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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魁地奇世界杯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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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莱德可以看到人群向着光亮的通道涌去,而克劳奇先生带着她去往了另一条路——贵宾通道,那里一点也不拥挤。这应该就是马尔福口中所谓应当给予纯血统“贵族”的便利之一。

福吉在体育场入口处同另一位巫师交谈着,见爱得莱德来了,立刻为他们介绍彼此,“布莱克小姐,这位是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

那人穿着华丽的镶金边黑色天鹅绒长袍,爱得莱德和他握了握手。

“这位是本届魁地奇世界杯的首席赞助商爱得莱德·布莱克小姐。”巴蒂·克劳奇用保加利亚语向那位巫师介绍。

“福吉部长,我还有些别的工作。”克劳奇先生皱了皱眉,“您知道的,现在这种时候哪里都需要我。”他精通多国语言,在这种国际赛事的交流上尤为重要。

“去吧。”福吉大手一挥,便把精力重新投回和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的交谈中。

克劳奇先生向爱得莱德点头示意后就匆忙离开了。爱得莱德环顾四周,发现了出现在贵宾通道入口处的马尔福一家,他们又是一身黑,完美地融入夜色之中。在德拉科身后站着一位金发的女人,纳西莎·马尔福,是德拉科的妈妈,也是小天狼星的堂姐。

爱得莱德上下打量着纳西莎,她苍白的皮肤和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不难看出是布莱克家族出身,昂着头趾高气昂的架势也像极了爱得莱德记忆里沃尔布加的样子。

“你们好,福吉部长,还有……”卢修斯·马尔福和福吉握了握手,又瞥了一眼一旁的爱得莱德,“布莱克小姐。”

爱得莱德朝他们一家回了一个短暂的微笑,而后面容重新归于平静。

福吉又给保加利亚巫师介绍了一遍,不过是用英文,那巫师的手不停比划着,也不清楚他能不能听得懂。

他们跟随着两位魔法部部长一同走进了体育场内。部长包厢在单独的地方,就连通向那里的通道也是单独的。

“天呐,老爸,我们的座位到底有多高?”是罗恩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上传来,正在缓步走上楼梯的爱得莱德抬头寻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么说吧,如果下雨,你肯定是头一个知道。”走在爱得莱德前面的卢修斯带着狞笑,扶着栏杆冲韦斯莱一家阴阳怪气道。

爱得莱德顺着卢修斯目之所向,发现了人群中的韦斯莱一家,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哈利和赫敏也和他们在一起。

“我们一家坐在部长包厢,康奈利·福吉部长亲自邀请我们的。”德拉科跟着他爸爸绕过走廊的转角,甩着他金色的头发,他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炫耀的好机会的。

“不要吹嘘,德拉科。”卢修斯用他的蛇头手杖狠狠戳向了德拉科的腹部,警告他注意言行,“跟这些人也没必要。”

爱得莱德走在马尔福一家后面,转过一个弯,终于出现在上面的人视线中。她和韦斯莱双子的目光交汇,距离太远使她看不见弗雷德眼里闪过的失望。但她看见了挂在他脖子上的围巾,于是抿起了一个笑脸,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刚要离开时,卢修斯又上前去用他的手杖勾住了哈利的衣袖,恶狠狠地低语道,“趁着还有机会,好好享受吧。”

“马尔福先生,如果你们想在这里叙旧的话,可以让我先过去吗?”福吉已经走远了,爱得莱德实在看不下去,她朝卢修斯微笑着问道。这时候卢修斯才收回他的手杖,继续朝前走去。

十万巫师正在陆陆续续地就座,那些座位围绕着椭圆形的体育场,呈阶梯形向上排列。这里的一切都笼罩着一种神秘的金光,这光芒仿佛来自体育场本身。从他们居高临下的位置望去,赛场显得像天鹅绒一样平整光滑。

赛场两边分别竖着三个投球的圆环,有五十英尺高;在它们右边,是一块巨大的黑板,上面不断闪现出金色的文字,那是布莱克家其他产业的广告——涉及的范围很广,包括了服装、书籍、日化用品等等。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办到的?”德拉科和爱得莱德并排走在一起,他当然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那些广告牌。

“有些人14岁已经可以一个人做到这些了,有些人14岁还只会哭哭啼啼地找爸爸。”爱得莱德笑盈盈地看向德拉科,她的表情里有嘲讽也有自豪——不过不是自豪布莱克家族多么高贵,而是自豪自己已经可以在商政方面延续前人的光芒——不敢说超过他们,姑且也算是延续了。

德拉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总是后悔和爱得莱德开启一个话题,因为爱得莱德只会不留情面地取笑他。

“有时候少说些话,多做点事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今天毕竟是个高兴的日子,爱得莱德也不想让气氛变得太尴尬,更何况她等会儿还要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溜走,“对了,你喜欢哪支球队?”

“那肯定是爱尔兰队啊……”德拉科和爱得莱德终于有什么是观点一致的了。他谈起爱尔兰队滔滔不绝,一直到他们走进了部长包厢,卢修斯才让他安静了下来。

部长包厢的位置十分宽敞,福吉和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部长坐在第一排,爱得莱德与马尔福一家坐在第二排,后面坐的还有几位有身份的官员,爱得莱德都认识。

等大家都入座了之后,魔法部体育司的司长卢多·巴格曼冲进了包厢。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他说,圆圆的脸像一块巨大的球形干酪一样闪闪发亮,“部长——可以开始了吗?”

“你说开始就开始吧,卢多。”福吉和蔼地说。

卢多抽出他的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说道,“Sonorus(声音洪亮)!”然后他说的话就像雷鸣一样,响彻了整个座无虚席的体育场。他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回荡,响亮地传向看台的每个角落,“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前来观看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赛!首先感谢布莱克家族对本次比赛的大力支持。”

观众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成千上万面旗帜同时挥舞,还伴着乱七八糟的国歌声,场面真是热闹非凡。他们对面的黑板上,最后那行广告被抹去了,现在显示的是:

保加利亚:0,爱尔兰:0

“下面请允许我介绍保加利亚国家队的吉祥物!”

看台的右侧是一片整齐的鲜红色方阵,此刻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只见一百个媚娃已经滑向了赛场,她们的皮肤像月亮一般泛着皎洁的柔光,她们的头发没有风也在脑后飘扬。音乐响了起来,媚娃开始跳舞。直到音乐停止,体育场里充满了愤怒的吼叫,人们不愿意媚娃离开。

“现在,”卢多·巴格曼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起,“请把魔杖举向空中,欢迎爱尔兰国家队的吉祥物!”

紧接着,只听嗖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绿色和金色相间的东西飞进了体育场,像是一颗大彗星。它在馆内飞了一圈,然后分成两颗较小的彗星,分别冲向一组球门柱。整个赛场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拱形的彩虹,把那两个闪光的大球连接了起来。人群中爆发出“哎呀哎呀”的惊叹声,就好像在观看焰火表演。

这时,彩虹隐去了,闪光的大球互相连接、交融,形成了一棵巨大的、闪亮夺目的三叶草,高高地升向空中,开始在看台上方盘旋。什么东西噼里啪啦地从上面落了下来,像金色的雨点——三叶草在他们头顶上盘旋,不断撒下巨大的金币,落在他们的头上和座位上。

“是爱尔兰小矮妖!”福吉笑着对保加利亚巫师说。这个包间里除了他们两不时地交谈,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声音,和外面的氛围截然不同。

这可不是爱得莱德心中魁地奇世界杯该有的样子。在小天狼星的回忆中,魁地奇世界杯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可以毫无约束地交谈。等到巴格曼介绍完两支队伍的成员时,爱得莱德终于找到机会借口说还有些别的事,先行离开了部长包厢。

当她走出包厢时,才感觉到终于松了口气,外面连空气都是自由的。于是她又想起小天狼星说过的话,自言自语道,“原来自由的时候,空气真的是甜的。”

最顶层的一等座,爱得莱德还记得弗雷德当时对她说的,她在狂欢的人群中间穿梭,一口气爬了好几层才到达顶层——这里的视野更加开阔。她朝着刚才遇见韦斯莱家的方向前进,不一会儿就看见了正趴在围栏边的他们。

“我都说了刚才克鲁姆跟我挥手了,我们以前见过一次面的,没想到他还记得。”是奥利维亚的声音,她也从迪戈里家的座位溜到了这里。

乔治像是有意冷落正洋洋得意的奥利维亚,不去回应她的话,对身边正在发呆的弗雷德说,“她说过来就肯定会来的,你难道对她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嘛?”

弗雷德呆呆地望着场上涌动的球员,“她确实说过要来的对吧?你也听到了,对不对?”他已经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记性了。

“梅林!”乔治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不记得了!她把围巾递给你的,又不是递给了我!”

“对哦,她说让我帮她保管围巾来着……”这时弗雷德终于恍过神来,右手搓捻着挂在他脖子上绿白相间的围巾,傻笑起来,在心里自嘲他刚才真是蠢极了。

乔治无奈地摇摇头,转头看向身边正大声为克鲁姆喝彩的奥利维亚,皱着眉头将她拉到了后面去。

“爱得莱德!”赫敏第一个发现了正挤过人群朝他们走来的爱得莱德,笑着迎了上去,“真了不起啊,你是这次比赛的首席赞助商。”

弗雷德的雷达被关键词触动,警觉地看向赫敏。场内不停转动的光柱恰好从爱得莱德脸上扫过,白皙透亮的皮肤上晕开了一抹玫瑰色的红晕,是她匆匆赶来的证明。灵动的眼睛却像一汪清水,静谧地荡着波纹,安详而宁静,就这样吸引着弗雷德的目光久久无法移开。

哈利也向她们看过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爱得莱德兴奋地回应道,她很想和哈利分享一整个暑假和小天狼星一起的经历,但话到嘴边时又顿住了,“暑假过得好吗?”她想起了小天狼星的嘱托。

“就那样吧,你知道的。但我给大脚板写信了,他说一切都好!”哈利的眼里也闪着同样的兴奋。自从六月里的那个夜晚之后,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似乎变得更加奇妙了——当他们得知未来有可能会生活在一起之后。

“快来!”弗雷德朝她招着手,等她走近时才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体育场里突然响起一片欢呼,弗雷德朝球场内看了一眼,一边兴奋地喊道,“特洛伊进球了!”一边把爱得莱德拉到了身边——她现在站在弗雷德和赫敏之间。

爱尔兰队的追球手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动作十分协调,好像彼此都能看透对方的心思。十分钟内,爱尔兰队又进了两个球,将比分改写成30∶0,引起穿绿衣服的支持者们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和喝彩。

“爱尔兰!爱尔兰!爱尔兰!”弗雷德的声音融入到了十万观众的呐喊声中。

“哇呜!”爱得莱德也喊了起来,手里挥舞着爱尔兰的小旗子。她记得小天狼星的话,开心的时候是可以大喊出来的。

比赛变得更加激烈,也更加残酷。保加利亚的击球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游走球击向爱尔兰追球手,并试图阻止他们采用一些最佳攻势。他们两次被迫散开,最后,伊万诺瓦终于突破了他们的阵容,躲开守门员,为保加利亚队进了第一个球。

“快用手指堵住耳朵!”韦斯莱先生看见媚娃开始跳舞庆祝了,赶紧大声喊道。

他们几个都立刻用手紧紧地塞住了耳朵,然后看着彼此哈哈地笑了起来。

媚娃的舞蹈停止了,全场又安静了下来,十万巫师屏住呼吸,注视着两位找球手——克鲁姆和林齐——在追球手中间快速下落,速度真快啊,就好像他们没带降落伞就从飞机上跳了下来。

“他们要摔在地上了!”爱得莱德身边的赫敏惊叫道。

她只说对了一半——在最后一秒钟,威克多尔·克鲁姆停止俯冲,重新上升,盘旋着飞走了。而林齐则重重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整个体育场都能听见。爱尔兰观众的座位席上传来一片哀叹。

“梅林保佑!”爱得莱德担心地皱起了眉,林齐是她最喜欢的球员,“希望他没事!希望他没事!”

韦斯莱先生埋怨道,“克鲁姆是在做假动作!”

“我就说克鲁姆是一流的!”奥利维亚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你能别开口闭口都是克鲁姆了嘛!”乔治有些生气,“我可不觉得他很了不起。”

“比赛暂停,”巴格曼先生吼道,他的声音在体育场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清晰地听见,“训练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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