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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乐渊计划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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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两天中乐鱼只有一件事需要做,那就是夜以继日地赶路。

同样京城中的乐彰也没闲着,在得知乐鱼出了京城之后立马派人追,想着若是抓到了,拿来威胁乐渊最好不过。

但这还不是乐彰的主要任务,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赶紧卸了赵剑墨的职务。

乐彰以探望婉淑妃的名义进宫,他打算先从蕴真公主身上下下功夫。婉淑妃见过乐彰之后就将他撇到了一边,要去长安宫见蕴真公主。

不知道的还以为蕴真公主是婉淑妃亲生的,而乐彰是过继的。十几年来,乐彰对于这种行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在长安宫中等了许久,可算是把自己母妃盼走了。蕴真公主本就是清冷型的女子,可偏偏总是穿一身红衣,给人一种强烈的反差,也多亏了穿的是红衣,乐彰才觉得自己皇妹是个能说话的。

“不。”

乐彰说了一堆,说得赵剑墨天花乱坠,就被蕴真公主轻飘飘一个字给堵了回去。

乐彰试探着继续说:“赵将军带兵打仗那可是英勇非凡,柔儿真的没——”

“请回吧。”

得!他这皇妹比乐渊还难沟通。但是他可不能如此轻易就放弃,还是得赶紧压着本性想想怎么再夸夸赵剑墨。

在乐彰正思考的档口,蕴真公主好似已经看透了他,她起身理了衣裳,目光灼灼盯着乐彰,“劝三皇兄早些打消这个念头,”蕴真公主话锋一转,“那日藏白宫门口是否有二皇兄接应的人,我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知道?!”乐彰拍桌惊道,抬眼见蕴真公主神情淡然,他又迅速镇定下来。心想既然她这样说,那就是还没有同乐渊讲,至于为何没跟乐渊讲,乐彰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被自己胞兄支持着送给别人养,还对自己不亲不爱、无甚关心,自然是心有怨恨的。

找蕴真公主反而被反将一军,无奈之下乐彰只好脖子一挺在朝上当众提起。

在多人启奏南方多起贩卖幼童的丧失人性的事件后,乐彰冷不丁地提起公主婚事。

结果如何,自然是被礼部尚书和乐渊无情驳回。乐彰还被升平帝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气急败坏地回了府,他刚坐下气都没撒完,银狐就找了过来。

“殿下,进展如何?”

乐彰翻了个白眼,“还能如何?没成!还被父皇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乐渊那个幸灾乐祸的,偏挑这个时候跟父皇说他要去南方,这不就是跟我过不去吗?偏在父皇面前卖个乖,呸!!!”

银狐猜不透乐渊,顺着问下去,“宸王好端端的去南方作甚?”

“还能干嘛,因为兰城的水灾再加上它旁边苍鹭山拐卖人口的事呗!”乐彰一想起自己当朝被骂就气得牙根痒痒,不断地用拳头砸桌子。

银狐在听到苍鹭山的时候脸色一变,“苍鹭山的土匪胆子竟大到如此地步?”

以私自贩卖儿童、妇女来牟利,在南乐国是重罪,一旦被查出,主犯斩立决,从犯绞立决。

“连父皇身边的太监康禄他们都敢杀,天高皇帝远他们怕什么?”

乐彰咬牙,脸都气红了,“最气人的还是那个乐渊,等我抓到他的那个小傻子,一定要好好折磨他!然后找人骑马再把他拖死在大街上,气死乐渊!”

“殿下不必祸及他人,”银狐皱眉提醒说,“不是说好了要将他交给臣吗?”

乐彰震惊得摊开双手,“都傻成闯父皇的地牢了,怎么可能会是精明的妖怪?就算真是个蠢妖精,你确定他那内丹给人吃了不会变傻?”

乐彰丝毫不信道:“什么内丹能让人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也就你们那一堆人信得要死要活。”

银狐觉得自己的能力被低估了,“殿下可别忘了,臣可是北狄国最强的束妖族后人,是人是妖,臣可不会错判,再者,他的灵力纯粹无比又饱含力量,能一举击杀乌鸟,”银狐面具下的双眼闪出精光,“他绝不是个简单的小妖,别的精怪内丹或许没用,但他的内丹一定有明显功效。”

乐彰结合银狐的背景,想想也有道理,他挥挥手妥协说:“等抓到了给你先挖内丹,然后把人给我。”

*

下朝之后,赵剑墨和礼部尚书一同出了宫门,在两人分开后,赵剑墨又悄无声息地上了一辆马车。

他进去便急匆匆问:“殿下,不知他是否安好?我若是那日也随殿下过去便好了。”

“楚公子是否安好,将军心中自有定论,”乐渊说,“若当时你跟随我而去,他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乐渊补充道:“擅闯后宫,后果将军承担不起。”

赵剑墨声音低了下去,“也幸亏我没去,要不然……”见楚煜白被关在地牢,他定会控制不住自己。

见赵剑墨神情黯然,双手交握不断摩擦,乐渊追问:“已过多日,不知将军思考得如何?”

赵剑墨停顿片刻,点了点头。

“朝堂内同他亲近的不多,算起来只有我和李尚书,李尚书已近古稀之年,煜白定不愿他出事。这般下来,我若想救煜白,除了同殿下合作别无选择。”

赵剑墨话落,马车内寂静沉默。在赵剑墨眼中乐渊本就是个城府深沉、冷漠寡言之人,再加上近日来根据乐渊在朝上的作为,更觉得乐渊是个雷厉风行、杀伐决断之人。

先前乐渊要借娶男妃的事情,让众人以为他不再参与夺储,但近日看来,乐渊已经不打算装下去了。不管怎样,两人已经合作,那么关心一下也是必要的。

“南方多乱,尤其是前往兰城时要经过苍鹭山的土匪窝,殿下此去定要万分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这是自然,”乐渊说,“只是听说将军也有意前往南方?”

既然两人已经搭伙,自然要互不隐瞒,赵剑墨直言道:“麾下有一年轻将才,当初在边关从小兵一点点爬上来的,前些日子同我说苍鹭山土匪夺了他挚爱,伤得肝肠寸断,只想回兰城老家救人。”

赵剑墨有所触动,声音低下去,“左右我现下无事便想着跟着去一趟,帮衬帮衬,可是……”

“可是,你没想到前去南方的折子没批下来,反而还是我被南调治水兼查案。”乐渊接过话。

赵剑墨长得壮实,就是个五大三粗的,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跟乐渊扯了一通话,早就耐不住了,怎么他对面也不是楚煜白,他将士的豪迈全都体现了出来。

“殿下就别打趣我了,算是赵某欠殿下个人情,帮我照看下那痴情又难得的将才。”

乐渊点头,笑说:“此次离京时日不短,离京这段时间,京城动向便有劳赵将军,我会留下寒刃在府。”

赵剑墨笑着应下来,见乐渊不再讲话,他自己也识趣,随便寻了个由头就要下马车。

赵剑墨不成想自己要下马车时,乐渊给了他一个盒子,下马车之后他没有回府,而是进了一个首饰铺子。

在赵剑墨离开后,乐渊笑意收敛,多日来才现出的笑容又消失不见,对外面人说:“去萧国公府。”

外面赶马车的炽阳得令,立刻调转马车。

乐渊先去看了萧老夫人,他因着要娶男妃和闯后宫的事被痛批一顿,乐渊全程当个木头,最后成功达成目的被赶出萧老夫人屋子。

他喊了门外的炽阳正打算回府,却又被他的三舅母拦住。

三夫人将乐渊喊到了屋中,她语调温柔,“渊儿眼看就要二十五,因为还未成亲,所以对情爱之事一时稀奇不算什么。府里的事三舅母也听说了,若是渊儿身边缺人,我这里有好多伶俐的小仆从呢,都在你二舅母那里管着,你一会儿去……”

还没等乐渊回绝,屋外面响起脚步声,二夫人的话传了进来,“渊儿来了,怎么也没个人通知我?”

二夫人身姿翩翩、半点不像半老徐娘,她进来就坐在乐渊对面,手搭着三夫人嘴角含笑对乐渊说:“既然渊儿的人赌气走了,那便去追,若这人刚走,我们便撺掇着往府里塞了人,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三夫人将二夫人的手推开,说:“我的那些小仆从比他聪明伶俐得多。”

二夫人抓住重点,“就是那些小仆从看着伶俐,我才舍不得给渊儿送去,眼下渊儿又要去南方,等渊儿出去一趟回来,再说这件事也不迟。”

见乐渊也不愿,三夫人只好无奈作罢。

乐渊从萧国公府出来,路上炽阳赶着马车,说:“二夫人一点都没见老,属下不如跟寒刃去替王爷取取经?王爷今日脸都垮了,模样不俊了都。”

“此次南下,你留在王府。”

晴天霹雳!骤然雨下!

炽阳一边赶马车一边偏头,忙说:“别啊王爷!不是说让寒刃留下吗?更何况顾小侯爷还托我在南方找个灵力旺盛的地方,好让小鱼藏着呢,王爷我不去他怎么办啊?”

乐渊反问道:“同他们待久了你也傻了不成?”

昨日他同顾上韶商议离京事宜,安排大致结束后,顾上韶说他府里有个小仆从是狐狸,是乐鱼的伙伴,乐鱼也是个精怪,寒刃的怀疑没错。现在俩人赶着回水汀山接朋友,然后就要亡命天涯,不是什么要回皇宫。

当时顾上韶又联系乐渊的话,可算是反应过来两个人因为脑子没对上线,闹得一吵而散,给顾上韶笑坏了。

乐渊无视掉顾上韶的嘲讽。他派人跟着的人回来说乐鱼确实没进皇宫,而是出了京城,至于去了哪里不知,因为转眼间就没了人,跟丢了。

乐渊说:“精怪之说,实属无稽之谈。”

炽阳在外面拉着绳子,察觉出乐渊话里的冰碴子,立马自觉闭嘴,不再提乐鱼。

*

经过两天一夜后,在第三天的清晨,小鱼的征程结束,终于顺着长河回到了水汀山附近。

小九狐一开始活泼玩闹,现在躺水泡里昏迷不醒,狐狸脑袋迷迷糊糊,不清醒都还不忘嘟囔着让小鱼慢些、稳些、别又撞了石头。

小鱼把小九狐顶进一个石头后面,自己卯足了劲甩尾跳出水面,见到外面没人,他一个翻身就化回人形。

刚上岸就被清晨的凉风吹了个正着,乐鱼本该耐冷的身体竟瞬间就打了个哆嗦,抱着胳膊还没缓过来,紧接着又打了个喷嚏。

乐鱼吸吸鼻子,晃了晃头,然后立即把水里的大水泡捞上来。

他得赶紧把小九狐弄上来,让他用狐毛给自己取暖。

小九狐还在昏迷,乐鱼熟练地啪啪给了他两巴掌,可不管怎么打他的脸,小九狐雷打不动根本醒不了,乐鱼只好放弃叫他。

他拿出包袱里的地图,手指点在地图上。现在他们在水汀山不远处的洛河边,隔着水汀山差不多五里地。

冷风骤然袭来,乐鱼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炸起来,拿着地图的手都不断颤抖。

“好,好冷。”乐鱼牙齿都打着寒颤,他四处望去,见旁边有个破庙,他果断收起地图,背起小包袱抱着小九狐就跑过去。

路上乐鱼的动作惊动野物,忽然,一只乌黑的鸟从干枯的草丛中弹出,咕咕叫着飞向远处。

乐鱼偷偷摸摸走到庙门口,乐鱼往里面探进去一颗脑袋,左右转了转正好见里面没人,他登时松了一口气。

幸好里面没有人,要不然他抱着一只狐狸跑来跑去太奇怪了。

乐鱼的发丝粘在颊边,衣服倒不是湿的,但头发是湿的,跟上次从洛湖里捞玉佩出来的时候一样。

乐鱼什么术法都没来得及学就被打回原形了,再次化形之后又没人教他,导致现在什么都不会,急了只会用手掌拍人。

他没办法生火,只好将干草捡过来堆在一起,然后抱去一个角落,来来回回弯腰又起来,乐鱼肚子又开始痛起来。

乐鱼撑着做好一切之后,脑子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脸也不正常地红起来,脑瓜嗡嗡的。

他把小包袱提过去,然后坐下去小心地将它藏在身后,随后将手边还没醒的小九狐捞起来,紧紧抱进怀里,脸在狐毛上蹭了蹭,手上也揉了揉。

“小九狐你好热、好软。”

乐鱼闭着眼微喘着气,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他抬头又把头靠在后面墙壁上,怀里团着小九狐,他左手在小九狐肚子下面钻,另一条手臂环住小九狐。

乐鱼以为庙里只有他和一只狐狸,脑袋一沉就睡了过去。

可是在暗处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有一双混沌的眼睛,目睹了乐鱼进庙后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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