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分不开的关系，谁都不能低下头。
蔷白抓着辰允的衣角，半梦半醒，每次睁开眼时辰允都在低头看手机。
“辰允。”
辰允拍了拍她的背，淡淡嗯了一声。
蔷白重新闭上眼睛，在刚获得的丁点安定中沉睡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辰允大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看上去一直没有睡觉。
蔷白喊她：“你没睡。”
辰允瞥了她一眼，空出一只手摸她脸颊：“不想睡，你感觉怎么样？”
蔷白亲了亲她的手：“我很好。”
辰允不太想收回手了，她放下笔记本把蔷白抱到怀里，让她抬起下巴，鼻翼触碰她鼻翼：“昨天我说，让你辞职。”
蔷白一睁眼就面临职业危机，大脑开机缓慢，她低声道：“不辞……你在公司，我也要在。”
辰允慢道：“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当自己是情窦初开的女孩？”
蔷白心想：我要看着你，不看着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辰允看她呆呆的，握着她的手：“一起在被子里躺会怎么样？”
蔷白听后直起腰身，辰允怀中一空，看蔷白整理了一下长发，躺了下去。
辰允盯了她几秒，手重新觅她腰身，蔷白自觉抱住辰允，手搂在她脖子上。
辰允拇指抚她睫毛，蔷白把眼睛慢悠悠垂开，看她衣领口的位置：“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辰允留念她此时的眼睛，里面都是安然与生机：“你还有一个妈妈，怎么不跟我说。”
蔷白听后顿了顿，开口道：“我口中的妈妈，一直是第二个妈妈，她对我有恩，我不愿跟任何人提起有关她的消息。”
辰允：“我也不行？”
蔷白捧住她的脸：“别去查，为了你，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们了。”
辰允：“你的归宿在我这里，送些礼也不行？”
蔷白摇头：“别去，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会以你为重。”
辰允揉她头发：“你不能离开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也不可能把你交给任何人。”
她口中的“离开”是承诺，辰允口中的“离开”却是否定。
蔷白往她身前凑，环住她的腰，找世界上属于自己的温暖：“我只要你，就连我自己都不要，只要你。”
辰允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她的手开始胡作非为。
蔷白大脑闪过一丝讶异，又猛地想起辰允昨晚似乎说过类似的话，就觉得委屈她了。
辰允邪恶道：“想什么无聊的事，快趴我身上。”
……
……
没什么比这更复杂了，辰允把窗帘拉开，刺眼的光线让蔷白缩进被子里。
“半小时后起来吃饭。”
关门的声音。
卧室就剩她一个人，蔷白在被窝里待了一会儿，很快爬起来去找辰允。
她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用脸颊蹭她肩背：“辰允，我会用心工作，也会去跟母亲学习，只要是你的意思，我都会去做，我是很单纯的。”
辰允松开切菜刀，把蔷白搂到身前：“黏人的猫，我爱的是真实的你，门后不留间隙，出了门你不见得敢把心放我身上。”
蔷白贴在她身前：“我愿意扮演你的猫，你愿意再叫我一声老婆吗？”
辰允嗅她脸颊：“我们结婚了？”
结婚？
结婚……
蔷白闭上眼睛：“知不知道，每次你带有表白意味的字眼，都会让我……”
辰允：“你想结婚吗？结婚不结婚有什么区别。”
蔷白笑了一下：“结婚后我们就绑在一起了，我可以正大光明管着你，我们是不分彼此的存在，爱情就是你的姓名。”
乍一听还挺有道理，辰允舔了舔唇：“看来你想结婚，等你怀孕了，我们就去办意定监护协议，去修改遗嘱，跟结婚证一样。”
蔷白的嘴被辰允堵住，她呼吸急促，一边慌神一边又拒绝不了辰允。
她配得上辰允吗？她真的配跟辰允结婚吗？
可辰允说的话从来都作数，哪怕是她喝醉酒后，蔷白引诱她说的话，第二天去提醒她依旧会皱着眉作数。
蔷白：“放开我，辰允，让我缓缓。”
辰允不满地看着她：“不放又怎样，我让你现在亲到我做完饭为止，你敢不照做？”
蔷白顿住，缓慢抱住她的腰，贴在她身上不敢动。
辰允切完菜把她单手抱起来，就这个姿势煮了一锅汤，盖好锅盖，把蔷白抱到沙发上。
“还记得昨晚吗？你很没有安全感，哄你睡觉跟哄小孩一样。”
蔷白被她搂在怀里，不需要使力就能感受到37度的温暖：“我把自己想了个遍，都没有什么能给你的，给我点时间，让我配得上你。”
辰允：“你的诱人只有我知道，这么美味的蛋糕，我是要藏起来的。”
蔷白：“蛋糕吃多了会腻，我知道，你爱的是我的内在。”
辰允冷道：“我们都在外面，家谁来管？你能乖乖待在我腿边吗？谁能配得上我，你奋斗三十年也白搭，听我的话，不会腻，我说错了，你不是蛋糕，你是水。”
不知何时起，蔷白对辰允的皮肤已经熟成自己的皮肤，这是随时随地不需要自己动手的极致敏感，可以让她犯糊涂，让她短暂忘掉一切顾虑。
蔷白：“我对你重要？”
辰允揉了揉她的下巴：“完全接纳，还不算重要吗？”
蔷白：“以前我担心你了么晚还不回来，你的回答要么是玩嗨了，不想回来，要么是不回了，你早点睡，这些天你也没有闲着，改不节制地玩我，玩高兴了提携我，那你知不知道，淡了的那天我永远接受不了。”
辰允松开她：“外面的生活实在是有趣，成堆的人伺候我一个，个个比你放得开，正经都是装出来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装多久背地里就需要发泄多久，你不给我玩，算什么爱人。”
蔷白跪在地下：“我……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我需要一个只属于我的爱人，辰允，我伺候你一辈子，你把心交给我。”
很多年前，那个在台灯下奋笔疾书的女高中生，完全想不到自己会有跪地祈求爱情的那一刻。
蔷白：“我想给你生孩子，只是不想你承受生育之痛，那恐怕是你一辈子唯一需要痛的地方，我不敢想象，所以提出了冲动的想法，这不是我们能在一起的理由，孩子，不能那样出生。”
辰允把手伸给她：“没有什么比我们更般配了。”
蔷白颤巍巍握上了那手，大脑混乱不堪，她顿了顿：“你没有回答我。”
辰允：“我愿意。”
……
蔷白午休时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己跟辰允求了婚，辰允同样说了我愿意。
她平淡如水：“上一次你说我愿意，我真的信了，这一次，你还愿意跟我共度一生吗。”
辰允：“我愿意。”
……
汗水打湿了衣衫，这对蔷白来说是个十足十的噩梦，把她的心情瞬间拉到谷底。
今天辰允没有叫她上去，可能是太忙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蔷白揉了揉脸。
“今晚公司举办晚宴，要喝酒，需要安排一个给您挡酒的人吗？”
蔷白扶着额头，哑着嗓道：“谁？”
“我……”
“算了，我不喝酒。”
孟尔：“不喝不行，您正是需要认识人的时候，您不喝怎么表达我们的态度？”
“这几天怎么都是你来？”
孟尔眼神躲了躲：“组长说跟着你有前途，我就抢着来了，不是组长劝的。”
垄断了？
蔷白闭上眼睛：“叫你组长跟我去晚宴。”
孟尔小声问：“我呢？”
蔷白：“孟尔，我不是你的顶头上司。”
才几个小时没有见，蔷白已经想辰允想到心慌的程度，现在哪怕听一听辰允的声音都行。
蔷白拿起手机，看着黑漆的屏幕怎么也做不出下一步动作。
过了一会，她起身走出办公室，在电梯口撞见出电梯的辰允。
蔷白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辰允抱进怀里。
辰允问：“这么着急是去做什么？”
辰允身后跟着一堆人，现在都围在她们周围，不少人跟着说些关心她的话。
蔷白紧张到说不出话来，她有一种辰允已经心定下来，但她自己还不敢确定的错觉。
怀里就这么空了，残留点香气和温软，辰允没有就这么放过她，看着她等她回答问题。
辰允不会去今天的晚宴，看样子是带着几名得力赴小型商务聚餐，最上面的几个人带着几名小弟聚在一个包间吃饭。
蔷白：“不是要紧事，有东西落上面，去取。”
辰允了然地轻嗯一声：“小白，有什么着急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找我，我很看好你。”
蔷白：“承蒙辰总厚爱。”
她话说完，眼睛突然睁大，辰允垂眼摸上了她的手心：“看你体温冷的，穿些厚衣服。”
蔷白：“辰总……”
辰允搂上她的肩：“陪我走一段路。”
她的步子随着她走，这是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臣服，这大概就是权力的乐趣。
送辰允到大门前的车上，蔷白抓紧车门：“辰允，我想你。”
辰允双腿交叠：“想我的人太多了，也就你能得到我的回应，想上来吗？一起去吃饭。”
蔷白松开手：“我还有工作，你能做到抱着我不做出过分的动作吗？”
辰允点头：“去吧，我很期待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