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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巴太x你《渡妄间》37婚礼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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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心动(高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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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里的太阳是山茶花的赤红,映在身上让人难以抑制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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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时常想,人因何而动情?遇见那么多人,最后只有眼前人与你灵魂相契,就连最羞耻的相缠,都能在其中谱读出最纯洁的爱意,如沙砾覆满山谷,高山洗涤灵魂

??“巴太…巴太……你理理我么”,巴太帮你整理好衣服,就背着你满满往前走,他又一晚上没睡,好像瞪了一夜眼睛,眼下都泛着浅淡乌青,早上醒来你就在他背上,凭你怎么喊他都不肯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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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喊宋元清去吧,喊他说不定能理你”,巴太小声嘟囔一句,然后又不吭声了,你开始劝他,指尖不时撩拨在他耳垂上,泛起一阵痒,他没像往常那样回应你,反而将头向一侧躲开:“巴太,我没喊他,怎么你就是不听呢”

??“你昨晚上喊他的名字,还挠我”,巴太黑着脸往前走,你环住他脖颈的手松开,顺着他的衣襟往胸口钻,撑在衣服看见他胸口多了几道红指印,指甲挠的有好几十条,应该是昨晚上意识不清时弄的,指腹轻柔的抚在上面,巴太气息重了,就将你的手拍开

??“怎么了!”,你捂着被打疼的手,掐他耳朵,巴太唉声叹气的瞪你,又把头撇开:“上火”

??你又将他的衣衫扣好,手在上面拍几下:“上什么火,过几天就好了,关键你够黑,这点印子也看不出来”,你笑着劝他,以为巴太怕放牧时被同行人笑话

??巴太突然将衣衫扯开,不再挡着伤:“不是上火这个,这可是荣耀!我的战绩”,他挺直腰说完话,片刻后又开始叹气:“行啊,我知道你不喜欢黑的,那宋元清白,多标准的小白脸,你以前找的男人都白,只有我黑”

??“你怎么又提这个?”,自昨天晚上,你意识不清时不知道喊了什么话,让巴太一直念叨宋元清的名字已经念一早上了,怎么解释都不听,手指点了点他胸口的两道红痕:“疼不疼啊,用不用我帮你上药”

??“不用,我没小白脸子那么娇气”

??“……”

??巴太冷着脸背着你继续往毡房走,抿着唇又开始不说话

??毡房就在前面没多远,抬头就能看见外围着一群人,里面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喊,不知道宋阿姨又想到什么新招劝苏力坦,反正她不把这件事搞定,你就不打算把宋元清联系方式给他,这也让宋阿姨不得不使浑身解数纠缠苏力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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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让他们这个月结婚!听见没,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就直接吊死在你家门口,我看以后谁还敢来你们家!说话!你不答应我今天就这么耗着”,宋阿姨拿着一根麻绳站在毡房门前的一棵树上,高抬着头,随时准备把脖子放麻绳里,下面围满一圈牧民都在劝她

??“苏力坦!临春那是误会,我说多少遍了,她身子干干净净,没做那些事,那天是我冲动,太久没见儿子失心疯了,我说多少遍你就不听是吧!”,宋阿姨扯着嗓子又喊好几遍

??苏力坦红着脸站在毡房门口:“我和族里人还在商量!你等会”

??“族里人!你族里人好使吗?什么族里人商量一晚上还没订下来,我给你们最后一天时间,商量不成就给我收尸!”,宋阿姨往前走了一步,脖子离麻绳近了,树底下的牧民都抬起双手惊慌的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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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力坦抬手擦拭布满额间的汗,找了你们一晚上都没影子,全族人都在等,直到看见你们的影子从远处走过来,才长舒一口气

??巴太故意在人群中将你从背上放下来,抬手拍几下你的头,流言当事人都毫无嫌隙的恩爱着,人们也都只能噤声,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都懂

??直到看你扶着腰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巴太才跟苏力坦向客厅走,有经验的人都看得出你们昨晚上做了什么,草原人思想守旧,他是想通过众口铄金来给家中长辈施压

??“临春出现之前,我们想让你娶托肯,但后来我们以为临春真的怀了你的孩子,哈族一定要以孩子为主,所以这个提议就没有和你说,但现在她没有孩子,一切都是说谎骗我们,也是真主的罪徒,你确定想娶她吗?”,家里长辈们坐在巴太对面,一人一句几乎将他围住,苏力坦坐在中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压在巴太身上

??“我们可以给她一些钱,把她好好送走,你娶草原的姑娘安生留在这过日子”,族里坐在苏力坦身边的长辈也跟着开口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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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传闻是不好听,但那些只是谣言,现在所有人都看见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怀孕只是早晚的事,如果我不娶她,那我就真成了抛弃女人的罪人,更何况他是哥哥的恩人,无论出于什么情况,您确实答应过我们家要娶临春,我们家向来说到做到”

??这是他第一次在族里人面前据理力争,他们围在一起,又开始用哈语喋喋不休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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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族文化在草原与信仰一样举足轻重,自老一辈一代一代传下来,家中大小事都要和族里人商讨,一旦长辈认定的抉择,后辈就很难改变,这样的环境曾让巴太窒息,让他失去与父亲交谈的勇气,只能听话的接受家中安排

??于是,年幼的自己被送去离家的马场,想出城打拼的哥哥被强行安排好婚姻,按在草原寸步难行,整日酗酒,最后至死都没能走出这片草原。他还是跟在父亲身后回到草原,又回到以前的生活,而这一切,都终止于让他看见你孤身一人漂泊草原的勇气

??自他在你面前,拿起那根树枝划开千百年都未曾有过波澜的湖面开始,他的人生也因你而被彻底改变

??“反正我这辈子就娶她,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今晚就带着她回马场!大不了以后都不回来”,这是巴太第一次坚定的迎上苏力坦的视线,反抗他们的决定,他起身没再给族人继续交谈的机会,转身往门外走,将苏力坦的骂声抛至身后

??木拉提的悲剧还刻在坟墓上,这是他们过于刻板守旧的结局,族里没人再敢向曾经那样强行下决定,犹豫一会,只能递给苏力坦一个台阶:“既然孩子喜欢,那婚就别拖了,那个女人还在门外吊着,要不就把婚订在这两天吧,也好给她一个交代,不然这件事也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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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里人拍着苏力坦的肩劝着:“孩子长大了,和我们那个年代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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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太进入你们的房间,坐在床边看着早就躺下的你,也不说话,你转过身笑着去牵他的手,他不动,也不推开,就这么安静的和你对视

??你仰头看他:“巴太,还生气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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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气,你爱喊谁喊谁”,想到昨晚上的一切,自己老婆躺床上喊前男友的名字,这话连想到都替自己委屈

??你直接撑起身体爬到他身上,坐在他的大腿环住脖颈,面对面的抱着,巴太还是没反应,只偏过头不看你

??“下去”,他故意冷着语气,拒绝的很彻底

??你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往他怀里蠕动两下,愣是挤进他怀里,温软覆满胸口,巴太刹时一僵,又强行压制着心中骇浪,面上还是没有表情

??你们挨得极近,相距不?过几厘米,你一启唇,呼吸就尽数打在他的脖子上,将他的鬓发撩出轻微的弧度,你轻声的哄:“我找这么好的男人说出去都人人羡慕,谁有我幸福啊,我怎么可能喊别人,你肯定听错了”,他没把头转过来,却紧抿着唇,带着骨气的压抑微微上扬的唇角,故意不像以往那样搂住你的腰

??“你不?觉得热吗?”,巴太声?音发哑,脸上的怒意像摇摇欲坠的面具随时会掉下去:“挤死了”,侧面看去,他的嘴撅的很高

??“我以前认识那些人对我真的不好,别人给点钱就把我照片卖了,对我也没耐心,总是无缘无故生气,人品没法和你比,差太多”,你弯着眉眼,笑的像个狡黠的猫

??“就是”,巴太唇抿的更紧,他扫了你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

??安静一会,他又不说话了,“巴太…你理理我,巴太?和我说说话”,你伸手摸他的小巴,逗了他几分钟,依旧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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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来了脾气,见他始终不理你,刚想从他怀里退出去,却?发现他的手掌突然锢在腰间,让你根本动不了

??你也不说话,头撇去相反的方向,只后脑勺对着他,抱在他脖颈的手也收回来,故意不再贴着

??动作间,发丝扫过巴太的脸,尽管他觉得痒,但仍旧一动不?动,一切骤然安静

??巴太环在你腰间的手正悄悄收紧,将你的身体重新贴向他的胸膛,熟悉的味道将你包裹,听着头?顶规律的呼吸声?,你们都在抑制难以自控的笑意

??突然,巴太他低下头?,把脸埋进你的颈窝里:“你怎么不继续哄我?”,声音很闷,从鼻腔发出来,还带着少年的软糯:“你哄我啊”

??“不哄”,见你生气,这次换他哄你了:“临春,这两天我带你去县城买东西,你想想都要什么,我给你买”,他下了床,牵着你的手往外走,你抬手想挥开他,巴太握的更紧了,强行拉着你往马圈走,边走边回头哄你:“走嘛”

??巴太抱着你上了马背,夏牧场的土地湿软,骑马要比开车方便的多,他将你紧揽在怀里,臀下给你垫上软垫子让你没那么疼,踏雪在延绵的公路横穿而过,来往草原的车辆很少,大多是本地居民,极具灵性的牛羊,还会给车马让路,牧民推开栅栏吆喝几声,它们便向着炊烟袅袅的地方跑过去

??阿勒泰好像生命尽头的归属地,野蛮生长,生机盎然

??巴太牵着踏雪把你从马背上抱下来,怕你逛街时会饿,也不知道买些什么给你吃,就带着你平日喜欢的牛肉干,他从怀里掏出一包递给你,你惊喜的接过,边跟着巴太走边将牛肉干掏出来放嘴里四处打量着

??“我问了嫂子女人要用的那些东西,向文秀借的纸笔记下来,你看看还需要补什么,我们都买回去”,巴太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你,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清单,沐浴液、洗发水、润肤霜、卫生巾还有毛绒玩具等等……大概几十种

??纸条背面还有字,你翻过来看,上面都是结婚用的布置,都不用你开口,一切就都按照更便于你的习惯来安排,你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同意我们结婚么,怎么买的这么早”

??“不同意我就带你走,反正这婚必须结”,他笑着看你,又掐上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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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因何而动情?你又在想这个问题

??因为他在你光脚于玻璃片上跳舞时,会躺在地上,让你踩在他的胸口,凛冽的暴风因此被遮挡在门外,大多人说过爱你,又并没有爱你,他们觉得爱,又爱不到你的点上,只有巴太,剿灭虚妄的言语,用最常规又最稳妥的方式爱你,如一朵娇养的花,任你事无巨细的开在他的心上

??你同他说谢谢,他只笑着摸你的脸说:“谢什么,这不是应该的么”

??这一路上,任你随意看向哪家店的小吃,他都会不厌其烦的排队买给你,你坐在室外的长椅上等着巴太,上次来这与这次心态完全不同,你哼着上次在多人浴室里她们唱过的歌,慢慢扫过久违的小城风景

??突然在对面餐馆的二楼看见一个人…高晓亮

??他正和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交谈什么,你站起身踩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距离不近,根本看不清,你看着还在排队的巴太,立刻转身向高晓亮跑过去

??那个戴墨镜的男人瘫靠在椅子上,暴发户的装扮,脖颈上的金色链条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摇晃,见你急喘的过来,开口打了声招呼:“这就是你妹妹?再考虑考虑生意吧,这么漂亮别可惜了”,那个男人目光打量在你身上,高晓亮拍上他的肩让他先走,那个男人也不多留,拿起桌上扔着的皮包转身走了

??离近了你才看清高晓亮手边放着的是冬虫夏草还有兽用诱食剂和麻醉剂……

??“哥!他刚才说的是什么生意,违法吗?你要干什么?我听人说你和张凤侠在一起了,你一定要踏踏实实过日子,千万别乱来!”,你的心愈发不安,握住高晓亮的手腕,不断劝说,高晓亮突然抬头看你,眼眶带着不知名的红:“我做什么,和你没关系,不用管我”

??他突然推开你转身离开,任你怎么喊都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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