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二人来到二楼包间门口,z正欲抬脚踢门时被Jack提开,
“礼貌点儿,今天来的人不是一般的客人。”
z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站去了一边等Jack一板一眼地敲门。
“进来。”
听到指示两人才开门进去,这时的包间里只剩下居和拉姆两人。桌的另一侧摆着三个空杯,z进来时就掐着下巴打量那三个杯子,一脸若有所思。
居抬眼盯着z,见他微皱眉头有些疑惑便问他,
“怎么?”
z一屁股坐在三个杯子中间的椅子上,摘下墨镜口罩随手往旁边一放,整个人一副不羁的样子。他眯着眼捏起面前杯子在手里把玩,语气尽显轻松,
“三个人,有一对双胞胎,另一个是个瞎子。”
居:“嗯,没错。你看见他们了?”
z:“呵呵,何止是见过。他们是来干嘛的?”
说完,他像是玩腻了那个杯子一样又随手一放,瘫在椅子里玩戴在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
居:“他们是缅城的无政府自由军。前几天我和亚当的几位集团首领前往缅城与无政府自由军第三团的副指挥面谈,他希望亚当的军火供应商们可以专为他们下调军火价格,尤其是想要我们核心单为他们出售‘核心战场’。”
z:“这么说的话他们是想尽快结束缅城的内战了?”
缅城位于亚当城的东南方紧挨亚当和拉亚维纳,一座灯栏山将缅城和亚当隔开海风吹不过去导致缅城常年炎热干旱。缅城实行的是奴隶主制度,政府早就被资本渗透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不透露着“吃人“的氛围,人口贩卖、地下黑市层出不穷,乞丐、难民遍地都是,缅城人民早已苦不堪言。
五年前缅城全面爆发了内战,由阿弥锐为总指挥和众多义士组成的无政府自由军在缅城横空出世,他们号召缅城人民“除资本,还自由”,旨在废除政府当局与所有的政府管理机构,强调反对包括政府在内的一切统治和权威,提倡个体之间的自助关系,关注个体的自由和平等,政治诉求消除政府以及社会上或经济上的任何独裁统治关系。无政府自由军包含七支军团分别有七个总指挥统领,而这七个总指挥由阿弥锐统领的中央军管理。
初时缅城政府以为自由军不过是支野军队不足为惧,但自由军从上到下团结一心,第一战就打得漂亮至极,将缅城政府直逼至首都,内战第一年所有人都以为自由军能将缅城颠覆。但缅城如蛀虫般的资本们可不会束手就擒善罢甘休,暗自勾搭上亚当城的贵族,贵族虽然明面上一副高高在上不入世俗的样子,但世人都知贵族与缅城资本们暗度陈仓,就这样缅城内战直拖了五年之久。
z猜的很对,缅城自由军已经拖不起,战争毕竟劳神伤财,五年的硬耗自由军几经弹尽粮绝,现在他们正四处寻求帮助欲想一举拿下缅城。
居说,“缅城内战白热化已久,缅城政府暗中又有贵族相助,之前的面谈并不理想所以这次他们才会又找上来。”
z不经又陷入沉思,手指上那不合尺寸的金戒指被他捏的微微变形,一直未说话的拉姆见他在打着什么注意便开口道,
“我们毕竟只是军火商,有贵族坐镇的缅城政府无疑是最终赢家,不论从什么方面讲我们都没有理由为自由军提供便利,盲目站队在亚当的我们恐怕也会有牵连。”
z摩挲着下巴,一言不发。
一旁的Jack问,“那这次谈的结果怎么样?
”
居:“这次他们倒没有直接说降价的事,只是让我们再继续考虑,说最后他们和我们可能会有更大的合作。”
沉默已久的z终于动了动身,他站起来分别拿起另外两个杯子观察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
“乾坤未定,谁是赢家又怎么能这么早下定论。”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z打的什么主意,拉姆揣着手歪着头质问他,
“就因为仁义道德下调价格这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就算最后自由军真的取得胜利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甚至可以说百害而无一利!”
拉姆这样问完后z给了居一个眼神,居立刻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他仰首问z,
“目前的情况自由军也只是在苟延残喘,就算我们与他们结盟估计也扛不了几年更别说取得胜利了。你说你已经和那三个人碰过面,难道是他们和你说了什么?”
“他们说我印堂发黑,一看就有血光之灾。”
Jack和拉姆顿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因为这句话就想和自由军结盟。
z没有管他们不解的目光,转了个身坐在桌子上,继续旋转着手指上尺寸不符的金戒指,
“居,我已经让戴琳买好了倚翠大厦的门票,这几天发生了一些很小的事,我不由得联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恐怕找到丁浩后我们得赌一把大的。”
居不解,“怎么说?”
z:“我曾经让人去拉亚维纳找过丁浩然,我的人也确实在那里见过他,但却没有抓到,那时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拉亚维纳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也想过他会在倚翠大厦里,但我根本想不到他会靠上贵族,直到贞德事件。”
Jack:“你就没有想过万一贞德是瞎说的呢?”
z:“这个之前我和居就讨论过,对于一个在他眼里已经死了的人他没必要乱说,而且加上之前的种种迹象我也能肯定丁浩然就在倚翠大厦。那么问题就来了,他是怎么抱上贵族大腿的?首先不可能是合作关系,丁浩然是个小偷,他能活到现在还是因偷了我的东西,他什么都没有贵族怎么可能会和他合作。”
拉姆:“主仆关系?”
z:“丁浩然知道我一直盯着他,一出倚翠大厦我的人就会抓他,所以他求那个贵族将他保护在倚翠大厦里,虽说有打狗还要看主人这种说法,但是贵族怎么会把自己的狗看得这么紧,甚至可以算得上用心了,当然也不排除那个贵族只是想玩玩儿。”
贵族是什么德行大家都心知肚明,Jack沉默了一会儿,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倘若丁对于这个贵族来说是什么很特别的人?”
z掐着下巴面色沉闷,
“对,所以我们要赌丁浩然到底只是条狗还是那贵族的什么人,若只是前者就还好,但若是后者……”
虽然但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抓了贵族的人,要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居:“所以你想到了自由军?”
拉姆:“那怎么成,贵族本来与自由军就处于对立面了,虽然没有明面上合作但万一被我们这么一刺激贵族直接发力,我们在自由军那里能躲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
拉姆说完之后包间又陷入死一般寂静,z脸色更加难看眉头皱得都能夹死十只蚊子,他从桌子上下来,抛起手里的戒指一把接住紧握在手里,似乎十分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说,
“在知道丁浩然背后有贵族坐镇后我就有了打算,就是对自由军。刚刚我不是说赌一把嘛,不过不管赌赢还是赌输只要自由军取得最终胜利我们就会安然无恙,那个贵族我也自有办法,只是如果赌输了可能事情会麻烦很多。”
拉姆撇了他一眼,“说的到轻巧,那自由军也差不多是只快要死的狗了,你又是怎么觉得他们会赢的?”
“因为他们欠我钱,他们不打赢哪里拿钱来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