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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会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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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年,池暝正式接受了池式旗下的所有产业,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商业新秀。

欧家仍旧没有动静,靠着年迈的欧远闻打理。

……

过去的四年时间,池暝逐渐将欧宁的照片从办公桌上移除,与欧家人交谈时,也少了从前那份悲悯。

只是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梦到他们的曾经。

曾经有个长相优越,品学兼优的女生,突如其来地闯进了他的生活,那种欲望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但他也确实得到了幸福,只是短暂,而又美好。

池暝快要记不清,欧宁在他心里的样貌。

……

“哥!”池允冲他招了招手:“张姨今天买到一条超大超鲜的鱼。”

池暝看了眼手机,微笑着走向她:“做好了吗?”

“等你回去呢……”接下来的话,池暝听不太清楚,他似乎在距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瞳孔:“欧宁!”

他迅速朝着人群中跑过去,仍旧一无所获。

“欧宁,欧宁,你在哪?”池暝拨开人群,拼命地大喊。

“哥,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池允在他身后追赶。

……

车内……

“走吧。”

“是。”

……

“欧宁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而且现在就在瑜城。”

“池暝你是不是疯了,还想着她。”池父怒呵一声:“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许去找她,也不要想着她。”

“爸。”池暝无可奈何,只能坐下来吃饭。

他不会放弃的,他要一步一步,将她找出来,当着她的面,问问她,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为什么要离他而去,让她亲口告诉自己,有没有真正喜欢过自己。

……

此后的几天,池暝在工作闲暇之余便吩咐人打听欧宁的踪迹。

无一例外,欧宁就像最初那样,人间蒸发般,查不到一丝关于她的痕迹。

……

另一边……

“小姐,还去吗?”

车内的女人把玩着手串,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不着急,先回去看看欧远闻那个老东西。”

……

“多事之秋啊。”欧远闻闭目靠在轮椅上。

“为什么这么说?”欧远易落下一子。

“阿宁走了,有三四年了吧。”

“嗯。”

“也好。”欧远闻鼻音轻笑一声。

“她回国了。”欧远易看向欧远闻。

“该来的总会来的。”

……

“哥,你怎么还在看她照片啊?”池允递给池暝一杯咖啡。

“四年了。”池暝感叹一声。

“我连她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唉。”池允想说点难听的话,见池暝那副样子,只推门而去。

欧宁离开以后,池暝去了很多次他们曾经的家,连她留下的每根头发丝都收集了起来,可惜...欧宁从来都是很爱干净的人,很少留下她的痕迹。

时间真的太久了,久到,房间已经失去了欧宁身上好闻的味道。

他找不到欧宁了,或许是永远。

但他相信,他们的缘分,还没有被月老划尽。

一周后……

“家主,她来了。”

欧远闻摆了摆手,让他退了下去。

“不好好在英国待着,来我这儿干什么。”

“欧,你会遭到报应的。”Jeanne(欧宁堂姐)像在看一场笑话,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欧远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立刻变得狂笑不止:“两个二十出头的毛孩子,口气倒不小啊。”

“你们欠我妹妹的,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那我只好期待,贵小姐的行动。”

珍妮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

欧式议厅内……

“家主,这条产业链,基本上可以宣布结束了。”

欧远易面露震惊,还是淡然地看着欧远闻。

欧远闻按了按眉心:“欧家做水产做了几百年,怎么就结束了?”

议厅瞬间恢复了安静,欧远闻瞪着眼,颤抖着看向台下:“说啊。”

欧远易挑了挑眉,直起身正视他:“她们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计划了,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当回事,可是你忘了,蚍蜉亦能撼树。”

欧远闻动了怒气,推翻了桌上的水杯:“废物,废物,几十个商场老道,玩不过两个洋种,废物!”

欧远易冷笑一声,起身离开了会议厅:“你应得的。”

“欧远易!你给我回来!”欧远闻怒目圆睁,眼神仿佛要将欧远易生剥。

他从来都是这样狠心的人,从来都是。

从来都是为利益,为高位,齐头并进的人。

……

“不去看看他吗?”珍妮递给欧宁一杯水。

“谢谢,不去了,再过几天。”欧宁闭目晃了晃水杯:“他怎么样?”

“大概讲我认做你,追着我不放,疯子。”

欧宁冷笑一声:“那样就更好了。”

……

过了几月……

欧池两家的正式到期,池家方面表示想继续续约,两家约在京城某家商业大厦内。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愿意去那地方。”

“会过去的,哥你现在可是瑜城的商业新秀,不愁找不到合适的人。”

池暝笑了笑,坐近了车内:“我不在,家里多帮忙打理打理。”

“知道啦知道啦。”

……

“其他各项指标正常,还是几年前那老病。”礼正放下听诊器,难为情地看着她:“给你开的药没按时吃吗?”

“太忙了,忘了吧。”欧宁转了转手串:“不打紧。”

“现在年轻当然感觉不来,以后老了有你好受的。”礼正给她倒了杯水。

“老了的事等老了再说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礼正依稀记得三年前一个雨夜,欧宁狼狈地站在自己家门口,眼球中充满了血丝。

他不知道欧宁身上发生了什么,凭着本职还是帮了她。

“阿宁,你……”

“少打听。”欧宁起身准备离开:“再过些天你自然会知道。”

“池暝知道吗?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死,知道你回来了吗?”

“不知道。”欧宁留下一句话,戴起口罩帽子,被礼正送到地下室。

“那你为什么愿意来找我,阿宁,我们……”

“我跟你没可能。”欧宁握紧了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礼正点了点头,不再追问,目送她离去。

“有意思。”珍妮挑逗地看了看逐渐从后视镜中消失的礼正:“你就不怕他怀恨在心,打破我们的计划。”

“他没有时间了。”欧宁将手串丢在一边。

“你自己去,我来断后。”

欧宁闭眼表示默许。

“到了。”她从手机中发出一条消息,而后走下了车。

……

欧家的议堂里正举行着会议,欧宁推门而入。

众人齐齐往门口看,面露震惊。

“欧宁?她不是已经……”

欧远闻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来了?找个地方先坐吧。”

欧宁紧盯着他,突然笑了。

“伯伯,近几年阿宁不在身边,望海涵。”

“哪里的话,还活着就好。”欧远闻眸色阴沉,看不出一丝喜悦。

“我来呢,就为两件事,第一件事。”欧宁停顿了一下,见欧远闻面色不改,继续说了下去:“有关,我的伯父,欧式目前的掌权人欧远闻,下毒构害其父。”

欧宁向来说话有理有据,此刻会堂鸦雀无声。

“这,怎么可能。”一个后辈的年轻人不可思议地发出了声音。

欧远易顺势将大屏幕上的演示文稿跳转为欧老爷子身前的遗书。

“我爷爷,在晚年,遭受着亲儿子非人的折磨,晚年之际,给了我这样一封家书。”

“伯伯,爷爷字,您总认识吧。”

那是一封淋漓的血书。

欧远闻冷笑了声:“当年,老爷子本有意让阿晟,来做这个继承人,嫡长子,又被我悉心教导啊,可他后来偏偏选中了你,一个国籍都不在国内的英国人。”

“那也是我的骨肉,她身上流的,是欧家的血。”欧远易拍案而起,怒目而视盯着欧远闻:“你悉心培育出了个畜生,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往台面上搬,爸要是还活着,气都能气死。”

“我的阿宁,从来就没有逾矩过,包括坐在这里的每一位,有谁,又有谁的后代,像欧晟那样不知礼义廉耻!”

“你!”欧远闻看向台下的股东:“只要我还是掌权人,这个家,就还是我说了算!”

“那我只能宣布,你现在没有这个资格了。”欧宁掏出血玉,亮与众人看,众人发出一声惊呼。

“他竟然连这个,都传给了你!”欧远闻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说道:“老不死的东西。”

“我敬您是长辈,很多事情可以不计较,不过你陷害我爷爷一事,我已吩咐人将相关证据提交至公安局。”

台下再次发出一声惊呼,欧宁逐渐逼近。

“你愧对于列祖列宗,按家法,不得写入族谱,死后不得供奉祠堂。”

欧远闻发出几声大笑,倒在了地上。

欧宁淡漠地看着他,吩咐人将他抬走,有看向台下:“前掌权人的余党,已被我的人全部铲除,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个家的掌权人。”

欧远易看着她,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等这天,等了将近26年。

欧宁同他对视一笑,台下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在欧式的历史上,做到这个位置的人,最小也有三十多岁,二十五岁的欧宁坐在这个位置上,丝毫不逊于经验老道的中年人。

“接下来,说说产业链的问题,离开的这些年,我和表姐在英国建立了一个跨国集团,就是京都的盛林。”

“我和表姐一致决定,将盛林旗下的全部产业,并入欧式,让其同欧式共进退。”

台下响起阵阵掌声。

盛林作为一个商业界的“新生代”短短几年内吞并了京都多家企业,欧式水产被买断倒闭的时候,盛林仍挺立着,这是盛林加入欧式的底气,是改变欧式当下命运的底牌。

而欧宁,就是那个翻牌的当局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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