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呢,不要和我闹的太厉害。”
邱及向后半躺着,显然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至于她说的那些话,白明是不多在意的,正欲抬腿顶膝迎上的时候,她却是想到了自己今早买的东西。
所有人她都瞒着,无非就是想等好些的时候再与她享受,所以白明只是上前再亲了亲她后就为自己开脱说:“车厢里就算再大也不太方便,等回去再说。”
被一阵亲的人自然是乐意的,但在夫人她想要坐起去的时候毫不犹豫将其拉了下来:“就算这样,夫人也该陪我躺一会。”
“下午的时候我就猜你累得厉害,否则以你的性子早就该走了。”
“我是想和公主她多聊一些时间的,不过也确实和你说的一样——我早上醒过来时还不觉得,等在那边的椅子上坐下的时候就感觉腰身下没什么力气。”
听见这话白明便不假思索地回答说:“看来是公主府的椅子不太舒服。”
“夫人,怎么不说是你昨晚折腾的我太厉害呢?”将她再多抱紧了些后邱及就咬着她耳朵说:“怪你!怨你!全是你的错!”
“就算都是我的错,邱郎也得受着,难不成邱郎还想反过来要挟我?”
“这我倒是想过,只是量你也不会听,听了也就胡乱应付几句,然后当是吃我的借口。”
说完邱及就笑着再咬了咬她唇角,而后推开她翻身好好躺着说:“也不知你是怎么回事,近来这么贪玩,是跟谁学的?”
白明想说是她,但旋即就发现近来她似乎就没怎么出去玩过,所以就不答她的话:“晚些邱郎要好好穿给我看,我心里可从早上就开始期待了的。”
“在外面就说这样的话,你可真是......”
虽然白明还想再多与她闲聊一会,但察觉到她朦朦胧胧真有了睡意,于是也就没有吵她,而是将自己尾巴伸去给她当作枕头。
等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不过这次邱及说只想自己一个人泡澡,所以就没有让白明与她一起,而是让似云秋朗守在往外面,直到需要她们帮忙的时候才再唤了进来。
气氛静谧地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晚像是有雨般闷热地有些厉害。
“小姐可还喜欢京城这新出的熏香?”
“味道是不错,往后可以多添些。”
似云为小姐长发上抹着香皂,秋朗则在旁打理着小姐手上渐长的指甲,等依次修理之后,小姐那如雪藕的小臂则就再收了回去。
想了片刻,秋朗还是站起身向小姐问说:“小姐,可还需要为您修脚?”
“不用了,晚些我让夫人帮我。”
小姐答的干脆,秋朗也大概有所预料,所以应声后就向外退去几步,然后在往姐姐那去帮忙为小姐头发打上香皂。
就着先前的话,受不了此刻安然氛围的秋朗就接着问:“小姐,夫人她会为您做那样的事吗?”
“我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小姐还真是自信,我看好些夫妻可都做不到如小姐和夫人这般。”
秋朗这句话说在了邱及的心坎上,以至于让后者当即就骄傲了起来:“可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一位夫人,也就是我先遇见了她,否则天知道如今会是什么模样。”
邱及正欲再与她们多说些关于白明的事情时,在身后的似云却是开口说道:“小姐,要过水了。”
“嗯。”一声回答之后浴室里就重归于静,而如瀑的流水则不断坠响在地,几次过后才再由干巾不断擦拭。
“小姐,这次可一定等头发干了再睡,否则该要头疼的了。”
“这我倒也知道。”
说完邱及就想从浴桶里起身,但想到近几天气温回升,今晚又是早早洗了澡,往后不等睡觉肯定就会先热起来:“今日有些热,让人去取些冰来。”
“小姐要多少?”
“要......似云,你这次怎么突然好说话了?”
觉察到她与往常的不同,邱及一时狐疑地转头看去,然而似云面容上依然如往那般平静到看不出情绪:“小姐,我是觉得最近天气确实热了些。”
“那你能拿多少拿多少,最好能撑到后半夜的那种。”说过这些后邱及不等似云回话就快步往前走去,像是生怕后者临时改了主意。
不过一直等到那冰鉴到了桌上,邱及才确定似云没有与自己开玩笑。而这会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浅白薄纱,等白明拿着擦巾走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目光稍加停留就看见了她轻纱下微微发红的肌肤。
“怎么不擦干净再出来?这万一被人看见多不雅观。”
“除了你,路上就是似云她们都不曾看见,又何来旁人。”
“觉得我让似云她们进浴室帮我不对?夫人,你可别吃她们的醋啊!”
因为不愿在榻上好好坐着,所以邱及这会半软着身子往后靠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那件白色薄纱没有任何能力兜住她胸前的位置:“更别说夫人今日早早就威胁我了,所以我也不敢让夫人陪我。”
看着她走近到自己身边坐下,邱及缩身往里靠了些,不过在抬脚的时候她就记起洗澡时候的事:“夫人,你走之前该帮我修脚。”
白明只是望了会她的眼睛,见她是认真的后就起身想去拿给她修脚的物件,可没等起身就让邱及用脚趾夹住她袖口拉了回来:“我让似云拿来了,就在榻下面。”
能感觉她眼神飘忽着在自己身上游着,邱及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夫人,一会可有得你看,这会还是先帮我的好。”
“还说我不雅观,你这模样可比我要差上太多。”将那盒子打开后,白明再才也沉下心认真先给她的脚抬到自己膝盖上来。
她脚上还沾有水迹,握在手心润软无比,而白明本就喜欢这样的物件,一时竟有些难松手去做该做的事情。
“一会还要她们取盆水来。”
“这有什么,那不是还有个冰鉴吗?你鞠那的水就是了。”
邱及向桌上努了下脑袋,示意可以用桌上的冰水。这让白明再坐了回去,想倒是可以如她说的那样。
看着她真专心在给自己修脚的事情上,邱及就不由得觉得好笑,于是用另一只脚将她袖口挽起:“夫人手腕好像要比我还要细些。”
“你的错觉而已。”
发觉她开口时有一瞬的嘶哑,心里就不由得笑起来,随后邱及干脆就将脚搭在了她手腕上。
一直等要换脚的时候,白明才躲开了邱及再想要搭上来的脚,紧接着又捏了捏她脚指头示意不要乱动。
想自己夫人或许是铁了心思想等修脚之后再说其他,邱及脚上也就不再多有动作,只静静等着,心里却是不由得希望她动作能再快上一些。
“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在床下放着,一会拿给你看看。”
“和我身上这套比起来怎么样?”
就是想要调戏自己的夫人,加上看她也不再多动工具,邱及便换了腿上的动作,将白明的目光再吸了近来。
明明面容清冷冷的,但明明还是想看的嘛——那要不再多逗逗她?这样想着,邱及便自然地坐起身往前,刚想再将手撑在榻上时,却是让她握着脚一瞬再将之并拢。
前倾着的势头就这样让她打断,不过邱及也算是知道自己的动作卓有成效,所以依然将手合按在榻沿上自然挡住了某处:“夫人这是怎么了?不是还说要给我去拿衣服吗?”
“不急这一时半刻。”说着白明就抬手引了冰鉴里的水来,简单给她冲洗后再给她合上了膝盖,然后起身去给她找自己准备的衣裳。
邱及看见她拿出来的衣饰中有一件流苏勾耳面纱,而打开在自己面前的衣款像是舞女的装扮,酒红色的衣裳只分上下,而且看起来和现在自己身上穿的就布料上没有太多的差别,顶多只算是稍微‘正式’一些。
“夫人要我现在换上吗?”
“嗯,我等你。”
白明抱着衣裳放到了桌上,随后就在邱及身边坐下,看着她站起将衣上的那块布放到一旁,然后再伸手去拿那自己准备的衣裳。
“夫人,这衣服小了些。”拉了拉胸侧的罩衣,见没有办法完全罩住后就不再多理会,而是旋身在白明身前转了转:“好看吗?”
“好看,不过邱郎要记得只准我一个人看。”
“夫人该不会觉得我能将这身衣服穿出去吧?”
凭借着后世的记忆,邱及倒是记得一些舞蹈的动作,抬手侧腰给自己起了势后,就舞着向身前人靠近了去。
流苏面纱并不随身而摇,舞者平平稳稳地面容带笑,轻闭眼向着自己走近来,让白明忍不住地向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什么。
“夫人。”
明眸如双月,幻闪如星灿;声色流转似同天云浮散,恍惚间不觉佳人近身前。
朱唇若合丹,吐气若琼昙;爱欲轻盈似随流苏止动,回魂时才觉郎君起身去。
“夫人。”
也不知这声音是谁的,实在相似,实在难分,直到一瞬闪起的长尾在空中摇晃,而在她的瞳孔中,烂漫的金色铺满双眼,似是无边金海。
天地间勾连进房间中的气猛然断了联系,被近乎狂躁地另一股气隔绝在了房间之外,任凭如何冲击都不能进入半步,直到它们不满地汇聚成了狂风暴雨,像是毫无止息般地冲撞在这天地之间。
许久的效力无果以后,才留下不甘地雷鸣声继续才轰鸣于天地之间,蓝紫色的雷电一次次在天云间留下巨大的伤口,直到再不能穿破浓云,只能将浅浅地光亮轰闪在云层之中时再才作罢。
“你好像很累。”
“不碍事的。”