里求斯。

渡渡鸟便是毛里求斯的国鸟。

虽说早已捕杀啖尽、灭绝数百年,但岛上钱币、徽章、纪念品到处能看到它的形象,自然地,秦竹也将这称得上丑萌可爱的生物记在脑海。

帷帐之内,嬴政瞥视进出帐帘。

一刻钟后。

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秦竹脸色泛白,腿有点软地再次出现在缓坡边沿上。

那个小姑娘还在。

“今年是几几年?”秦竹单刀直入提出问题。

简明扼要。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她给自己鼓劲儿,希望能从这个看上去淳朴的少女口中得到一个想要的答案。

原地等候不动的溪冬稀里糊涂应道:“...壬午?”

她不明白为什么秦幕僚今日话为何如此之密?

明明以往十天半个月都不怎么出声的啊?

一头雾水的溪冬不露辞色,毕恭毕敬地垂下视线。

秦竹:……@#&?!

百米开外,嬴政耳鸣不止。

忽而扬高的声波尖锐嘈杂,他忍了又忍,才没派人将秦家小女拿下...

而不知道自己险遭严刑拷问的秦竹在冷不丁得知自己疑似穿越,崩溃过后,平复好心情的第一个念头则是:【幸好没有猪圈……】

她可是清楚知道秦朝如厕时的不便,甚至还刷到过动画图解那茅坑就在古代猪圈之上。

有时候拉还赶不及猪吃...甚至连那坑洞偶尔还会闪现、探出一个活生生的猪头哩!

这谁受得了!?

【咦~~~yue了!】

庆幸地再次抚了抚胸口,秦竹幽幽看向面前小姑娘的发旋,心思百转千回,最终说了句:“带我去洗漱吧。”

“喏。”

如果,她是说如果...要是真就这么狗血穿越到古代了,那她当务之急是维持人设,不能被盖上怪力乱神,这年头,玄不玄学的另说,要是定性成反派角色,那她可真就玩完了!

秦竹有个习惯,就是天塌下来,再怎么崩溃,冲个热水澡就会重拾理智。

而痛快用大木桶泡了个热水澡,秦竹准备先睡再说。

视线一转,她对着一览无余的帷帐地面沉默,良久后,艰难地开口:“打地铺啊?”

这分不清是什么动物皮毛的做成的地垫就那么薄薄一层,这要是睡一夜,明天真的不会落枕或是腰酸背痛什么的吗?

自睁眼清醒到此时此刻,不过短短几个小时。

但秦竹感觉自己好像跑了一场马拉松,很想呕血、心力交瘁,却还是吊着一口气不肯认输。

虽然怨气很重,但秦竹向来不喜欢迁怒其他人,原地思索片刻,还是拢好不够柔软的麻布寝衣,安详地躺上没有床板的地铺之上。

【入乡随俗嘛。】

秦竹苦中作乐,嗅着帐中与方才主帐中迥然不同的檀香味儿,身体轻飘飘的,一秒入睡。

下一秒,复又“睁眼”的她看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耳边还响着国际歌慷慨激昂的旋律。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一连串的变故打得她措手不及,在半空中发怔到半晌没回过神。

【我这是...盗梦空间?】

秦竹猜疑。

【难不成都是一场梦?】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心神恍惚中,“哐当——”一声,门被用力推开。

本就掉漆的门框狠砸到墙,墙皮“簌簌”落下些许。

【哥?】

秦竹沉住气盘腿坐在东南角的半空。

她上下左右打量二哥的身形,疑惑为什么明明前不久刚才见过,怎么这脸阴郁到她这个一起生活二十几年的妹妹都感到陌生的人竟然会是她哥?

思绪不由回到抱错事件爆发导致舆论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从新闻上得知疑似秦竹血缘关系上的生身父母是相当厉害的存在,养育她的父母便隐隐表达出她更适合回归亲生父母...她为此生了好大好大的气,然后——

【对吼,我不是去当志愿者了吗?】

秦竹再次验证自个儿确实是穿越了。

这一切不对劲的根源在于她明明出国去援助救治难民儿童了啊!

压根不可能在国内体验沉浸式大型剧场表演!更何况是做梦梦见如此详细的场景!那从早到晚的炮轰,整得她都神经衰弱了!

“猪猪——哇——我的猪猪——”跪在床边都显得高壮的青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带着肩膀抖动让床铺都微微颤晃,发出少许螺丝钉生锈的吱呀噪音。

秦竹被这鬼哭神嚎的架势激得一回身,无奈飘向二哥的方向,明知道对方大概率听不见,却还是低声唤道:“二哥...”

未尽之语在看到那晶莹鼻涕水流淌下来后戛然而止。

【能不能!不要把鼻涕蹭到我衣领上!】

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没人听到她的心声。

“秦!竹!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在得知秦竹被无辜牵连炸昏迷,楚清音马不停蹄地往这危险系数极高,部分区域甚至还禁飞的国家奔来。

甚至还动用了她某个难缠前任的关系。

一件首饰都来不及搭配,楚清音自成年后,这还是第一次以寡淡素颜出家门。

她站在床尾,嘴里骂骂咧咧,平日里仿佛会说话的水汪汪大眼睛里布满血丝。

秦竹指尖微蜷,说不上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点酸胀,又有点空落。

【我这该不会是...回光返照?】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灵魂出窍了,但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个局面,直到满身疲惫的医生过来查房,才从对话中得知,被从天而降的炮弹所造成的气压炸飞...

她也是你那一瞬间想起来,那道光芒...差点没亮瞎她的眼。

至于后面...后面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夜哭声萦绕周身,不绝于耳。

身上有点发冷,秦竹惊醒,心跳声清晰可闻,顿了顿,努力压下心慌意乱的情绪,她跟从本能反应起身抬手。

昨夜那个貌似她专属侍女的少女自她站起身后就恭敬上前,由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帮着她系好外袍后,又端来一碗半稀不干的大豆饭,静待用餐结束后,扭头就领着秦竹往帐外走去。

秦竹默不作声地察言观行,装模做样。

帷帐之外,人车集结。

堪比移动宫殿的辒辌车闪亮登场。

车身主体由紫檀楠木经过精细打磨、上漆,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车顶覆盖着华丽兽皮,边缘镶嵌着宝石;车顶设有精美雕花;再里面就看不到了...

不等秦竹结束窥探,她猛地左右大幅度转头张望:【那我坐哪?】

细细看去,这周遭拢共就只有一辆辒辌车,但车旁站了可不止数百人...

【不会吧不会吧,这是要让我走去泰山?!】

不用打听、揣摩,就眼前这大阵仗,只要秦竹不是个傻子,结合昨晚的对话,用脚趾头才都能肯定今天就是秦始皇嬴政泰山封禅的大日子!

【唉——】

叹了口气,秦竹接受现实。

要知道,这刚经历过“抱错风波”的秦竹坚不可摧,一般困难打击不到她分毫。毕竟,这昨晚心理建设了大半夜,如今要是再抱怨也于事无补,那改变不了就接受。

为此,秦竹非但没有抱怨过久、反倒是极飞快地自我宽慰,毕竟,这关乎到她当下的生死存亡。

要知道,“易子而食”这个成语可是出自春秋时期,比始皇大大一统六合还要早嘞 !

当然,自洽归自洽,要真适应她自个儿穿越到不知道是平行世界的秦朝,抑或是古代秦朝这件事情,甚至打心里接受与后世风马牛不相及的饮食习惯、生活日常,或许还要一段时间。

毕竟,当务之急,这里连卫生纸都没有...

但退一万步说,如果真让她选择,她还是希望这个大概率就是秦朝的时代是旧时秦朝,而不是平行时间里的秦朝——这样的话,她就有机会将唐僧清蒸献给始皇大大!

开个成熟的小玩笑。

对于这位老祖宗迷人却短命这一事实,不止是她,感觉99.9%的后世人都希望给老祖宗献上地图、热武器、高科技...谁能拒绝一个不会怪你外语不好,只会自责自己没有统一全球的事业批老祖宗呢?

而就唐僧那一口一个“畜生”,不懂感恩的玩意儿,凭什么让齐天大圣护他上西天?

不如炖了,原汁原味,营养满分。

嬴政一夜未眠,即便捂住耳朵,还是有怪腔怪掉的呱噪女声不绝于耳。

将多余情绪敛下,他头顶冕旒款步行来,目光炯炯。

以彩线穿起前后檐垂有12串珠玉、每串12颗的冕旒在熊熊篝火照耀下,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寅时了,怎么还不走啊?”不知谁嘀咕了一句,催促道。

秦竹被动地跟随溪冬变换站位,莫名其妙就挨到了靠中心的位置,目之所及都是盔甲。

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武将当中,她的个头连他们胸口都差点够不到。

秦竹:...

凛冽的寒风瞬间消散,被遮挡得密不透风的秦竹随意扫视一圈,苦思冥想:【寅时?寅时?寅时?】

这天干地支她实在整不明白——太过复杂了,她曾经兴致勃勃特意找了相关资料想要学习,也不知道是知识太浓缩精华以至于晦涩,还是本身就不是好学的东西,总之,到最后她好像是中间开了把游戏,之后...就没有然后了。

已然习惯这道女声的嬴政神色淡漠,看似无所谓,实则有目的性地望向人群当中,未发一言。

天塌下来,他今儿也得受命于天际寿永昌!谁也不能影响他封禅大典!

骤降为文盲的秦竹猜了半天,给自己气乐了,而认真思考中的脑子顾不上腿,她无意识缓提步,跟着缓慢移动的人潮往东北偏东的方向行进。

不短的距离,间或有人离队。

都是解手的。

因这,秦竹脸整个扭曲皱成一团,时不时不自觉地伸手探向腰间,摸一把那撕扯成大小不一布块的简易卫生纸。

这么说吧,如果她哪天真的用那本就是重复利用的竹片刮屁股...

没有这种可能!她宁可当场暴毙而亡!

【Amazing!】

她吐叹出浊气,柑橘这一切跟做梦一样。

朝霞映日,烟波浩渺。

历史上,浓墨重彩一笔的泰山封禅在现实中没有所谓恢弘的背景乐应景,有的只是一群忠心耿耿到能交付性命守卫君王的臣子与兵卒默默跟随即将升级为始皇帝的嬴政往山顶走。

一步,又一步。

稳健、踏实。

荒芜的山体没有后世常见的那种用来遮风避雨的树木或凉亭。

积雪与晨露交相辉映,寻常人半点欣赏不来这体感温度冻成狗的场景。

秦竹身临其境见到了日照金山。

再往上,就不是她可以去的地方了。

不知不觉落在队伍末尾,秦竹挨着溪冬站定。

“可是乏了?”

女声低哑不失柔美,跟早起喊她时的扰人截然不同。

看着那少女嘴唇苍白还硬撑的神情,秦竹因破天荒走了这么久的路而感到心跳如雷的郁结瞬间消散。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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