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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探索之章—命?少女不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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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我是人,人也是我,人也是人,我们怀疑彼此,我们无法区分。”

(一)

我沉醉于与人相遇,以至于我总是乐于坐在电车上,至于相遇,人们都很漠然,也不愿抛头露面。

“咯吱——”老旧的电车停了下来,车上只有我一个乘客,我慢慢悠悠地下车,司机也不催我,而在我站定后,那车以超出极限的速度冲进黑暗。

我这才发现,这方圆千里或万里似乎只有这一个路灯和这一个站牌,连坐的位置都没有。我在路灯下闲逛,等待下一辆电车的到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从黑暗中慢慢驶来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车。车的金属框架全部生锈了,并且变形得也很厉害,怕不是从报废品回收站开过来的。

当它停下车时产生的尾气和火山爆发产出的灰一样多,车上的玻璃也全都没有了,在行驶途中可以感受到最自然的空气。我本没打算上车,司机也没打算走,似乎在等我。

想着下一辆电车的到来也不一定在何年何月了,还有就是这场景太过诡异了,我也不愿再待着了。

这电车的速度还不如我走路呢,窗外也没有什么值得观赏的景色,尽管道路平坦得要命,但仍一颠一颠的,颇为无聊,久而久之,我便靠在窗边睡着了。

周围变得嘈杂起来了,我很无奈地睁开眼,惊奇地发现自己竟靠在别人的肩膀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很诚恳地道歉,对方只是笑笑,张了张口型,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仔细聆听,发现我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确实有聊天的噪音,只是一点内容都无法听见。

旁边的人随机地下车了,就有空位,站着的人们就想向这边挤。趁没人的空当,我随意地瞟了眼人群,好像都看不清脸,又瞥见一只手在其他人的兜里摸索着什么。

“啊。”我惊呼了一声,周围人都在看我,包括那只手的主人。她穿着一件斗篷外套,戴着帽子,看不见脸,下身穿着短裙,我很努力地在看了,什么都看不到。

经过我的提醒,那人不敢再偷东西,总感觉她似有似无的看了我一眼,或者两眼。

没有目的地的旅程,当然会继续,只是会在别人的终点一同停下。

庆幸吧,这破车急刹车的时候,两个前轮没有离家出走。

和大多数到了陌生地方的人一样,我有些迷茫,但也包含了不少震惊,我不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我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么有特色的建筑物了。

首先它很高,因为半空飘着烟雾,我看不到顶层的样子,但其中也不乏有,白色的独幢房;其次,这建筑物真的很破,随意瞟了几眼,都是断垣残壁,也说明这楼房的承重做的真好了;最后,这里天气真的很奇怪,一直是阴沉沉的,看不见太阳或者月亮,烟雾笼罩,时不时滴答点雨,地上也终是干不掉的水坑。

惊叹于楼房空中构造交错纵横,在高处也有行走的小径,真是别具一格的交通。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再装不知道就是傻子了。我抱胸作陈思状说:“这位陌生的朋友,您雅兴?”

那人不言语,继续向我走近,我放下胳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在公交车上戴帽子的陌生人。

她直接走过来,狠狠地在我的肚子上捶了一拳,我脱力跪在地上,冒了点虚汗:“不疼……”

疼不疼先放一边,后遗症还是有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好长,好疯癫,“你在说什么屁话,管你疼不疼,我爽了就好了。”她又踹了我一脚,笑得发抖。

“你是因为在车上被我打断了你偷东西的行径而生气的吗?”我站起来。

“哈哈哈,你是傻瓜吗?”她用手捂着肚子做捧腹,“你怎么老是说这种话?”

“你是谁?”我问她。

“谁?不告诉你,蠢货。”她消了消气,准备离开。

我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对方转身一击侧踢在我的手臂上,我用右手抓住她的脚腕,后者原地转体踢腿,我仰身躲避,抬腿向上踢踹,借力空翻平稳落地,面面相觑。

她很平静,从兜里拿出一枚钢钉,放在嘴里咬,双手插着口袋,以示不屑。我对她的行为表示疑惑,她在嘴里咬了一会儿,又吐掉了。

钢钉上面沾满了血,她来势汹汹,拳头直冲面门,我借手掌用力向上一推,抓住胳膊准备过肩摔,却被她用膝盖顶腰防住。

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是我,坐在我身上的人是她。“来来来,吃钉子。”她抓一把钉子,塞进我的嘴里。

我抬头,连带血与铁钉一起向她吐去,后者一愣,我迅速地摘下她的帽子,露出一张非常眼熟的脸。

(二)

她长了一张,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呼吸一滞。

她狂笑不已。

她朝我做鬼脸,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是谁?”

“哈哈哈,我就知道。”她好像很高兴猜到了我的反应,“我的名字是卡塔琳娜。”

我仍旧面无表情,意料之中。

“当然这样称呼很奇怪你也可以叫我歌者。”她的动作有些夸张,“因为我笑起来像唱歌一样好听,不是吗?”

“像疯子一样。”我直言不讳。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又开始笑了,这癫狂的声音着实令人不舒服,“让我想想,你应该称呼我什么呢?总不能也叫卡塔琳娜吧?你不觉得怪怪的吗?以你的姓名称呼我。”

“你叫什么都行,还有那只是名字,没有姓,再说也可以是以你的姓名称呼我。”

“哼,”她的表情很冷。

“我只是很较真,卡塔琳娜。”我趁机贫嘴。

“行了,别再用那个名称了,在我身上只觉得恶心,要不你叫我贝洛妮吧,或者叫爱丽西斯布兰达拉也行。”她做出不屑的表情。

“你的名字可真长,这样吧,掐头去尾留中间就叫你艾拉好了。”我面带嘲讽。

“你行,你厉害,随便你叫什么都行,反正,我的名字也很无所谓。”

她将胳膊枕在脑袋后面,我抱胸站立,两人就如此平静的对峙着。

“你怎么还不走?”她拿出一根钢钉放在嘴里,像是抽烟的架势。

“走?去哪儿?我在想怎么离开这个地方?”我耸耸肩。

“喂,你来这就想着走了,这可是好地方,在这里人们都不会死。”她食指与中指之间也加了一枚钉子,朝我指指点点。

“我也不会死。”我平淡地说。

“不一样好吧,你还得重生。”

“你,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吗?”

“听听,你听听,你是世界上另一个我,多令人无语的话呀。不然呢,我是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兄弟姐妹?你在的地方,我都在,你不在的地方,我也在,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我没兴趣,“行了,我要在这城里逛逛,您请离开吧。”

我转过身,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向前,她也向前,“请不要跟着我,我不喜欢走在别人的前面。”这感觉我的行为受到了监视。

“那你跟着我也行,我走在你前面。”她微微一笑,露出她的牙齿。

“凭什么?”

“你在这里,我作为东道主,不得敬奉导游的职责吗?”

“为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你不听我的,我就把你杀掉。”

我盯着她:“你为什么嘴里喜欢咬钉子。”

“为什么会有为什么,就像男人喜欢叼烟,小孩子喜欢叼棒棒糖一样,哪有什么原因。”

“行。”我呲牙咧嘴地说着,并趁机跳到一旁的钢筋上,顺着“铁路”上到不太高处的通道上去。

“喂,我真的很生气,要是被我抓到,至少要好好地揍你一顿吧。”她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

“我真的很生气。”我学着她说话,“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有胆说没胆受,只要她一动身我就立马飞了出去,断壁残垣上插着凌乱的铁制棍状物,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躲避它们吧,或者看准时机,向更高处的通道出发。

我时不时回头看几眼,她的速度比我快,身手也更敏捷,频繁回头只会让我更慌。

逃跑的几个要点我已经领悟很多了:首先不能挑着直线跑在楼与楼之间有好多连接的金属板状物,虽然已经锈迹斑斑了,来回穿梭几次,确保行踪的不确定性。

在楼层之间走动,这里的居民都在家里看电视,或者织毛衣或者吃饭,或者做什么的都很多。

他们毫不在意,已经塌落的墙,漏风的窗户和没有隐私的房间。这些住民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很胖很油腻,看的出来他们很爱穿T恤,油脂都比衣服厚了。刚走到楼顶就被飞来的膝盖撞到了后脑勺。

“哎呀。”我向前滚了滚,在她的手的帮助下停了下来,她的手劲很大,按着我的头,我就起不来了。

“靠,你还挺能跑。”她吐出钉子,“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在你的脑上砸两个钉子进去。”

她松开我可怜的后脖颈,我迅即用手撑地,转方向,换左手支持,侧翻踢腿,她很轻松地抓住了属于我的右脚腕,我很用力地用另一只腿踢过去,我的左脚,她的脑袋发出了一声闷响。

“我真不明白了,你到底跑什么呀?”

(三)

她将外套脱掉,从屋顶左侧掰下来一截水管,在手里掂量着,追上卡塔琳娜太容易不过了,就是那家伙太容易逃跑了,自己永远最了解自己,而自己永远被自己蒙在鼓里。

她从这烂尾楼上撕下来一缕不知道是哪里的布条,绑在手上防滑,另一端绑在水管上,防止脱手。

她喜欢奔跑,喜欢运动着,喜欢风在耳边听她的呼吸声,尽管她为此受难。她从某处缺口跳下去,将水管弯曲处卡在钢筋上,荡起来,似乎在空中随便一抓,那些铁杆就会自动到她手中。

她将自己落到居民楼空中走廊上,大楼远处晃动的白色身影,她对这里的建筑可太熟悉了,毫不夸张地说,她甚至可以轻松的说出来各色金属杆的坚固程度如何。

“我去你的吧,跑什么呀。”她狠狠地在卡塔琳娜的头上敲了一下,后者有些发懵,踉跄着倒地。

她觉得不过瘾,又补充了几下。卡塔琳娜头上的血缓缓流下,盖住了她的绿色瞳孔。

“喂喂,怎么,这就不行了吗?”卡塔琳娜说不出话来了,她意识实际上还在,只是毫无招架之力,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很安静地趴在那里,血往外涌。她随意地将卡塔琳娜拎起来,从楼顶上扔下去。

——

我第一次如此自由的从高空坠落,自由到我只能在脑海中想象我将要惨烈的死状。地面像是离我有无限远了,持续不断地下降,但是我却一直不会到底。

我控制不住我的身体,我向下伸着胳膊,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我的耳边连风声都没有了。

——

“起床时间到了,赶紧起来吧,早饭时间随随便便的躺在外面,下场会很惨的。”

耳朵像是捂上了一层布,声音都是嗡嗡的,我睁开眼睛,熟悉的地面,熟悉的建筑和熟悉的她,她正盯着手腕,不过手腕上并没有表,只有绑着的布条。

我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她好心地扶着我。“你呢,要是想跑,想被我打死,我不介意,我有的是劲儿,也不嫌麻烦,也愿意守着你。所以,你不要再逃跑了,行吗?”

“为什么?”我从嘴唇里挤出这句话。

“你在说什么屁话,你脑子有毛病吧,你的头是被缝起来的吧,现在开线了?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她有些暴躁。

“停,应该是听听我自己说的话。”我还是要纠正她,她好像很无语。

“行,我不和你说了,说别的,第一昨天跟你说的名字都是我瞎编的,真难听,叫我的姓吧,麦法兰。”

“你还有姓,我都没有。”我眼巴巴的看着她。

“你没有姓,其实更好,你从不属于任何人。”

那也不好,我甚至没办法认识自己,我走到她身侧站着。

“打架厉害吗?”麦法兰问我。

“没打过,在和你打之前我都是做逃跑的,”我总结道。

“那我感觉你跑的也不快,也不敏捷,你还是等死吧,我等你复活。”她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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