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哥哥不累的。还是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
沈念把人抱到饭桌前,左看右看,叹了口气,耐心的脱掉他身上满是泥巴的脏衣服,拿出自己新做的夹棉小袄给他穿好。
“记不得了,全都不记得了。”
小家伙摇了摇头,伸出脏兮兮的小爪子就要抓刚出锅的鸡腿,又被沈念一把握住了手腕,轻轻拍了一下,舀了盆清水,兑上热水,让人洗净:
“既然记不得了,那我来给你取个名吧。不如就叫墨淮?莫怀,往事不可追,便不要再怀念了。”
“好,哥哥取的名字,真好听!”
墨淮甜甜的笑了,小爪子才刚洗干净,就迫不及待又往碗里伸,一把抓了一个最大的鸡腿。
这小子,天天跟饿死鬼投胎的一样。
沈念笑了,又隐隐有些心疼,却见小家伙把鸡腿递到自己嘴边:
“哥哥,你吃!”
沈念咬了一口,香的眯起眼睛:
“嗯,真不错,我这手艺啊,是越来越好了,你快尝尝。”
墨淮却不吃,把小嘴抿起来,用手一遮:
“哥哥吃!哥哥要是不吃,我今天中午就不吃饭了。”
“唉,你呀,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沈念被人磨的没办法,瞪了人一眼,到底还是不情不愿的吃了,心里却是暖呼呼的,琢磨着晚上给人从河里捕条鱼来炖个汤喝。
等到墨淮稍大一点的时候,就包揽了全部家务和农活,一点活计也不让沈念干。
少年像是春天新长出的柳树枝一样,抽条的很快,不一会儿个子就窜的比沈念还高了。
骨架也长大了不少,宽肩窄腰的,明明才刚到舞勺之年,身材却已经初具了成熟男人的气势。
他热爱习武,自己不知上哪得了些古书,见上面有轻云派的功法,顿时一头扎了进去,日夜钻研,如痴如醉,成天在小院里站桩打拳,武刀弄枪。
有一年,偏巧村里来了一个道人,法号妙心居士,仙风道骨的样子,行在水上,如履平地。
墨淮更是如获珍宝,景仰万分,一连帮人挑了两个月的柴火,终于让高人同意收他做了徒弟。
每天忙完农务,便跟在人后面不分昼夜地苦练。
初习武的时候,整日缠着要和师傅对练,又是个顶顶好面子的,自己知道武艺不精,还不让沈念看。
结果毫无还手之力,每每被打的鼻青脸肿,跟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看着师傅将剑往身后一背,拂袖离去:
“太差劲,还需多加练习!”
……见文案最后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