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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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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舟猛地冲上前,捧起文寻的脸,喊道:“你快吐出来!快吐出来!”

温热的手掌与他微凉的肌肤相触,让文寻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怎么了?”

叶之舟指着须青雪,话里带着几分焦急与愤怒:“我亲眼看到,她往你的药里放了东西。她要害你!”

文寻沉默了一阵儿,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看到他咳得这么厉害,叶之舟知道他应该是中毒了。她赶紧让一个士兵去找魏医士,再转过身时,她的眼眶红了。

她走到须青雪面前,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她一巴掌。她险些被这一巴掌打飞出去,嘴角都渗出了血。

须青雪跌坐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抬起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口中低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叶之舟眼神冰冷地看着她,然后缓缓拔出了剑。

就在她刚准备砍下去的时候,叶光霁突然闯进帐内,按住了她握剑的手。

“你冷静些。”

叶之舟微微抬头看他,问道:“你让我...怎么冷静?”

他听出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先让魏医士看看再说,莫要冤枉了青雪。”

叶之舟迟疑着收回剑,闷闷地说道:“若是他真的有什么事,谁拦我都没用,我是一定要她偿命的。”

听到这话,叶光霁头痛不已,真不愧是他们叶家的人,行事如此冲动。若不是他及时赶过来,想必须青雪早就成了她的刀下亡魂了。

她也不想想,以她现在的身份,有什么理由杀人?

没过多久,魏医士便赶来了,他焦急地放下药箱,走到文寻床前,给他把脉。

叶之舟连忙走过来,一脸焦急地等在一旁。

“我没事。药里应该是没毒的。”文寻停止了咳嗽,躺在床上虚弱地笑着。

他精通药理,既然他说无毒,那应该没有大碍。想到这,叶之舟稍稍放了心。

魏医士握着他的手腕,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叶之舟的心绪也跟着他七上八下的。

“魏医士,你别光叹气啊,到底有没有大碍啊?”

“他的确没有中毒,只是…只是我这…唉!”魏医士欲言又止。

“没事就好,既然这样,魏医士就快去给其他士兵看病去吧。”说完,叶光霁连忙将魏医士给请了出去。

他将魏医士送到账外后,又折了回来。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叶之舟:“不是,你怎么比我还关心他?他是你朋友还是我朋友?”

叶之舟睨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着,你还吃醋了?都是你带回来的美娇娘,差点害了他。”

说到这里,她心中还是存着疑惑。她明明亲眼看到须青雪既放□□又放血的,但没想到竟然真的没毒。

难道是什么不易察觉地慢性毒药?

她蹲下身,一只手掐住了须青雪的脖子,质问道:“你到底往药里放了什么?”

她拿开双手,眼神惊恐而迷茫,像是失了魂一般。

“我…我不知道。”

一直靠在床上的文寻此时开了口:“舟舟,别为难她了。只要不是剧毒,我这身子,喝什么都一样的。”

“舟舟”两个字让叶光霁和叶之舟同时愣了一下。

叶光霁看他的眼神像要杀人一般:“舟舟是你能叫的?”

他的视线在二人中间扫来扫去,问道:“你们两个不会背着我私定终身了吧。”

“你玉佩呢?”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视线望向文寻的腰间。

那里空空如也。

文寻稍微红了脸,轻咳了一声,示意他别说话。

但叶光霁显然没有听懂他的暗示,脸上带着些怒气:“他妈的,玉佩都给了,竟然没人告诉我一声。前两天,你俩还在那演戏骗我。行,你俩真行!”

叶之舟满脸的问号,无语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你先管好你的女人吧!”

这下轮到叶光霁的面色僵了一下,他反驳道:“你别乱说!”

他朝账外喊着:“来人!把她关在营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行动。”停顿了一会儿后,他又道:“顺便让魏医士也去给她看看。”

几名士兵走进营帐,非常客气地把须青雪给带走了。

叶之舟:“……”

她心想:还嘴硬呢,我看你对须青雪比对我们俩都上心。

她顿时不想理他了,对着他哼了一声,便去照顾文寻。

叶光霁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他也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多余,就沉默地退了出去。

他边走边叹气:真是女大不中留。

快走出营帐的时候,他还听到文寻说:“我这里不用照顾了,你先回去吧。”

他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只觉得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苍炎河畔。

两军隔着一条河遥遥相望。

不同的是,叶家军的士兵日日枕戈待旦,严阵以待,而天竺的军队堪称悠闲度日。每到夜里,河对面的丝竹声不绝于耳。

天竺士兵整日喝酒吃肉,千方百计地给自己寻乐子,比如在军营里弄一个小型的赌坊。

“来来来!我押三百两。”

“三百两?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是不是有什么赚钱的法子没告诉兄弟?”

押三百两的人吃了些酒,便忍不住显摆起来:“我只给贡伽王的弟弟相鹿办了一件小事,便得了这三百两。”

周围的人对视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相鹿?他不是与贡伽王水火不容吗?你给他办事,不就是背叛了我们王?”

那人“嗤”了一声:“再怎么水火不容他也是天竺的皇子,我效忠的是天竺,哪来的什么背叛?”

“我再跟你们说个小道消息,听说相鹿明天就会来我们军营。”

众人脸色“唰”地变了,惊道:“他来做什么?”

相鹿与贡伽王一向不合,想必此次打仗,也一定会从中作梗。这个皇子奇怪的紧,他根本不在乎战争的输赢,只关心贡伽王什么时候死。

他们正惊讶着,忽然看到几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走了过来。

一道戏谑至极,带着玩味和嘲讽地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哦?是谁告诉你们,我明天才来?”

他的声音没带任何敌意,像是再正常不过地唠家常,却让几名士兵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他们怔愣在原地,浑身一个劲儿在抖。

相鹿坐在轿子里,仿佛感受到了他们的害怕,安抚道:“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们。”

众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了放,但下一秒,他们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那些轿夫小心翼翼地让轿子落了地。

他们本来是面无表情的,但在几个士兵的头颅齐齐落地的那一刻,他们僵硬的脸上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

鲜血汩汩地从几具身体里流出来,逐渐染红了整个地面。

相鹿掀开了轿帘,缓缓走了出来。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衣服的胸前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肌。

一头长发未做任何修饰,松散地披在背后和两肩。

他薄而锋利的嘴唇微勾,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我说你们啊,就是戾气太重。他们犯了错,骂几句打发了便是。啧啧啧,这可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兵啊,贡伽王肯定心疼死了。”

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一下一下地敲在自己掌心。

敲到第十一下的时候,他手中的扇子停住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惋惜,嘴边的笑却意味不明。

“把这些头,送到我那好哥哥的帐里吧。整日莺歌燕舞的,想必他也腻了,我给他献上点新鲜的。”

说完,他便又上了轿。

轿夫将地上的头颅绑在自己的脖子上,大摇大摆地朝着最中央的营帐走去。

路过的士兵看见这一幕都下破了胆儿。还有几个兵以为自己喝多后出现了幻觉,便非常勇敢地上前挑衅,于是也成为了头颅中的一员。

还有的兵,跌跌撞撞地往主营帐跑,想去报告贡伽王,也被轿夫追上去割了头。

四周的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再也不敢乱动。

等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贡伽王的营帐,守在门口的两人也差点就吓傻了。但两人默默地看了一眼轿子,只是恭敬地弯下腰,往两边退了退。

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但无论二虎如何争斗,都不是他们这些野兔惹得起的。

帐内还在奏着管弦之乐,在烛火的映照下,可以看到营帐上舞动的影子。

轿夫们脖子上挂着头颅就闯了进去,惹得帐内的莺莺燕燕纷纷尖叫了起来。

“好哥哥,我给你送礼物来了!”相鹿不阴不阳的声音比他的人更早出现。

贡伽王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一幕,隐忍着怒气说道:“你又在搞什么鬼?”

待看清了头颅上的脸后,他攥起了拳头,若不是拼命忍着,或许早就已经抡到了相鹿脸上。

“你有什么资格杀我的兵?”

相鹿咯咯笑了起来:“好哥哥,我送你的礼物,多别出心裁啊,你不喜欢吗?”

贡伽王:“……”

我还得谢谢你?!

他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疯子一般见识。“你做的这些,我可以不追究。但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去。”

相鹿瞪大了眼睛,作惊恐状:“我好害怕啊!”

贡伽王觉得自己的额头在突突地跳,他抬起手揉着,却没有丝毫缓解。

相鹿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表情慵懒地说道:“我来就是想看看,这次你能使出什么下作手段。”

“我对打仗的什么,可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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